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城九下
繁体版

第三章 叫我翟老师

    三天之后,北星城1008医院。

    此刻亦是8月中旬之后,清晨的风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冷冽。然而北星城已经在清晨中拥堵了起来,车水如龙,人不停息。

    而在医院门口,一辆出租车刚刚停下,车内走下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人,一头浓密黑发盘在头上,虽然样貌美丽,却穿着一身洗着发白的旧式衣服,有种上个世纪的感觉。

    这个中年妇人,正是刘瑾萱,刘斯特的外婆。她此刻手上拿着两个硕大的保温桶,向着医院内走去。

    刘瑾萱似乎颇为熟悉1008医院的构造,熟练的走到第二住院部,上了7层电梯,然后径直右拐,去了7019病房内。

    她一进去,就看到一老一小两人不知道对着什么,正呵呵傻笑,就连她的到来都没有一丝听到的痕迹。

    刘瑾萱放下饭盒,然后探头去看,却没成想一靠近就听到音量不低的外放,里面正矫揉造作的喊着“哥哥”,又或者“谢谢哥哥刷的火箭···”

    而在看着手机的一老一小,却是子安的爷爷,另一个是子安最近交到的好朋友刘斯特。

    刘瑾萱没有废话,上前就给这两人头上各来一记爆炒栗子,力道之大,瞬间两人惊呼,却被刘瑾萱不知道从哪拿来两团布子扔进嘴里,然后细心且小声提醒道:“病房内,有病人。你们俩呢?在干嘛?”

    刘斯特被打之后,刚要发作,见是外婆,不由傻笑着拿出嘴里的破布子,不过拿出之后觉着嘴里有一些异味,但是仍硬着头皮说道:“那个,那个外婆好呀···”

    “啪!——”又是一记爆炒,然后刚要痛呼,嘴里又被塞入刚刚的破布子,这下刘斯特真的受不了,赶快跑出了病房,找了一个厕所,去里面干呕起来。

    刘瑾萱看了看病床上的子安,那个清秀少年正躺在病床上,似乎在沉沉睡着。

    一旁的子安爷爷,只能脸上挂着尴尬笑容,将嘴里破布子取出放在一旁。

    “武士勋,武子安是你的亲孙子。”刘瑾萱看完子安一动不动的样子,难免神色颓然说道:“你对他能不能多关爱一些。”

    此刻干呕完的刘斯特重新进了病房,听到这话,对着刘瑾萱说道:“外婆,你这就冤枉武爷爷了。这两天我们一直轮流睡,来照看子安的情况。昨天医生说了,子安体征无碍,那些监听身体特征的仪器也都去掉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醒不过来。我俩昨晚睡不着,都熬到了早上,实在困不住了,但又想等你过来,所以就看个直播提提神而已。”

    刘瑾萱冷着脸说道:“你还真是理由不少。”

    “小刘,你外孙子没骗你。我呢,给你道个歉,你甭生气了。”子安爷爷,也就是武士勋诚恳说道。

    刘瑾萱闻言,叹气说道:“算了,你自己孙子,多上些心。医生那边怎么说?子安能吃饭嘛?还是输营养液。”

    刘斯特抢先说道:“输营养液!”

    刘瑾萱瞪了一眼他,吓的刘斯特缩了缩脖子,然后说道:“那看来我做的饭,还是用不上。留下一桶,今天如果子安醒了,就给他留着吃吧。另一桶,你们先吃吧。”

    随后武士勋、刘斯特便吃饭起来,一旁刘瑾萱照看着旁边的子安,心中不安说道:“都怪斯特那个小子,偏要拖你去游泳,才害的你溺水,你一定要醒过来,然后好好揍这个臭小子一顿。”

    武士勋听了之后,赶忙说道:“不能怪孩子们···”

    “怎么不怪?就是刘斯特这个臭小子在家里坐不住,非要出去游泳,结果跟子安两人双双落水,幸好那边的路人看到不对劲,才将子安两人一同救下。”刘瑾萱缓缓说道。

    武士勋解释道:“那天很不对劲,我听事后的警察说,那些个孩子突然失去了意识晕厥在了水中,还好没出人命,万幸了。”

    刘斯特在旁摸着脑袋,说道:“那天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记着跟子安在河里比赛游泳呢。”

    “还有脸说?”在外婆的呵斥下,刘斯特闭上了嘴。

    至于病床上的子安,他此刻能听清所有人的话语,还能闻到刘奶奶带过来的美味稀饭,只是此刻他一动都动不了,非常苦恼。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意识,或许就是爷爷跟刘斯特两人对着女主播,“呵呵”傻笑的时候吧。

    不过子安听完这三人说话,不由心中疑惑:“怎么跟我记忆中的内容不太一样?不是那个死变态长袍男人,把我拖下水的嘛?”

