惟一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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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试牛刀

    夜已深,雾蒙蒙,看不分明。晨远清睁开眼,发现自己伤势已经完全恢复,肉身强盛了一大截,境界竟然也提升到了引气二重境。畅快!痛快!大山天地魂的加持就是不一般。当然也与他肉身到达极限有关。肉身到达极限,更容易与天地相合,将天地灵气化为自身的灵气。

    夜已深,人们多已熟睡,而此时的莫城里,一个黑衣人轻轻的在屋顶翻越,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名为王宝贵的人开的酒馆。他轻轻撬开窗户,把王宝贵打晕捆好,放进了准备好的口袋。接着悄悄来到郊外,从他身上取出鲜血,将他扔进了荒草堆里。然后又悄悄回到晨家,用写好字的布条包住一块石头,扔进了晨家大厨王富贵的屋子。王宝贵正是王富贵的儿子。

    啪的一声响,王富贵警醒的四处张望,就看到一张血红色的布条。打开布条,上面赫然几个血字:“想要你孩子的命,马上去老地方!”

    提鼻子闻了闻那股还未干涸的血,正是自己孩子的血。他顿时慌了分寸,翻过自己小院的墙,翻过族里大院的墙,急急的往郊外赶去。

    约有一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了一片半山腰的密林里,焦急的四下张望。

    没一会,身穿黑衣的人从高空树上落下,落在他的面前。“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王富贵有些生气的道:“我做错什么了?药是你们给的,我全都给他吃了!他又能突破关我何事?”

    “关你何事?不关你的事我会叫你来吗?上次和你接头的人就没和你说别的吗?”

    “说什么别的,只有这件事!我儿子到底在哪呢?你们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晨远清没有翻身之日!这里是一包吃了就死的毒药,明天早晨务必让他吃了,大概下午就会死,安全的很,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看不到他的死尸,就等着看你儿子的死尸!”说完他丢给王富贵一包药,跃上树梢,跳往远方。

    晨远清忙活了半宿,天亮前补了一觉,虽然仅仅只有一个时辰,但是有灵气辅助,醒来时却是精神焕发。洗完脸,整理了一下衣着,他快步朝着内宅的餐厅走去。

    日出时分,晨家人开始吃早饭。尽管晨开压晨开丰晨开冉三兄弟不睦,前几年还各吃各的,但自从晨远清修行受阻之后,晨开冉和晨开压等人心情舒畅,又过来一起吃了。

    晨远清平时是不在这里吃饭的,毕竟彼此看着都不舒服。而且废物的口头禅他听的也是够够的。但今早他饶有兴致的往餐厅走来。

    刚来到餐厅,就见除了他的父母有些高兴之外,晨开冉等人都是一脸冷漠。

    搬了个椅子,挨着他的父母坐下,晨远清抄起一个空碗,咔的一声脆响,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们家大少爷来吃早餐了,快上饭!”

    王富贵端着一碗汤前脚赶后脚就走了进来,冷冷的放到晨远清面前,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晨远清喝了一口汤,抄起碗,咔的一声脆响,连汤带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回事?我是大少爷!我都亲自来吃饭了,我好不容易躬身大驾来吃回早饭,就给我喝这个?”

    膨胀了!胀的这么剧烈,这么大!你的心性也不行啊!晨开冉等人都鄙夷的看着他,等着看晨远清被打脸。就王富贵的倔脾气能惯着你?今早你就饿着吧!

    没成想一会的功夫,王富贵就冷着脸,又端了一碗汤上来,里面点缀着许多稀奇的食材。放到晨远清面前之后,还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大少爷请用!”

    晨远清喝了一口,不高兴的训斥道:“烧的什么玩意?白费那么多食材,还不如喝水?究竟是什么手艺能把汤烧的比水还不如?这汤是你亲自烧的吗?你怎么好意思当厨子的,心不会痛吗?”

    王富贵本来还有些不安警醒的心,被激了三次之后,完全变成了愤怒。“这汤就是我烧的!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厨子,从没人敢说我烧的汤不好喝,你个小毛孩子,嘴是不是坏掉了?还是猪食适合你!”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晨开冉等人哈哈大笑。解气痛快!就是晨远多又引起了惨痛的回忆,没笑出来。

    晨远清不气也不急,再次问道:“这个汤真是你烧的?”

    王富贵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我烧的,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晨远清点点头,道:“好!你这汤有毒!”

    一句话就把王富贵惊出一身冷汗。心里虽有些慌,但面上依旧强行保持着镇定,故作气愤的道:“少爷何出此言!我在这做了这么多年厨子,何曾毒死过人?”

