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恶霸:我的金钟罩能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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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一)

    任是徐胜一早拜访,可等他至齐州伯府会客大厅,见除了刘扶阳、刘铨圣、刘葳蕤三位主人之外,却还有三个人。

    刘扶阳端坐正位。

    正位的旁桌上,摆放着一个十分贵重的礼盒。

    左手边坐着的是刘铨圣、刘葳蕤兄妹二人。

    右手边是那三人。

    一位公子和徐胜差不多年纪,二十岁许,这位公子与刘铨圣相对而坐。

    他身着锦衣,衣饰华贵,面如冠玉,手持宝扇,与刘扶阳侃侃而谈而不拘瑾,真可谓是玉树临风。

    在其身后,自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小童,显然是侍仆。

    小童恭敬站立,身子微躬,一副恭听之样。

    而与此公子相邻,恰与刘葳蕤相对而坐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十余岁的人。

    这位老伯,身着青衣,气息似海,此人偏头,作听其余人对话之状,时不时点头附和,而插言极少。

    徐胜不认得这三人。

    刘葳蕤见徐胜来了,连忙招手让他与自己相邻而坐。

    那锦衣公子见刘葳蕤招手徐胜和自己相邻,坐在了主人那一侧,与他这客人斜对而坐,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愠怒。

    徐胜入座之后,主动对三位点头致意。

    那位老伯尚有回应,而那锦衣公子冷看了一眼徐胜,并未回应,那仆童更不必说。

    徐胜不以为意。

    刘扶阳见徐胜被女儿招手入座,便呵呵笑道:“徐胜贤侄,我为你介绍一下,我右手边这位年轻人,是我故交好友之子,范抒怀。”

    刘葳蕤知徐胜出身不一般,却不是十分了解宇内天下。

    她主动神念传音给徐胜道:“这位范抒怀少庄主,是北太湖七柳庄庄主范池之子,神通境界的巅峰。

    他的父亲范池,正是不久前参与围攻醉道人的七位高人之一,万幸只是被醉道人打成重伤。

    那天你不是正好碰见遣令使驾龙辇过来宣布节度令嘛,你应当清楚呀!”

    徐胜点头神念回道:“知道。”

    刘扶阳又示那老伯,对徐胜道:“这位是我们大唐顶顶大名的天下镖局鹰章镖师——洪天泽大镖师。”

    徐胜又听刘葳蕤传音道:“天下镖局是我大唐三大镖局之一。我大唐纵横数万里,畅通天下每赖镖局,天下镖局是其中执牛耳者。

    天下镖局总镖头、副总镖头以下,镖头依高至低,分为龙章、虎章、鹰章、熊章四个等级。

    鹰章镖头,一般说来,意味着洪镖头是神通上阶至炼法初阶之间。”

    徐胜暗忖:“这天下镖局真了不得!真是不敢小觑天下高人!

    只要是与分配资源相关的,做到顶尖必有高人坐镇。”

    刘扶阳又介绍徐胜乃是齐州第一大帮的帮主。

    范少庄主因家世显赫,神情颇看不上徐胜。

    既听得刘扶阳介绍,徐胜怎能坐定?

    于是他即起身见礼。

    亦是出于刘扶阳介绍,那位范少庄主终于不再像方才不搭理徐胜点头示意一般,端拿架子。

    他与洪镖师亦同时起身还礼。

    刘扶阳道:“难得贤侄挂念,不远数千里携重礼亲自来贺,并请动天下镖局洪镖师护送,贤侄有心了。”

    范抒怀道:“世伯大人客气。因我家中有事,未能赶在老院君寿辰之日前到,已是过意不去。反而劳世伯大人谬赞,小侄实在汗颜。”

    刘扶阳呵呵捧道:“哪里哪里!世兄逢此大难,日后道法必有所进益,下次若那醉道人再来,必让其有来无回!”

    徐胜听明白了,原来这位是给刘葳蕤的祖母大人贺寿的,只是他爹被醉道人重伤,耽搁了路程。

    今天能来,看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来他爹范池恢复的不错。

    刘扶阳转头对徐胜道:“贤侄,我今日请你来,是为了半月后温剑庐之事。贤侄可曾听说?”

    徐胜拱手施礼道:“略有耳闻。”

    刘扶阳道:“据可靠消息,温剑庐此次锻造的仙剑,是本劫第七口!

    一元年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共计十二劫,每一劫一万零八百年。

    温剑庐的第七口仙剑,超过本劫的任何一口!

    故而本次赏剑大会超过本劫任何一次!”

    徐胜暗道:“竟然是最强的一口剑!

    这系统是真能替我揽事啊!

    不知道刘伯父说的可靠消息,又是从哪里得来?”

    刘扶阳道:“我今日找你来,正是看看你的想法。

    你对此,是否有意啊?”

    刘扶阳心里很明白,节度使府是不可能来的。

    因为秦节度使,不必用任何仙剑。

    他问问徐胜,确认一下,看看徐胜到底是何意。

    徐胜道:“小侄正有意去。小侄去是因想见见世面,相会天下俊杰。吾欲观之,试看到底谁是真英雄?那口仙剑,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这X装的……

    徐胜当然不能说自己要把那口“折冲剑”搞到手,而且他反而要坚定态度,坚决否认!

    徐胜说完,刘葳蕤美眸神采更亮了三分。

    此时,却听一道声音悠悠道来:“年轻人有雄心壮志,舍我其谁的豪气自然是好的。

    可是,若有一分实力,最多可生三分的豪气。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切不可仅凭一分本事却喊出十分。

    那便不是豪气了。那是自大!那叫志大才疏!”

    范抒怀说完,唰的一声,手中扇子散开,扇了几扇,说不尽的高深和潇洒。

    在座的诸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位说的话也忒过分了些。

    唯独徐胜听闻范抒怀此言,不仅不生怒气,反而笑道:“少庄主此言甚佳!看来少庄主真从令尊身上汲取了教训,实在可喜可贺!”

    你爹心里就没点数,自己什么本事自己不知道吗?

    竟然敢去围攻醉道人?

    这下好了,幸亏跑的快,才被打了个半死。

    你小子有这份认识,不枉你爹白挨这顿胖揍。

    “你……”

    范抒怀面色红涨,进而阴沉似水。

    他真是自讨苦吃。

    徐胜利嘴如剑,剑中圣者,反击又狠又准!

    刘葳蕤偏头向徐胜方向,不去看范抒怀,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不已。

    她是真怕笑出来,失礼之下,让客人难受。

    刘扶阳插言道:“范贤侄可有意去温剑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