    想了半天,子安却是闻着饭味越发的饿,但是动不了呀。子安在饥饿的催动下,想起那天河底见到的钥匙。

    对了,那钥匙呢?子安突然想起来那个奇怪钥匙,似乎还钻进了自己体内。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子安只觉着身上发热,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透体而出一般。

    强烈的燥热感,让子安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手指。子安刚一动,刘瑾萱就看到了,然后呼唤武士勋和刘斯特去叫医生。

    随后,又过了几分钟,子安挣扎的睁开了双眼。这边武士勋他们也将医生叫来,医生跟着同来的护士,赶忙确认子安的生命体征,然后又做了几个测试。然后才从如临大敌的状态中,变为正常神色,对着武士勋几人说道:“病人醒了就是好事,咱们每隔一个小时观察一下,对了,不用喂他吃饭。就先输着营养液就行,然后那个谁谁,来给病人抽血做个检查去。”

    听完医生说的话,子安不免心凉了半截:我这么努力的醒过来,是想吃饭···

    不过此刻子安还不能说话,不过谅是他说出口,医生也会拒绝他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子安才缓缓恢复了说话能力,他说的第一个字就是:饿。医生听后都被逗乐了,加上验血报告也出来了,他又给子安做了几个简单检查,然后才让他吃饭,只是说让他少吃些,刚恢复,别在吃撑了胃。

    之后,子安吃上了三天内的第一顿饭,子安由衷说道:“好吃。”

    刘斯特看到后,都不由说道:“我说子安,你还有印象那天发生了什么嘛?”

    子安张了张嘴,刚才三人的沟通,也让自己有些摇摆。他也搞不清楚了,那天河面上的长袍男人,还有河边的曼妙女郎,是不是自己溺水中的幻觉。

    当下只能说道:“我记不得了···”

    刘斯特看到子安也不记得,只能说:“以后咱们还是别去河边游泳了,我听武爷爷说你也在市里上学,到时候我在你学校附近办几张游泳卡,游个痛快。”

    子安翻了翻白眼,心中吐槽:还不是你拉着我去游?我自己才懒得去。

    子安随后又问了问之前吵架的那帮人,得到爷爷武士勋都没什么问题的答复后,才放心下来。之后三人出了病房,武士勋去收拾餐具,刘瑾萱则暗中拉着刘斯特去了楼下。

    病房内设施齐全,如果有什么事情,清醒过来的子安也能通过旁边的按铃,唤医生护士过来,所以虽然只留他一人在病房,倒是问题不大。

    子安又陷入了那天的记忆,觉着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怎么突然觉着哪里怪怪的。尤其是,那个钥匙···

    想到那个钥匙,子安突然觉着自己右手里面多了些什么东西,金属触感,非常硌手。

    子安将手上物品拿到眼前,顿时吃了一惊,正是那天河底的钥匙。但是刚才自己明明使用双手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什么钥匙。

    而且这把钥匙的造型太古老了,一会要怎么跟爷爷们解释呢?

    刚想完这个念头,那把钥匙却变成了自己卧室的钥匙,就是爷爷二层小楼中,自己的房门钥匙。

    子安顿时觉着大为奇怪,没想到一个钥匙还能这么变来变去,刚想完这个,就看到门口爷爷走了进来。

    “诶?子安,你怎么突然拿了一把钥匙?”爷爷随口问道。

    子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房门钥匙,我先装我兜里。”

    简单把钥匙收起来之后,心中暗道:这个破玩意没闹清楚之前,还是别让人碰了,以免对别人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情。刚有这个想法,只觉着放钥匙的兜里,抖动了一下。

    那钥匙,似乎有意识?

