黧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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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

    水的滴答声、金属的碰撞声、玻璃的破碎声,一切尽在毁灭中。这是我在这些年一直有的感觉,万物破灭,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既有终结一般的空灵感,又有永坠深渊的恐惧感,任何事都是那么单调又无趣。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我又好像不那么在乎了,想及至此,一行清泪落下,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这是哪?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第一印象是陌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房间,屋内

    “你是?”

    “我是达雅。您的助手。014号,请您保证身体状况。”

    014号,是在叫我吗?想及至此,我拿起了那个手环,我询问达雅014号是什么意思?指的是我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又询问了这是哪里?但她并没有过多的回答我,伤心的是这只能突增我的焦虑,但达雅安慰我,这是一个承载希望的地方,我是世界的幸运儿,像一粒种子,充满着生机,迸发无限的可能性。我询问她:“你是种怎样的存在?”她告诉我,她是一种科技的体现,也是我忠实的朋友,会尽可能地帮助我。少时,没等我多少动作,我既感受到了疼痛,几头钢针自手腕而出。我想抓他,但达雅表示这只是再给我医疗,请我放心。我难以相信这个莫名的做法,于是转而质问她,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为什么被称为014号,这其中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无关紧要,014,你只要知道你是希望就可以了。”达雅依旧很温柔,但我并没多少耐心与感动。空洞的现实使我背弃可能,我无于现况,不是为了更好地生存,而是去达成无悔。因为我切实感到了名为使命的东西在冲击着我,那名为“信仰”的东西,再提醒我坚持下去,但此时的茫然情景却让信仰的目标失去了方向,好似你被封死了过去,童年的美好再无重现,但你依旧对约定执着,你渴望亲情友情,甚至爱情,不过是一次冲击或是意外,让你失去了所有的机会。你渐渐忘了一切,但等到困苦时,你再次想重回过去,但却无迹可寻。

    我倒了下去,任凭手腕的疼痛冲击着我,我问道:“达雅,我会被怎样?”

    “您会如鲜花般绽放。”

    意料之外,我成功地回复了体力,这全归功于手环的针剂治疗,这场实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血腥。少见的是,注入的确为良剂,至少其没有恶意的效果。“身体恢复确认,切换模式请求认证,认证成功。再见,014,有要求查观手环即可,此外,请及到C区集合,园丁会告知你的信息。”我呼叫了两次达雅,没有呼应后确定了她的离开,剩下的信息也只能从手环和这个园丁下手。C区?模糊的信息并不让人释怀多少,我试探般地拨动着手环,手环功能十分齐全,剥开信息内容,我有了大体地了解,在屋内侧有一道机关,手环扫过,便打开的一道凹槽,陈列开一条通道,出奇意外,这房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廊道并不算长,我根据手环巡查到了一个玻璃椇中,其中有一套甲衣,手环示意让我穿上它。遵从指示,我套上甲衣,甲衣出奇得轻盈,没有压力,其还有装卸物品的机口,功能也是让人眼花缭乱。没有多想,整理已经来不及了,园丁在等我。C区并不好找,等到我到达C区时已有几人守候在那里了,屋外是绿色的世界,它不似之前单调的灰色,尤其是C区,整个地方迸发浓郁的生命气息,鲜绿的植株,五彩缤纷的花朵极力地修饰者这神奇的“天境”。C区包含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男生一直在搞弄自己甲衣,孤高地斜倚在树边,而另外一个男生则激情地与其对面的女孩聊着,女孩显然并没多少耐心,而另一个女生则更古怪,她蜷缩于花束中,像是睡着一般。园丁的迟到使我有些焦虑,甚至十分尴尬。我想去找另几个人聊天,但我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我认为,此时此刻,我惶恐与其同舞,因为留意之前达雅的话,我深深了解,我们是所谓的天选之子,真正被寄予希望之人。幸运的人可以化身“超人”,但并不是所有人能值得,我就是那个不值得的人。

    “停下手中的动作。”园丁来了,他呵止住了正与女孩“交心”的男孩,叫醒了熟睡的那个女孩。但园丁好像并不想深究刚才的事情而草草带过,他的眼眸直射每一个人,这很奇怪,因为他眼瞳的颜色是青色的,身披一身靛蓝色外套,更奇怪的是,在他的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好似国风妖冶的敦煌面具。我被压力挤压在地上,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诸位想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是园丁,花园的领导者,我想你们应该非常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自己又是谁。你们可以把这当做一所学校,而我便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他轻快地踏着步子,瞥视着每个人说道,“当然花园自然是为了教书育人,不过我们培养的是专门人才,为寻找新未来的人才,而你们几位则是在所有人中最有能力也是最幸运的几位。”话毕,他从夹衫中拿出了几张卡牌,此时,手腕上的手环同时嗡鸣,园丁笑了,笑得如此得意,将卡牌交给我们。我也同样收到了这份“礼物”,十几张金色的卡片,卡片外观相当耐看,掠过手环后,上面的大字也随而显现出来。紧接着咔嚓的响声,所有的手环应声而开。

    五位少年少女大吃一惊,吃惊于惊动,吃惊于事态。但总归还是有心,还不至于混乱。同时,恍惚的神情冲击着我的心。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似归返学校,有的是苦虑,但反过神来,倒是闷在监狱的小鬼,糊涂地思考,但也可扎实前行。

    猛得,脚下底板震动,五座高台及时升起,每座高台紧联高梯,五人下意识地走向了他们想去的高阶,不知是天堂地狱,五人却没有任何犹豫。因为,被选择的人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五座高台上有五个凹槽,呈环形状,中间是个长条的缝口。

    “五张卡牌,但会有五种命运,你们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但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在此,我希望你们能做出最优益的选择,为了达成,更为了价值。”

    “现在,请你们把卡牌插入缝口中。”五人照做,紧张的心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我最左侧只得望见那个慵懒但又有几分甜蜜的少女,佩服于她那风轻云淡的操作。当然,我的手并不会颤,但脑中的杂乱总是让自己无从下手,以致我完全成为了最后选择的人。金光腾升,五道光柱升入天空。

    “卡入手环!”伴着园丁的怒吼,不及怠慢,手环插入。

    “审核成功,初始设置成立,国王绑定......绑定成功。”

    是达雅的声音,我们被国王绑定了?

    不等反应及时,达雅便又说到“欢迎来到花园,陛下们,我是达雅,你们的助手。先下,你们是我们的骄傲,国王被赋予无上权力,请发挥你们的优势,完成任务,未来就有你们来决定。”

    懵懂的我如梦似幻,发生的事情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我究竟还能在未来做出什么,想及,也许,如果茫然,只有梦醒,才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