    晨远清站起身来,看着晨开冉等人道:“那是还没到毒死的时候。几年前给我下毒,让我无法突破引气境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王富贵的嫌疑基本是认定了,晨远清现在想从晨开冉等人的表情上看出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看着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有些错愕,一副显然没想到当年竟有这种事的模样。

    王富贵心跳的厉害,隐隐感觉今天要坏菜,但他还不会放弃。“下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

    晨远清慢条斯理的道:“你以为昨天晚上你走的很隐蔽吗?半山腰,密林,黑衣人,我都听的一清二楚,看看这个!”说着晨远清从怀里掏出一件血染的黑衣人的衣服。“他已经被我抓住了!”

    汤里有物证,现在又有人证,王富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伴着磕头声,求饶道:“少爷饶命啊!”

    晨远清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王富贵哭着道:“当初他们抓住了我的孩子,用他要挟我。我是不下毒不行啊!昨天他们又抓住了我的孩子,让我下毒害你。不瞒你说,你喝的两碗都有毒。我真不是有意要毒你的!”

    “废话这么多!以我们晨家的实力,你直接和我们说,我们还平不掉他吗?”

    “关键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啊!穿着一身黑衣,也不报家门,抓住我儿子就逼我。”

    “看来你是要和你的孩子一起到阴间团聚去了!”

    “少爷,我死倒是无所谓,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求你们了!”王富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怎么救?黑衣人脾气太倔,已经被我杀死了!”

    王富贵听了一愣,接着痛心疾首的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啊!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是无辜的啊!早知道还不如在村里杀猪呢!!”

    看来王富贵是真的不知道,晨远清无奈的道:“你出门左转,自己抹脖子,你的儿子还有救。”

    “谢少爷!”王富贵站起身,出门左转,菜刀在脖子上一划,鲜血喷溅,痛苦挣扎了一会,死在当场。

    晨远清一边喝着汤,一边寻思着。

    晨开丰急忙道:“这汤不是有毒吗?”

    晨远清道:“哪有毒?只是有点咸。”昨晚他给王富贵的就是一包盐。

    晨远清平时的饮食是很规律的,除了晨家大厨王富贵做的饭菜以外,一般就在后山吃些野果之类的。所以下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王富贵。这王富贵仗着自己在晨家当厨子多年,这几年对晨远清爱答不理,和晨开冉几个倒是很亲密。昨天他已经跟他老爹问清楚,王富贵在城里还有一个儿子王宝贵,开着一间酒馆。所以才有了昨晚的投石问路。结果只是查出了王大厨,幕后黑手还没有任何踪迹,不免有些小失落。

    晨开冉等人一听,立马明白了许多,顿时对晨远清刮目相看,心里更加警醒。没想到这个废柴竟然有这么多心思,后生可畏啊!得赶紧弄死才行啊!

    吃完了早饭,晨远清溜溜达达的朝藏兵阁走去。现在灵气入体,他还缺趁手的兵器,攻击的武技,这一切藏兵阁里都有。

    藏兵阁离内宅不远,晨远清走到藏兵阁前,冲着守门的老头点点头。老头名为晨方,可是和上一代族长他们平起平坐的一个人物,曾经也是晨家的大长老,在外和晨远清的爷爷游历的时候,不知经历了什么,颓废的回到族里,不问世事,做起了看门人。

    晨方六十多岁,瘦瘦巴巴,额间已经见了白头发。他修为停滞多年,只是气修境的实力,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许多深深地刻痕。他望着晨远清,眼神中有许多复杂莫名的意味。“突破了?”

    晨远清扬眉吐气的点点头。“是的!”

    晨方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能突破?你知道原因了吗?”

    晨远清再次点点头,言语中透露着愤怒。“我被人下毒了!有人逼迫王富贵给我下毒。今早王富贵刚让我给整死。可惜幕后黑手没查出来,不过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定要让这个罪魁祸首挫骨扬灰,死的很难看!”

    晨方听的后背微有些发凉,急忙有些尴尬的干笑一声,道:“你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呢?万一是咱们晨家人,你的血脉相连的人,你也要把他挫骨扬灰吗?”

    晨远清不由得回想起晨开冉和晨开丰,今早的事,应该错不了,但也有可能是他们隐藏的太深

    ,演技太好。他是万万没想到晨玉远会是幕后黑手。“挫骨扬灰可以免,但怎么也得让他生不如死的活六年,体会被人辱骂嘲讽的滋味,方解我心头之恨。否则我就不配活在世上。”

    今天这后脊梁有点附带冰属性的意思。晨方不便多说,轻轻一挥手,道:“快些进去吧!”