    接下来子安就是好好养身体,住到第五天时,刘斯特被他妈妈派人接走了,说是已经安排好了高中,需要让刘斯特去提前做准备。

    刘斯特走之后,陪护的爷爷武士勋则是总在病房中刷手机,闹得子安也想立马出院,但是被时常来探病的刘瑾萱按住了。不过到了第七天,就连医生都觉着没有必要了,这样子安才办了出院。临了武士勋去给孙子交住院费时,才被通知,早被病房中的刘女士结完账单了。

    后面武士勋又去找刘瑾萱,要给她钱,但是刘瑾萱当着武士勋面说当年多蒙照顾,这笔钱跟当年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那时候子安不由发问:“爷爷,你以前还照顾过刘奶奶?”

    武士勋没有回话,而是刘瑾萱说道:“嗯,当年···比较···难。”

    子安顿觉好奇,不知道爷爷能帮助这个漂亮不像话的刘奶奶做些什么。

    等到子安回到家中,没几天他也该去学校了,因为生病的原因,他高一的军训活动也免了,学校旁的亲戚房子,也被刘奶奶找人提前收拾过了。现下只需要等子安回去上学即可,没两天时间了。

    于是一天晚上,子安与爷爷分别洗漱完毕之后,各回自己的房间。等到爷爷进了房间,子安不由迟疑的摸了一下裤兜,他最近已经能熟练的控制钥匙何时出现、何时消失。

    这可比变魔术神奇多了,因为这个钥匙还能变更外观,尽管变了之后还是一把钥匙。

    这几天使用下来,子安是在不知道这个钥匙的用处,今天在自己门口,他又凭空变出了那把钥匙,然后心中暗道:“实在不知道这玩意怎么不用,不过你既然是一把钥匙···”

    而子安的面前有一扇门,于是子安便顺手将钥匙插进了房门钥匙孔,这把凭空变转来的钥匙,与自己房门的钥匙锁芯,一一吻合。然后子安拧开钥匙,推开门——

    却是整个呆住了,眼前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白色,一望无垠的白色铺满眼前的所有的空间,子安目光敏锐,他扭转视角之时,方向右手边二十来米处站着一个人形生物,他看不真切。

    联想到不久前被人拖入水里的事情,他下意识趋步后撤,然后摸向身后的门把手。但是与自己预想中不太一样的是,手探向的位置扑了一个空。

    子安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我类个擦···”子安忍不住回头望去,所谓之门,早已完全不见。

    目之所及,依旧是纯白的空间,望之不能见到尽头在哪。

    “少年郎,你在找寻什么?”突然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子安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不解,稍稍往前走了几步才回身过去,却是那个自己先前没有看清的人形生物,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近距离打量,才发现对方是一个高大男人,一头黑发肆意飘散,满脸蓄须,胡须甚长,不少与头发贴在一起,颇有一种融会贯通的感觉。

    而且他身穿了一套白色的布衣,长袍宽袖样式,子安不懂这些,但是能让子安心中一安的是,跟那天那个长袍男人完全不同,不仅仅是服装上,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也颇为淡然,使人止不住产生亲近之感。

    子安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后,发现那长袍···的确很长,都尼玛拖地上一大截了。

    “少年郎,看完了嘛?”磁性男音再次说道。

    子安这才注意到对方迟疑的神色,说道:“那个,那个···我本来要进的是自己的房间,然后···我不知道是我开错了门,还是···还是···”

    子安有一些词穷。

    男人笑了笑,然后说道:“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依旧是别开生面的相遇呐。”

    子安听了一愣,说道:“你见过我?”子安心中笃定,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人。

    男人收住笑意,歉然说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子安顿时无语,什么叫做认错人?于是子安便道:“既然认错人了,那么我···不怪你,是你从我家出去,还是你把从这里面放我出去?”

    子安还是相信此刻两人身处的是自己房间,只是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心中暗叹:果然,那天河边遇到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并且迅速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事情,似乎这些奇怪的人,有着实力之间的差别。

    好比人类归类的食物链的链谱,小鱼吃大鱼,高阶对低阶人,有着碾压的实力。

    男人此刻却放声大笑起来,一展衣袖宽袍,快慰说道:“有趣、有趣,少年郎,你知道你进来的钥匙,有怎样的价值嘛?那是全世界上梦寐以求的珍宝。它不以人类的意愿而动,完全随意展现在一些地方,知道它典故的人,默默蹲藏不敢外泄一点这个钥匙的信息。因为只要它现世的时间足够长,便能引来天地间的种种强者过来争夺。”

    子安听后,咳咳说道:“那个,没事我能撤了,这种宝物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掌握的。所以没事的话,我真的撤了?”

