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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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逐群贼林中把酒

    矮矬子黑衣人双手握刀,纵身飞起,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大刀当头砍下,祖师身子不动,伸二指夹住当头一刀,又伸左手屈二指反手敲在其脑门一个大爆栗,敲地矮矬子黑衣人脑袋嗡嗡。

    矮矬子黑衣人顿时疼得眼冒金星,抱头鼠窜,眼泪差点没出来。

    这矮矬子黑衣人吃了亏,跑到一边双手抱头边揉边骂:“他娘的勒!哎哟!疼死爷爷了。”手一拿开,脑门肿了个鹅瘤大的包。

    “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个秃和尚。”

    后面十来个黑衣大汉纷纷舞刀剑将祖师包围,祖师低垂眼敛不见凶恶,脸上露慈悲,口颂佛号。那十来个大汉大吼一声,齐举刀剑就劈,祖师头顶被寒光笼罩,刀剑如天罗地网撒下,所有人都认为祖师要去西方见如来了。

    祖师并不害怕,也不慌张,身子前倾一步,欺进面前一个黑衣汉子,双手接刀,向右一拨,又挡开劈来的一刀,身子一转转到那两个汉子身后,伸右手屈二指在那两个黑衣汉子后脑勺每人一个大爆栗。祖师身形奇快,向右一转又转到另外两名黑衣汉子身后,右手屈指,又在两人后脑勺每人一个大爆栗。

    祖师慈悲,并不使力,否则这几个黑人脑袋可就成西瓜开瓢了。

    剩下几个黑衣人刀砍不中,立马变招,有人刺胸,有人扫腿,祖师在人群中游鱼一般轻松自在,好整以暇,又几个转身间,剩下几个黑衣人都一个个吃了一个爆栗,十几个人一下都蹲在地上抱头呻吟。

    那边两拨人见到这边动静都是不明所以,纷纷侧目。

    矮矬子黑衣人头揉的不疼了,又捡起刀作势要劈,一摸脑门又换了姿势,缩着脖子,平端大刀直直刺向祖师。

    祖师侧身避过,又伸右手屈二指敲在其后脑勺,矮矬子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又嗡嗡直响,一个站立不稳,双手爬地,猴子一样爬出好几米,撒了刀,抱着头蹲地上痛的直咧嘴。

    那边正打的火热,见这边情况不妙都停了手,那高个子黑衣人和裴渡斗了个不相上下,见战不倒裴渡一闪身跳出圈外,左手戟指祖师道:“和尚你是谁?”

    “阿弥陀佛!小僧弘忍。”

    “什…什么?你是五祖弘忍?”那矮矬子一听祖师法号吓得头也不疼了。

    “不敢!”祖师双手合十站立。

    那三十几名黑衣人知道是祖师后都吓得退到了一旁,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神僧在此不敢相逼,我们走。”高个子黑衣人一摆手,一群人像受惊的野猪一样退进密林,消失不见,矮个子黑衣人吓得刀也没顾得捡,撒腿就跑。

    惊退黑衣人,那名白袍汉子赶紧招呼众人前来拜谢祖师和裴渡,白衣汉子领着手下齐齐下跪磕头,口中称谢不绝:“多谢大师和恩公相救,在下无以为报。”

    祖师和裴渡赶紧上前将众人搀起。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裴渡爽气道。

    “若非恩人相救,我一家老小恐怕遭了毒手,但不知恩公大名?还请大师赐下法号,好让小人知恩图报也,常思恩人之德。”

    “施主莫要放在心上,出家人慈悲为本,救人当为成佛第一等的法门,如何望报呢!”

    “大师高德,小人方才听大师自称法号弘忍,莫非您是五祖神僧么?”

    裴渡插嘴道:“不错,他就是弘忍神僧。”

    白袍汉子一听又惊又喜,赶紧撩开马车门帘向马车内喜道:“夫人,快下来拜谢恩公,拜见五祖神僧。”

    马车内答应一声,一年轻少妇从车内探身而出,白袍汉子将其扶着下了马车,此时正值八月中秋时节,天色已黑,有人点起火把,借着火光裴渡见这名少妇容貌姣好,盘头插髻,眉目清淡,许受了惊吓,眉间不展,鸭蛋脸,挺鼻红唇,身上穿了白色襦裙,外罩浅蓝色披肩,挺着肚子,原来身怀六甲。

    白袍汉子扶着夫人走到祖师和裴渡面前,躬身再拜,祖师和裴渡不敢受,忙双手相搀。

    施礼罢,妇人复又回马车歇息,白袍汉子包扎了伤口,点了篝火,众人席地而坐,那六名手下自然找了一处地方喝酒放哨去了。

    天色已晚,不及进城,众人只得在林中休息一夜。白袍汉子领了祖师和裴渡捡了块干净处,摆下了瓜果点心,边吃边聊。中秋时节,天气仍旧暖和,林中微风习习,篝火跳动,也自有一番趣味。

    “但不知恩公大名?仙乡何处?将欲何往?”

    裴渡让白袍汉子一连串问题问的嘿嘿直乐,如实道:“别叫恩公了,我看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就以兄弟相称吧,我姓裴,叫裴渡,本贯京城人士,家中因事左迁江州,这次正是和神僧回江州去。”

    “裴兄左迁实在可惜,天缘凑巧,我也正打算投奔江州。”

    “阿弥陀佛!看来真是因缘际会呐!”

    “但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因何被这群贼追杀?”

    “唉!恩公既问在下不敢隐瞒,我本是江宁人士,名叫张玉,父亲名叫张让,父亲因得罪仇家被人害死,我为避祸带了家小妻子投奔江州,不想仇家不肯放过,追到此地截杀。”

    祖师讶异道:“江宁府铁臂神刀张让张老英雄施主认得吗?”

    “正是先父,莫非神僧认得先父?”

    “怎么你父亲没和你提起过吗?你父亲曾拜在我师父道信门下,我听说你父亲在江宁开了武馆,只是一直不曾去拜见,不想竟被奸人所害,可惜可惜!”

    张玉听后赶紧又跪倒参拜,口称师叔,解释道:“师叔在上,小侄不敢说谎,先父在世时也常提起祖师恩德,只是先父曾告诫我说若无祖师同意,不得称是其门下,故此不敢以身份相认。”

    “无妨,只是不知你父亲是被什么人所害?”

    张玉面露难色,看了裴渡一眼,然后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裹,哀叹一声,悲声道:“也罢!今天若无恩公和师叔相救,我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师叔、裴兄请看!”

    张玉说着将那包裹打开,包裹里里外外裹了三层,打开里面露出一物,裴渡看后不由瞪大双眼,连祖师也发出一声惊叹。

    “啊!竟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