    晨远清迈步就往里走。

    望着晨远清矫健的背影,晨方不由得想起晨玉远临走时说的话。当时懿国那边出现了一座大坟,晨玉远身为大族长,在这资源匮乏的莫城想要存活下去,自然只能前去寻找机缘。临走之前,他特意找到了晨方,郑重的叮嘱道:“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来,他日若是晨远清侥幸突破,你定要尽快将其铲除,切勿念及亲情,手下留情!”想到这里,晨方无奈的叹了口气。

    藏兵阁共有三层,一层是些初级武技和兵器,二层高级许多,三层是最高级的,一般资质差的都是在一层挑选,这倒不是鄙视他们,实在高级的他们也练不明白,白耽误功夫,不如低级的实在。

    晨远清在一层看都没看,没有任何停留,迈步就往二楼走。

    “站住!!”看守的乃是晨开冉的亲信晨波,三十多岁,引气四重境,长得五大三粗,一身横肉,仗着自己有点实力,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最喜欢做的就是把敢往二楼走的废柴们骂回去,或者打回去。

    晨远清头一次来,并不认识晨波,否则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什么事?”

    晨波很傲慢的道:“你人生的尽头就是一楼,上面不是你去的地方!”

    晨远清一愣,这话听着还挺有哲理。“这是谁教你说的?”

    “二长老晨开冉。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长得壮就不能说出好听的吗?你怎么瞧不起人?”

    晨远清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是瞧不起人!你瞧不起人是你眼光不好,我瞧不起人,是我看的透彻。”

    晨波怒道:“瞧不起人是不是?给我滚!回!去!!”

    一层有几个资质普通的晨家人,本来是来挑选武技和兵器的,此时都围了过来,平时他们就没少受晨波的辱骂和拳脚,一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平时他们虽然嘲笑晨远清是废物,但此时却把他当成了疑似希望的所在。因为晨远清可是打败过晨远多的人。要知道晨远多天地魂加持之后就是三重境。

    差了一个境界,希望也有可能变成失望,到时候,看看晨远清被揍倒也能痛快痛快。所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二楼的人也被这吵嚷声惊动,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摇着纸扇,快步走了过来,见是晨远清,不禁轻蔑的笑着。他乃是周围一个小族,本姓王,名叶,拜入了晨开冉的门下,认作他的义子,现在是晨宇叶。二十一岁,引气六重境。当初他也曾考虑过要拜入晨开丰门下,可惜良禽择木而栖,晨开丰并不是块好木头。谁不想光宗耀祖,谁愿意寄人篱下,可是哪里有的选!有些事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晨远清并不着急。“是不是晨开冉让你过来看门的?”

    “是又怎样?给我滚!!!”

    “看来是时候给你重新立规矩了!”晨远清说罢,猛地一拳打出。

    晨波嘴一撇,同样一拳打出。

    周围的人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要从眼眶里飞出来。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晨波手骨断裂,血肉模糊,疼得他呲牙咧嘴,直冒冷汗。晨远清手上也见了血,但只是皮外伤。

    晨远清沉声道:“晨家现在的主人是晨开丰,将来的主人是我晨远清。你给我记清楚了!”说完他迈步往二楼走去。

    周围的人们一阵愕然,本以为晨远清要苦战一番,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解决了。他们急急忙忙的跟着晨远清走上了二楼,这个他们只听过没见过的地方。

    二楼的东西倒是真多,功法就有几十本。这些功法都是随便看的,只许看不许拿。只需要输入灵气就可以参阅。晨远清快速的从一本本功法前走过,很快就停在一本功法面前。

    霸刀斩!一力破万法,一刀破万物,以攻为守,一往无前,一刀落下,天地色变!好好好!晨远清忍不住连连赞叹,输入灵气之后,就开始仔细研读。这本霸刀斩,只是觉魂期以前的部分,能够使用肉身的力量,至于觉魂期以后,如何和神魂的力量相结合,并没有相应的部分,也就是说它是不全的。像晨家这种实力的家族,基本也没有觉魂期以后的相关功法。有了他们也存不住,只会被更大的势力留意,甚至有可能有亡族的危险。

    从一楼来的人们也在各处寻找功法,大部分看完之后都表示:确实不该来,看不懂!!

    没一会,所有的内容都已记住,晨远清收回灵气,颇有些跃跃欲试。功法已有,只差一把刀了!而这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都有。晨远清只是扫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了一把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