    开什么玩笑,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的,不是变态就是妖艳贱货,然后这把钥匙还如此的烫手?子安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但是想了想还是尝试问道:“您对这钥匙感兴趣嘛?我送你???”

    男人笑着看向子安,说道:“这种异宝,你居然想要放弃?”

    子安听出对方对这把钥匙感兴趣的样子,不由也笑着说道:“什么宝物不宝物的,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是我能掌握的东西。那就这么说好,我把东西给你?”

    男人叹气说道:“你确定嘛?这种异宝与人的纠缠极深,除非宿主身死、魂消,否则它不会离开宿主。”

    子安不自觉又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依旧是招牌的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疯狂思索一些事情:身死、魂消?那天在岸边突然不能动弹,如果是那个曼妙女子导致的,那么后面的变态男对曼妙女子的种种暴行,就是要让对方身死、魂消,最后拿到这个钥匙?

    子安想着这些的时候,男人又是一扬宽袖,随手变出一个木质摇椅,然后悠然的躺了上去。

    于是乎这个纯白空间里,一个男人在摇椅上快意躺着潇洒,另一个男孩正在思索眼前的问题,最后似乎只剩下了摇椅摇曳时的声音。

    “那个···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钥匙?”子安过了一会,把刚才早就想问的问题抛出。

    男人躺在摇椅上,闭着眼说道:“你小子有点意思,心中编排了不知道多少套话术,想套出我知道的事情?哈哈。”

    男人在摇椅上没有回答子安的问题,子安心中微微一叹:这算是预想里其中一个较为糟糕的局面,即对方拒绝回答钥匙的事情,但是这也代表了一个答案:这个钥匙,此刻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

    男人没有再跟子安废话,手又是一晃,却见周围绕着两人升起无数的光幕,子安跟着光幕内容看去,却见到滚动播放着一些内容:一个小孩出生,然后短暂的被一对男女悉心照料,但是这个片段过于短暂,以至于子安没有看清那对男女的脸。

    画面渐渐加快,然后那个男孩成长之后,变成子安的模样,是的,光幕中的小孩,正是在演绎子安截止如今的一生。

    子安看的有些恍惚,这些跑马灯的场面,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濒死体验,喃喃说道:“莫非我还是死了?这里是地府?”

    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来到子安身边,淡然说道:“你没死,这里也不是什么破六道轮回边上的地府,而我既不想杀你,也不想夺你手中的钥匙。”

    “那你想干嘛?还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子安疑惑问道。

    男人却自顾自说道:“你可以叫我,翟老师。接下来几天,我会将我衣钵传于你。”

    哈?子安有点搞不清状况。

    男人,也就是翟老师似乎看出子安的疑惑,便说道:“放心,你身上没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你也别着急拒绝,你身上的钥匙之事,想成为一个终身秘密,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事,你也需要一技傍生,就算不为自己,你也得想想自己的爷爷吧?”

    翟老师迈着步子走着说道:“你这短短一生,算是比较惨的了。总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让自己亲人蒙难,或者局面更好一点,比如:让自己的爷爷孤独终老···”

    “等等,翟老师,我觉着我人生不算惨,算是普通的正常人生了。”子安有些要强的说道,不过翟老师看着子安,缓缓开口。

    “父母失踪、爷爷独自抚养你长大,并且家境贫穷,堪称一贫如洗,你为了逆转所谓人生窘境,斩断了一切跟外人的交际,在一条艰难道路上,攀爬向上。你居然说这种人生算正常?”翟老师耐着性子说道。

    子安默不置否。

    翟老师又笑着说道:“当然,所谓惨呢,通常是比出来的。既然你想走自己那条已经选好的道路,却不想那钥匙和家人的事情,那么你就在这里静静待上几天,时间一到,你自会出去。”

    子安不再沉默,说道:“那你能又教我什么?”

