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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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洁灵兰不解尴尬情

    四名丫鬟在前头领路,苗兰姊妹各拿了团扇跟着,进了园门里面顿感清凉,二女心情大好,也不着急找张衡昌。

    一行人逶迤绕湖游玩,看着湖水碧波,绿柳成荫,好不舒畅。

    行了半日,谭幽幽第一次见这般好的花园,一下也活泼了起来,一路上蝶雀乱飞,几个人一路扑蝶捉虫,看花折柳,嬉闹玩笑,当真是赏心悦事。

    行到简舍几人也都累了,苗兰一转身进了简舍,欢喜道:“这个地方倒是特别,若是一个人安居于此当真快乐。”

    谭幽幽也道:“是呀!简单朴实又安静,我看着倒比草堂还好。”

    这园子里所有建筑房舍都是建来供人居住游玩的,有时家人在园中玩的尽兴了便就在园中某处睡了,园里每处都有仆人老妈子打扫,时时保持干净。

    几人进到屋中有人端了热水洗手,又提了茶,小蝶、小柔伺候着姊妹二人喝了茶,又给灵鹊和屏兰沏了茶,她们自己也都倒了一碗,小蝶又让看门的丫头拿了些水果点心吃了。

    “这个张衡昌是故意躲着我吗?”苗兰喝了茶吃了几颗黄杏,又问起张衡昌。

    小柔回答道:“少爷这会子若在园子里不是在桃花林就是在梨香苑,我们可以到那找他。”

    “那我们也去瞧瞧吧,这个园子挺大,逛着也挺得趣。”谭幽幽看得出来非常喜欢这个园子里的景色。

    “不用找他,我们逛我们的,中午吃饭我看他出不出来!”

    苗兰起身拉了谭幽幽继续游玩,过了湖径直的往园子深处走,转过一片锦簇花园眼前忽得明亮起来,只见前面入眼处是一色的翠绿,好大一片菊园,足有好几亩地,枝繁叶茂,菊花未放,叶绿霜白,每一株都半人来高。

    “好大一片菊园,若是秋天可该有多美,不能想象出来!”苗兰赞叹。

    “姐姐快看那菊园中间还有一处楼阁个一所院落,秋天站在楼阁上赏菊那才更绝美。”

    “那等秋天我们再来看看。”

    看了一会儿菊,两人继续游玩,时将近午,天气开始炎热,众女不由加快脚步,到了桃花亭时正碰见张衡昌一个人坐在凉亭发呆,小碟忙喊:“少爷!”

    张衡昌听到呼喊,一看是苗兰几人撒腿就跑。

    苗兰见状微愠道:“今天这小子莫不是又犯了疯病,怎么见到我们就跑?”

    谭幽幽不知张衡昌性情,也奇怪道:“怎么张少爷如此古怪,是不是我们哪里得罪他了?”

    “没有的事,姑娘放心,我们少爷从来都是这样古怪,我们也早习惯了,见怪不怪就是了。”

    快出园门时小丫头来传话老太太叫吃饭。

    苗兰姐妹答应着一同来到上院张老太太处,老太太和李氏、谭氏都已等候了,二女告了罪才入座。

    “园子里凉快吗?”老太太问。

    苗兰姐妹忙起身回答:“园内凉爽,景色宜人,真是人间胜境。”

    “呵呵,这园子建来原是为避暑的,明天端午节我们都去园子里乐呵一天。小柔呀怎么不见你少爷来吃饭?”

    “回老太太话,想是少爷在园子里玩地忘了时候,我这就去找。”说完就往园子里跑,才到园门迎面正和张衡昌撞了个满怀,两人相视咯咯一笑。

    “少爷,老太太正问你呢,都等着你吃饭呢!”

    “就来!”

    小柔将张衡昌让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到老太太处。

    到了席上张衡昌象征性的向奶奶并李氏、谭氏告了罪,然后坐下就开始低头扒饭,三口两口将面前一碗饭吃了,把碗一丢头也不抬的又跑了出去。

    张老太太骂道:“这个小畜生今天怎么了?在客人面前也这样没规矩?”

    “小孩子家的,这才足见他没把我们当外人,不然这会子指不定多拘谨呢!”谭氏边夹菜边笑着说。

    “说的在理,你们也别拘谨才是,兰儿、幽幽你们夹菜吃。”

    苗兰和谭幽幽站起来答应着。

    这两家子加一块五个女人,也不讲究什么老幼尊卑了,且都是平常家宴,吃饱就行。

    张衡昌吃了饭又跑到望湖楼上坐着,他十分苦恼又痛恨自己,只要一见到苗兰就想到夜晚做地梦,他不敢面对苗兰,也不敢多想昨晚的梦,只不停的骂自己无耻。

    晚上张衡昌也没到老太太处吃饭,只叫小蝶端了些吃食在阁楼里吃了,吃了饭就早早的上床休息。

    由于天长,外面天还没黑下来,张衡昌正在躺床上摊煎饼,左右辗转睡不着,小柔小蝶两个女孩也在屋外闲聊做针线,门外有人喊了一声:“苗姑娘来了!”

    张衡昌在内屋听到小蝶小柔起身相迎的脚步声,又听苗兰问:“你们少爷呢?”

    小蝶回答道:“吃了饭就要休息,这会子刚洗完澡在床上晾干鱼呢!”

    接着就听到脚步声往里间来了。

    张衡昌赶紧将被子蒙了头装睡。

    苗兰走到床头见大热天的张衡昌将头蒙地死死的,就知其在装睡,不由分说就去掀被子。

    张衡昌死死将被子掩住,苗兰拉了几下没拉开也就算了,坐在床边绣凳上淡淡道:“昌弟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张衡昌蒙着被子咕哝道:“不关姐姐的事,是我实在没脸见姐姐。”

    “怎么没脸见我?你要是打算一直不见我那我明天就回家去了,再也不来见你了。”

    张衡昌闻听急忙掀开被子道:“姐姐别走,我并不是一辈子不想见你。”

    苗兰见张衡昌终于从被子里出来了,喜道:“你到底肯出来了,快说因为什么不肯见我?”

    张衡昌见苗兰一身打扮和昨晚梦中一般无二,身上白色素纱裙简单活泼,人又灵动脱俗,正个好靓女,不觉又看地痴了,喃喃道:“因我昨晚梦到姐姐…”

    不等张衡昌把话说明苗兰先笑了,不以为然的道:“我以为多大事,梦而已,你梦里梦到我正说明你心里有我,莫说是梦,就算不是梦那又怎样呢?”

    苗兰并不知张衡昌梦中云雨之事,她从来不懂男女之间有什么情爱淫事,可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衡昌也由此得了一种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