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王爷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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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许配过一户人家

    虽然已经是立秋,阳光没有了夏日里的燥热。

    但还是架不住天热,为了疏散热气,太后特意让人把午膳安排在了凉亭。

    湖面泛起的微风,还有宫人手里摇晃不停的蒲扇,确实让人清凉了不少。

    此刻东方钥脖子上的丝帕,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钥丫头,好端端的你是这干什么?今日天热,可别捂住出痱子来。”

    “没事的,皇祖母,就是不小心被虫咬了。”

    “李嬷嬷,一会用完膳,你带太医去给钥丫头瞧瞧,捂的这样严实,可别是什么毒虫。”

    “不用了,皇祖母,虫子不毒只是心肠坏!”

    东方钥说着狠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南宫寻。

    太后只是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渊源:“这毒虫也真是的,都来宫里了也不想着节制点。”

    听太后这么一说,一旁的苏念有意无意的抬眼往东方钥的颈间看。

    虽然领口被丝帕掩盖的很好,却还是在风吹起时,看到了上面的痕迹,原来他们已经如此亲密。

    听出太后是在调侃他们,东方钥脸刷一下的就红了,刚好宁皇后带着太子来了。

    “给母后,皇祖母请安。”

    “说了让你们来与哀家用膳,就真的膳点才来,就不能提早点来同哀家说说话。”

    “母后莫恼,清儿最近学业繁重,这不他刚结束,臣妾就把他带过来了。”

    “学业固然重要,但也别忘了劳逸结合。”

    “是,是,是,谨遵母后教诲。母后,快看看臣妾给您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宁皇后说着打开身后婢女手里的餐盒,从里面把一碗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桂花水晶糕,端了出来递到了太后面前。

    “嗯,难得你有这份心,好了,都坐吧,自家人吃饭,就别拘着这些虚礼了。”

    从宁皇后来到她坐下,东方钥除了行礼,始终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触。哪怕桌上放满了菜肴,她也只是默默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白饭,只盼着这饭局能早点结束。

    并不是她有多惧怕宁皇后,只是没必要给自己惹祸,万一以后太后不在了,少一个假想敌也就多一条路。

    她一个现代人论手段谋略,怎么比得过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

    既然她讨厌自己和她儿子,有太多瓜葛,那她就主动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钥儿,别光吃白饭,快尝尝这鱼,看看味道如何?你以前最爱吃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东方钥接过元清递来的勺子,把它放进了碗里,她道了声谢却并没有吃。

    而是重新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块鱼肉递进嘴里说道:“嗯,鱼肉味道很鲜美,兄长,你也快尝尝。”

    “你唤我兄长?可你从前都喊我元清哥哥…”

    “那是玥儿年少不懂事,现如今已是人妇,可不能再同从前一样放肆。”

    听东方钥这么一说,元清还在挑选鱼刺的手一顿,笑容也跟着消失。

    明明还是那张脸,为何说出来的话,对自己的态度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玥丫头,果然是长大了,相比以前更懂的规矩和注重礼节了。”

    死丫头,别以为装出这副冷淡模样,就想糊弄本宫,嫁去王府别的没变,心眼子倒是多了。

    似是不满太后夸赞东方钥,皇后“哼”了一声后,岔开了话题。

    “母后,这丫头是哪家千金?臣妾瞧着面生。”

    “这是苏家姑娘,钥丫头带来宫里玩几天。”

    “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皇后问起自己,苏念忙起来行礼。

    “起来吧,是个水灵的姑娘,年龄看着倒与清儿一般大,可否有婚配?”

    “回娘娘,小女不敢欺瞒,儿时父亲曾给小女许配过一户人家。”

    “是哪家公子?你此番可是来京城成亲的?”

    “此人身份尊贵,且有家室,不方便告知名讳,还望娘娘恕罪。”

    看她下意识的的望向南宫寻,皇后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她的猜想果然没错,就那死丫头的性子,这下南王府可有热闹看了。

    “既然不方便说,那本宫也就不多问了。”

    徐州

    “若风,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白矾。”

    马车刚停稳,徐若风还不急打招呼,就被两眼通红的徐母拽着往府里走。

    “娘,您慢点,白矾受伤又不是一次两次。你们就算想诓骗我回来,也别总拿这个当借口。骗骗我就算了,这次居然还骗兄长,只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上你们的当。”

    也难怪徐若风不信,每次他不愿意回家,或者叶白矾凯旋归来,他总会想方设法出去躲上几天。

    徐母就是会一封信,接着一封信那样,不停给他写。而且每次借口都差不多,不是她头晕脑胀,就是叶白矾又受伤了。

    可每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下场都是被她们戏耍,就算真受伤也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伤。

    所以一来二去的,徐若风也就麻木了,可尽管如此,他每次都还是会赶回来。

    所以这次他只当母亲又故技重施。

    “这次是真的,大夫已经下通知了,如果白矾不能尽快醒过来,那她有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叶太傅拿着刚打湿的毛巾在给叶白矾擦手,他嘴里喃喃自语道。

    “矾儿啊,自小无论你想做什么,为父都依着你。不管你是想保家卫国也好,选个病殃殃的夫婿也罢,为父从不干涉也不多问,只要你喜欢就好。可如今你这副模样躺在这里,为父不禁有些后悔,倘若我不对你纵容,不让你随心所欲,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都是为父的错,是为父害了你!”

    “叶老弟,你也别太难过,这并非你的错。”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要不是你平日里只会打打杀杀,以至于杀戮过重。堂堂一个武将之子,又何故会体弱无力,疾病缠身!还让人家心肝宝贝为你儿子挡煞!当初我就该抗旨不尊!”

    一直以来叶太傅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才忍着不说,现在帆儿都成这样了,他还有什么话是不能不敢说的!

    “叶老弟,慎言啊!白矾福大命大,一定会无恙的,我儿若风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