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
繁体版

抽风向番外——沈千娇篇(二)

    =====D市市区=====

    吾家有女初成长,云想衣裳花想容。伍自在小朋友在父母的关怀中、玩具的陪伴下、食物的灌溉里健康茁壮成长。小丫头从小就漂亮的像足洋娃娃,绝对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见了也要爆胎。自在爹最爱抱着她到处招摇,逢人便咧嘴笑道:“这是我闺女呀~”炫耀的习惯于在两三年后彻底改变,原因是这孩子开口必惊天动地,羞煞旁人,绝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型,时常将大人们噎的喘不过来气。

    譬如伍自在同学三岁那年,自在爹长期出差,自在妈独自带孩子管的异常严格,小自在发飙,和身边的人说:“我爸对我可好,他回来肯定买一大堆东西给我,也不会管这管那的。”结果,自在爹回家后管的比自在妈还严格。

    这天一大早,伍自在起床不换衣服不吃饭,开始拿自家席梦思当蹦床跳,自在爹为树立威严形象,板起脸怒道:“伍自在,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伍自在猛地站住不动,一点一点转过头盯着他,口齿清晰的问:“是我让你失望还是你让我失望。”

    自在爹瀑布汗,硬是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伍自在说完接着玩,翻着花样在她爸面前蹦来蹦去……

    这种例子在伍自在幼年时,简直论筐都数不完,自在妈总是很无奈的问:“自在,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说些讨人喜欢的话呢?”

    是啊,为什么总说些惹人讨厌的话呢?

    “因为太无聊了呗”伍自在咯咯笑道:“而且我说的是实话诶,这年头都不让人说实话了么?”问完这句,转头跑去吃零食了。

    …………

    在父母惊叫着的“伍自在,不许乱说话!”“伍自在,给XX道歉!”声中,自在同学风平浪静的进入社区小学上课,伍自在的成绩始终在中下游晃荡。老师做痛心疾首状,恨铁不成钢地说:“伍自在,你要向成绩优异的同学学习,不然以后考不上好大学会后悔的!”

    伍自在先是看了看班上那些带厚镜片,背着硕大书包,每逢假期参加各项特长班的同学,而后转过脸看着一脸沉重的老师,很认真的说道:

    “如果像他们那样还考不上好大学,我会更加后悔的。”

    老师气的抽风叫家长。

    “自在,你怎么和老师说话呢!”

    “伍自在,你比别人脑子少根弦还是怎么着?为什么别人孩子能学好,你就不行?”

    伍自在发挥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特长,边听边笑嘻嘻道:“我说的是实话嘛,不好听也是实话,这年头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学习不好因为脑中笨,谁叫你们把我生的这么笨嘞。”

    父母与老师全部睁大双眼瞪着她,伍自在仍是一副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所以说,看人不能单看外表,因为很可能外在像足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内里是块不折不扣的滚刀肉(方言俗语,指那种难以应付的人。这种人软硬不吃,纠缠不清)。

    第二天一大早,自在妈送伍自在上学,远远看到街口卖煎饼果子的摊位异常火爆,大家争相排队等着买。此情此境,自在妈忍不住感慨了句“这年头,卖煎饼果子也挺挣钱的。”殊不知这句让坐在车后面的伍自在听在耳中,记在心头,成了女儿伍自在的口头禅。从此伍自在同学一遇到批评或是指责,就会一本正经摇头晃脑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卖煎饼果子呗,那也挺挣钱的!”

    ===特种第七部队研究所===

    对自由来说,新地方的各种身体检查仍旧比吃饭的次数多,所住房间仍旧是单调的白色,呼吸的空气总带着稀奇古怪的味道令人倒胃。除此之外,一切还好。此外一个叫做穆惜天的陌生男人总能想出诸多稀奇古怪的要求让她照做,得益那人的研究,自由得以日渐熟练掌控自己拥有的能力并且不断延伸创新。

    “0519,你操控能力的精准度还有待增加。”实验室内,穆惜天哄小孩儿似的拍拍自由的脑袋:“今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自由迟缓地仰起脸,容颜温婉神情淡漠,那双乌黑的眸子仍是带着些微迷离和脆弱的表情,却异常清澈。穆惜天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安静而生动,如此清丽而温顺的女孩。

    穆惜天先行离去,自由转回视线盯着面前桌上各色物件。突然抓过锋利匕首,反手快速刺向自己的喉咙。匕首穿透纤细白皙的脖颈,却未流一滴血。

    原来匕首接触皮肤的部分被自由快速转换空间,超过的部分又瞬间显现,整个动作自然流畅到肉眼难以分辨察觉,何等惊人的精准控制力!

    自由双手反握刀柄,忽而不屑地“嘻~”的笑出声,露出一抹雪白的牙齿。

    穆惜天呈交的报告书,基本信息上写着:

    姓名:自由

    编号:0519

    年龄:1999.01.01

    性别:女

    特长:拥有控制与分割空间的能力。

    进度:现已可流畅完成隔空取物、空间转换、隐匿、瞬移技巧。

    思想状况:意志坚定、不畏艰险,绝对忠诚。

    总结:完全具备进入第七类特种部队条件。

    其后自由接受了中央下派领导的考核,一个月后正式通过选拔进入第七类特种部队。易从安少将作为部队代表迎接新人,看到当年那个纤细呆滞的小丫头已是亭亭玉立少女模样。头戴贝雷帽、身着笔挺军装,脚蹬长靴,英姿勃勃帅气洒脱。那双黑多白少的大眼睛活泛了许多,仍是澄澈到极致,眼底却似涂了层水银。每个人都能清晰看见自己的身影,却看不透对面的人。