    “我?银河悬天地如虫,繁星点点烁长空。银带蜿蜒绕寰宇,疑似天宫舞细龙···”翟老师洋洋洒洒念了一首长诗。

    这诗内容全是写意自由的描写,让人听后不由心生向往。

    “我能教你立于天地,任雷劈火烧而佁然难伤。”

    “我能教你遨游天地,抬手举足自有大能铺路。”

    翟老师说完之后,看向子安说道:“少年郎,看来你同意了。那么我们开始一个序章···醍醐灌顶。”

    跟着竖起食指中指,指向子安的眉心,这一刻,磅礴的力量与未曾知晓过的信息,迅速而激烈的涌入脑海之中。

    子安在其中的力量,感受到不少描述语规则的内容——

    天地之间,自有灵力飘散天地间,滋润世人万千。但是能感受到灵力的之人,万中无一。唯有感受到灵力的人,才能拥有修行的资质。

    根据灵力修行程度,可分为:一阶~九阶。

    一阶与二阶都是身体受到灵力的改变,使之身体素质提升,主要为积蓄力量的阶段,此刻能通过修习门派功法,施展相关功法异能。

    三阶之后,体内灵力积累达到质变,身体素质大幅提升,功法异能威力也能大幅提升。

    四阶之后,自会感悟天地,能借用天地力量。

    五阶时,能自用一种天地间的独特力量,大幅提升自身实力。

    到了六阶,便能御空远行,遨游天地。

    再往后的内容,过于冗长,而且修行时间也会大大减慢,是以子安也没有来得及细看。不过这些东西仿佛印入脑子里一般,只要想看,随时都能翻阅。

    接下来几天,子安便于翟老师两人,一问一答,各自阐述自己所想,短短几天,子安便感觉所得很多。

    在翟老师这里,他大概知道,那把钥匙大概七天才能使用一次,每使用一次便能进入钥匙开启的世界中,而在钥匙开启的世界待多久,大概又是七天。子安心中暗想,这七天转瞬即至,好多问题只能等下次再来问翟老师了。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钥匙的秘密,这个东西引起的疯狂,你所见的不过冰山一角。”在翟老师的殷切嘱咐之下,子安记在心中。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这个翟老师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没有贪图自己身上的东西,而自己身上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把钥匙,没想到人家也满不在乎。

    “对了翟老师,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找别人当你的衣钵继承者呢?”子安好奇问道。

    翟老师沉默片刻,然后笑着说道:“我这个宗门,秉持一向的原则,就是关爱普通人的生活,为普通人出头。怎么说呢,有点像一群天真的理想者吧。所以我这一脉的英才,往往都会陨落。”

    子安听了赶忙摇头说道:“还好我不是英才,而且我自己生活就是一堆事,不会关心其他人死活的。”

    如此直白的话,让翟老师砸吧砸吧嘴说道:“那么今后,就拜托你以后给我找一个这样的传人就行了。”

    子安笑了笑,不知为何觉着翟老师说这话的时候,透露出一些萧索的意味,是因为知道自己不靠谱嘛?子安暂时想不通,而就在此刻,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正在自远处缓缓坍塌收缩。

    子安吓了一跳,赶忙问向旁边的翟老师发生了生么,却没有想到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白色空间的坍塌,转瞬即至,没一会连着子安也破碎在了这个白色空间中。

    伴随着眩晕和失重感,子安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身后的门仍保持着自己之前进来的敞开状态。

    书桌上的闹钟显示着晚上10点,自己是半个小时之前跟爷爷洗漱完回的卧室,所以自己在那个纯白空间待了七天,这里只过了半个小时嘛?

    子安转身先是关上房门,这两天的奇遇,让他对于现实与虚幻,有些模糊的认知,他走到书桌之旁,推开窗看向屋外。

    天空一轮明月挂在上面,照进了这个没开灯的房间中,少年拿起那个闹钟,滴滴答答声中,他回想着在那个纯白空间的七天过往。

    不自觉间,有些痴了,他想起空间中翟老师将自己短短人生滚动的画面,那里有一对男女照顾自己,似乎就是自己的父母?他心情一阵激荡,却没想到手上的闹钟,被自己如同捏泥巴一样,捏烂在了手中。

    只见这个金属闹钟的零件瞬间飞射向了周围,打的周围叮叮当当一片声响,还好他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没有打坏什么物事。

    这阵异响还是引起了爷爷的关心,只听爷爷武士勋在房门外敲门说道:“子安啊,你干嘛呢?大晚上这么个动静?”

    “没事爷爷,我不小心···摔坏了···闹钟,我收拾收拾就好了。”子安慌张应答道。

    “子安,那明天早上爷爷过来叫你,明天你就要回市里了···”爷爷说到这里有些沉默,然后再说到:“我去送你,你今天就安心睡觉吧。”

    感受着心中流过的一丝暖意,子安又应了一声。随后想到前两天的变态男两人,还有一把说不清是祸是福的钥匙,心中又是觉着沉重了一些,之后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便随意收拾收拾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