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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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向番外——涂美人篇(三)

    台上,正在表演的是关于歌剧《卡门》的节目,经典的大戏,却只是个独舞,王忆山嗤笑了一声。

    小舞台的背景配合歌剧投影着第一幕,换班的士兵到来时,一群孩子在前面模仿着士兵的步伐开路,孩子们在轻快的24拍子,d小调上,唱着笛鼓进行曲《我们和士兵在一起》。之后,台上的卡门配合正在唱起的哈巴涅拉著名咏叹调《爱情就象一只不驯服的鸟》,开始独舞。

    连续向下滑行乐句的不断反复,调性游移于同名大小调间,以及旋律始终在中低音区的八度内徘徊等特征,歌剧在表现了卡门热情奔放、魅力诱人的形象的同时,台上那个富有张力的女孩正以她的舞步阐释着她所理解的卡门。

    一个最多十三四岁的小孩,带了一个遮了大半脸的面具,跳着拉丁舞步,穿着繁复花色的大红底舞群,忽进忽退、动作有力、节奏分明地赢来一片掌声和欢呼。

    背景和音乐忽然变调,《西班牙塞吉第亚舞曲》开始切换响起,鲜明活泼的节奏、热情而又带有几分野气的旋律,卡门泼辣的性格在音乐声中配合着表演者变换了的舞步得以展现。

    王忆山略略有些吃惊,把两个调子切了揉成一个节目,确实少见,也确实胆大,两个调子,两个风情,表达的是卡门的两个特质,却又是同一个人,是相近的性情,差异不大,如果把握不好,不是将两个特质表演成相去万里就是将两个特质表演成了一个。

    一个初一的学生!

    王忆山准备好了的嗤笑一直放在喉间。

    却没有用上。

    卡门没有给王忆山机会,卡门是所有男人心中不可压抑的一种向往,这样热情奔放、魅力诱人并且野气泼辣的女人,是一种召唤心灵的魔咒。

    直到演员谢幕,王忆山也没有缓过那种冲击的劲,那声嗤笑早就吞到胃的哪个角落去了。

    见过演卡门的,没见过这么演卡门的。

    “余夕!余夕!”

    有人开始大声叫嚷起哄。喊那么一两嗓的时候还听的出是在喊余夕,到后来全场喊的时候,王忆山就只听得出是“虞姬”了。

    “虞姬……哼,我还霸王呢!”冷冷地在肚子里哼上那么一句,却是没有人能知道这么万众疯狂的时候居然还有雄性适龄青年保持了镇定。

    不能怪王忆山,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卡门就是余夕,当然,就算他知道,他也最多就是吃上一惊,而已。

    接着又演了几个无趣的节目,王忆山始终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余夕,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哪个是余夕。

    能把陈之君迷成那样,王忆山相信自己能一眼就看出来哪个是余夕。

    一直等到表演的尾声,王忆山有些坐不住了,人还在继续增多,把整个小多功能演示厅挤得像个蒸笼,抬手看看表,该回家吃饭了,要不老妈又该在爹面前那么装上一相,给自己招上一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刚刚站起身,王忆山又做下了。

    原因很简单,人群又开始后浪推前浪,一波一波的高喊:“余夕!余夕!余夕!……”

    估计是余夕要出场了,都已经等了那么久,王忆山没理由现在逆大势而回家,顺势而为方才是明智之人。

    余夕的造型很清新,居然是黛玉葬花的节目。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终了,全场竟一片寂静,花落人亡两不知!怎样的一种感叹身世遭遇的哀伤,又杂了寄人篱下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和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

    寄人篱下?!

    “余夕是个孤儿……”陈之君的话适时地回响在王忆山耳边。

    寄人篱下……

    台上的余夕薄施粉黛,清新淡雅的妆容,纤瘦的身量,如此地惹人怜,惹人爱,惹人牵挂,绝代风华!

    王忆山被镇住了!

    王忆山的顺势而为

    难怪陈之君能陷进去!明了。

    “卡门也是她?”从初一三班的文娱汇演回来以后,王忆山不再嘲笑陈之君的幼稚行为,那余夕确实有足够的魅力迷倒人,可不代表他王忆山就能接受风格差异这么巨大的两个节目都是她余夕一个人演的,一个才十三岁的小黄毛丫头!

    “确实是她!老大,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你要是和我抢,那你太不够意思了,虽然我也知道你比我更配的上她……”

    “得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抢她?我不是答应你帮你追她么!”不耐烦地将陈苍蝇拍到一边,王忆山已经预感到这个余夕将在昌平一中掀起滔天巨浪。

    接下来的日子很有意思。

    恩,应该说是很热闹。

    首先是整个学校掀起了余夕热,天天的话题就是那个孤儿余夕,自然有一帮子“热心肠”的关怀人士去给余夕送这送那,奇怪的是,全部都被退回了。

    用余夕回答他们的话是:“我余夕虽然不清高,可我也要自己的尊严,不受嗟来之食。”

    接着,又开始风传王忆山疯狂追求余夕的谣言,证据就是王忆山为了看余夕的节目,去出席从来不去的汇演,并且在之后频频携左膀右臂出现在初中部,甚至有一次竟然弄来一辆军牌越野车想接余夕出去玩。

    听说这些,王忆山只能扔出一句:“一群白痴!”

    可谣言并不会止于非智者,这昌平一中先是被余夕将大家都煽动得热血沸腾,接着去怀疑王忆山的行为也很正常。

    最后,余夕在一次大庭广众之下给王忆山来了那么一段唱作俱佳的演出,弄得王忆山真正地成了千古恨。

    王忆山帮陈之君约了几次余夕,余夕都没有答应,美其名曰:学业为重情为轻。

    平日里素面朝天的余夕又有着与舞台上的卡门、黛玉完全不同的风情,纯净而清爽,不笑时是清新的风,笑的时候是灿烂的光,婉约的时候是清照,豪放的时候是木兰,总之,百变就是了。

    梅艳芳不过如此。

    王忆山栽了。

    被余夕这个妖孽推进了一个漩涡,可这个漩涡的中心虽然是余夕,却连余夕的边边毛毛都没碰上。

    每天,学校内都盛传着王忆山如何如何之对佳人倾倒的各种版本各种剧目的谣言。

    甚至还惊动了王忆山他爹。

    王忆山他爹是被老师请来学校的。

    老师的控诉是:自从王忆山“迷上”余夕之后,居然口出恶言,对同学进行辱骂,并进行人身攻击,开始对同学、老师傲慢无礼……等等如此,控诉了整整一个早上。

    按说,像王忆山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宠爱对象,可王忆山他爹管教严格,并不允许宠爱,因此,从一个优秀学生的典范“堕落”到这个地步,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老爹一怒之下,回去抽了一顿皮带。

    原本也不至于抽,可王忆山咬死了不承认和余夕有什么暧昧之心,惹得在老师那里听了一堆确凿消息的老爹愤怒地不顾老妈的劝阻,第一次抽了这个为了一个小“狐狸精”顶撞老子满口胡言的小子。

    王忆山这顿挨的确实冤。

    老师那里的所谓种种品行,全是王忆山这个乖孩子陪陈之君努力追求余夕旁观时惹下的债,谁叫你面子大呢?谁相信你王忆山会陪一伙伴去追女孩子?

    并且,人余夕若有若无的那些个眼神,可基本都不在人陈之君身上,一半是在风景,一半的一半在周围的路人,还有一半的一半,就在你王忆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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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三十九块了……2008,妖孽的一年!

    至于书,大家稍后等确切消息吧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