    命运的齿轮再度朝前转动,悄然无声。

    =====D市市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青春像首歌。伍自在哼着她时不时走调的曲子,跌跌撞撞进入高中。为何说是跌跌撞撞呢,原因在于她老人家仍旧是万年吊车尾,永恒的保持在中下游水平。但此中下游水平与旁人的大为不同,她总是能低空飞过及格线。考初中时,是重点初中的吊车尾,高中时又是重点大学的吊车尾。

    伍自在滚刀肉的个人风格完美的发扬光大,永远笑嘻嘻的好似缺心少肺,脾气好,性格幽默,人缘当然顶呱呱。学校里上到校长下至校工无不对这个笑起来眼如弯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好感十足。

    伍自在现在的特长也由“语不惊人死不休”进化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的拍马屁技术与永恒中下游水平一样令人叫绝,要知道,现实中从来就不乏一些莫名其妙跟着起哄的人。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个破筐就下蛋,不管三七二十一,瞎拍、乱拍、胡拍一通!被拍者往往郁闷窝火,以致“骏马奋起千里蹄”,将拍者踹了个灰头土脸尴尬难堪的下场。可见,拍马也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生活学问。伍自在在这个专业领域里,无疑是无师自通、天赋极高型人才。

    晃晃悠悠的结束高中课程,伍自在继续以低空飞过的姿态进入了重点大学。毕业聚餐,吃饱喝足的学生们又跑去KTV狼嚎,包间里落榜同学很郁闷的问:“伍自在,你平时的学习成绩挺一般的啊,怎么最后发挥的这么好?”

    喝的有点高的伍自在笑弯了眼睛,嘿嘿道:“因为我有特异功能呀~”

    众人竖中指,“切~”

    伍自在不以为意,从包里拿出扑克牌,招呼同学道:“来来,咱们玩‘抽鬼牌’,输得蹲地上唱儿歌!我先介绍一下规则。

    鬼牌是传说中古欧洲为了封印魔鬼举行了抓鬼仪式。到後来就演变成为扑克牌游戏中的‘抽鬼牌’了。所谓的抽鬼,就是所有的玩家都分到一份牌,然後以顺时针或逆时针的方向,每个人向自己右手或左手边的玩家抽一张牌。将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组合,凡是组成一对的牌,就可以丢入牌堆里。最先把牌丢光的人,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因为扑克牌是由四种花色组成,所以几乎是所有的牌都可以组成一对,然後丢弃。但是有一张牌是例外。那一张牌就是,小丑。‘小丑’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最孤单而诡异的小鬼。而‘抽鬼’这个游戏,就是比赛是谁最後拿到这张‘小丑’谁最後拿到小丑,谁就是输家。”伍自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一番,入学三年了,所有人都是头回见她不带喘气地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伍自在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又说:“据说‘抽鬼牌’如果没有玩到游戏结束就终止的话,鬼牌中的小丑就会复活哦~”

    那一晚伍自在过的得瑟极了,一回都没输,全班同学轮流上阵和她玩,硬是所有人都在她面前蹲下唱了儿歌。大伙不信邪一直玩到凌晨六点多钟,最后一把牌眼看伍自在又要赢,全班同学都崩溃了,没玩到最后就全部扔掉手中纸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许多年后高中同学再聚首,谈到这件事所有人的评价都是——“真他妈的见鬼了~”

    另外要说的是,那次是大家最后一次见到伍自在,仿佛抽鬼游戏的诅咒真的降临,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Z市郊区别墅===

    血顺着手中剑滑落,自由长身而立,阖目缓慢呼出一口气,血腥的味道在鼻端萦绕挥之不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血泊中尸体,打开藏在耳内的迷你对讲机:

    “0519呼叫总部,伍豪之剑已砍下所有叛徒的头颅,任务完成。”

    对讲机那头传来温柔甜美的声音:“0519辛苦你了,请马上回总部述职。”

    “明白。”

    自由面无表情的关闭对讲机,却抬起脚走进血泊,站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尸体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淡漠的眼神里隐隐流露出悲悯。

    回总部的路上,自由混迹在繁华街头的人流中。清晨上班时间,西装革履与妆容雅致的男女们步履匆匆旋风一般从自由身边呼啸而过,衬得缓慢前行的自由更像是一幅静物画。途径街边一家甜品店,香甜的气味像只小手将自由勾搭进去。店内还在打扫卫生的销售员闻声转过头,屋外初升的太阳散发出橘色的光芒,逆光走来的人瞧不清相貌,只那双亮若星辰的双眸流光溢彩,让人难以直视。

    店员心头一怔,就这片刻的工夫,那女孩站在柜台前,看着新鲜出炉浑身上下透着诱惑气息的糕点。店员忙走进柜台,这才完全看清自由的长相。至多160CM的身高,四肢细长,皮肤白皙到仿佛透明,隐约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

    “我要这个,谢谢。”自由拿出一张大面额钱币递过去。

    回过神的店员忙道:“好的好的,请问需要打包么?”

    “不需要,谢谢。”

    店员以为她要吃完再走,转身找零钱和拿勺子,谁知回过头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自在手托着一块小小的三角形蛋糕,纯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一颗红樱桃,香甜的奶香味儿钻进鼻子,掩盖住一直挥散不去的血腥味道。她最讨厌吃甜食,不过要比铁锈似的腥气好多了。路边音像店的大音响播放着音乐,自由站在门口,听着那首没有一句歌词,仿若梦呓般的低吟的曲子。

    她的身旁,车如流水马如龙,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