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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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破壁

    君临星

    双河城中古色古香的建筑没有并受到那次大战的波及还保留着上古纪元的风貌。

    并且凭借着曾经至尊降临过此地,从而吸引了无数的游客来此旅行,感受那位至尊曾经降临留下的痕迹。

    商市中,能看到无数个星域的种族在这里交易游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而在这其中有个组合却显得与众不同,格格不入,一位黑袍身影佝偻着身躯周身没有任何气势弥漫牵着一个孩童,却能在人群之中行进自如。

    “师傅,这里太繁华了,那是科洛星人吗?等等那是尼龙!”小孩好奇的左顾右盼。

    初来商市,一会被杏林人的科技药物吸引,一会又被盗星贼的战争机器吸引,却始终没有挣脱老人,紧紧跟随在老人身旁。

    老人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小孩匆忙赶路却也细心解释道“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再带你出来看”

    恰巧微风吹起了老人的黑袍,漏出了锈迹斑驳的机械手臂,老人裹紧黑袍,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快步前行不一会就走出了商市,跨入了荒野。

    君临城可不会有什么乞丐,更不存在连机械臂都无法更换的苦命人,毕竟进入君临星的源都足够购买三个生命星球了,更何况这被称为源墓场的商市了。

    于是有几个心怀不轨的恶徒暗中跟上。

    老人带着小孩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枯树遮蔽的洞口,仔细观察四周发现甩丢了跟踪者后,才快步走入其中,里面别有洞天,只见一个上圆下方透露出荒古气息的双层祭坛正位于山洞之中。

    老人领着孩子快步穿过祭坛外围没有停留,来到了祭坛内部,荒古的气息更加浓厚,祭坛内部刻着数幅壁画,描绘了一个年轻强者带着友人征战四方庇护苍生的故事。

    老人抚摸着壁画对着孩子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圣域了….”言语中带着一丝落暮。

    至尊冲进唤魔祭坛,大杀四方最后破坛而出的无上荣光至今还存留在老人脑海之中。

    穿过走廊,来到二层,一座石碑立于其上,其材取于周围,却始终不曾变化,如初立一般。

    老人快步登上祈望台,轻轻拂去了瞻望石上的灰尘,拉着小孩跪在了石碑前。

    “至尊,这是我收的徒弟,灵族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圣城服侍您了”老人不禁遗憾的落泪。

    跟随至尊征战四方时是这位耄耋老人最美好的时光。

    惆怅时老人念起了祷词“古老的大陆上,有着最伟大的城池,古老的神灵居住其中,祂们庇佑着所有,年轻的至尊击退了魔神,我们得以生存…….”

    只见荒凉的山谷中一位半机械老者牵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灵族小孩在夜幕下向着圣城虔诚跪拜,往日的烟火风尘如今已然不在,虔诚的使徒如今也只剩老者一人,祷词也随着风飘散而去。

    就在老人恭敬的念着祷词回忆往日时光时,小孩发现石碑上刻着字,便想上前擦拭,见老者没有阻拦,便快步登阶而上。

    仔细擦拭想要看清石碑上的字,可惜发现自己不识字只能数清石碑上刻了十四个字…….

    他没有发觉石碑的背后其实还有着十一个小字被流光遮掩而无法分辨只能勉强看清“天….和…..永……起”

    小孩在新鲜感过去后偷偷的开始向四处观望,打量着这秘境中的存在。

    对于一个经历了城破之殇,家人之死的孩童,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美好的,在遇到老人之前。

    所以即使刚刚对商市中一切都很好奇,可还是听从着老者的话,半步不离,如今也只是在老人身旁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爷爷,那是你说的烟花吗”灵族小孩指着那突然贯穿秘境的耀眼红光兴奋的喊道。

    老人闻言缓缓的抬头,呆楞片刻后,感受到那火焰之中的力量,呢喃道:“苦败神火!至尊又回来了…我得回去!”

    随即机械臂抓起小孩,不由分说的扔进内空间,气势骤然变强。

    宇宙中的科技法则开始融入体内,灭魔深渊中的懔砀科技也释放出阿尔法光线跨越了万千纪元而至笼罩老者。

    锈迹斑斑的机械肢体在刹那间又恢复如初狰狞再现,胸腔中的浑源发动机又再次高速运转,周身紫光弥漫。

    化作一道流光向圣域疾驰而去。

    千万纪元前的圣级占卜师——天枢。

    传闻在圣战中陨落的强者,又重新出现在世间。

    跟随而来的几个恶徒还在荒野上寻找着那对奇怪组合,突然看到冲天而起的流光,认出是那位老者,吓得大惊失色。

    可想象中的雷霆一击没有来到。

    几人顿时又心生贪婪,这般强者,哪怕留下点边边角角也足够他们兄弟几个在这纸醉金迷的君临星上潇洒好几年了!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向着老者离去的方位探索而去。

    天枢的回归如同前奏一般,紧接着宇宙开始了燥动,无数强者出现,他们或赶往圣城或借用天地灵物使得虚影出现在圣城。

    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天穹汇集,机械科技,莽荒种族,龙族强者,同一位虚幻身影的带领下携带着无数追随者出现在圣城太子殿中。

    众强者再次回到太子殿没有感受到往日的喧嚣,看着残破的太子殿带给他们的只有深深的衰败感。

    殿中摆设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大殿四周多了几个机械装置,众强者也没有在意,只当是至尊三年间闲暇之时的趣味。

    虚幻身影看到那几样装置,却神色一怔呆愣片刻后,没有点破,只是背地里缓缓的开始凝聚一道法咒,眼神中也多了一份诀别。

    大殿内。

    瘦弱的身影扶着窗远眺,枯白的头发随之飘舞。

    “至尊,为何到这种地步才肯见我们啊!”众人看着往日至尊被摧残成如此地步,连忙飞奔而至忍不住的抽泣。

    自圣战结束后,天历便没有在出现,只是遣散了众多追随者。

    众人也没有怨言,看到当时走出唤魔祭坛的只有至尊一人,心中都有了明悟。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至尊的变化如此之大!

    在他们的印象中至尊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风华绝代,看到如今衰弱的至尊他们只感到羞愧自责。

    兽人强者更是直接将随身携带的巨斧折断,捧着断裂的斧柄高高举起“这是世界树躯干所造,应该对至尊有所帮助。”目含热泪的望着至尊。

    “诸位,你们没必要来啊!怎么?还想看看我出丑的样子啊?大力啊,这柄斧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你就这样毁了?”天历没有回头,站在阳台上淡然出声道。

    细细的凝望着这片大陆,久久都不舍得移开!

    良久天历缓缓的回过头来,眼中的光芒也随之变得更加坚定。

    众强者这才看到圣战在这位年轻至尊的身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记,一道疤自眉头划至脸颊。

    往日的潇洒轻狂变成了如今的寂寞颓废,当年修为冠绝宇宙如今也衰退的十不存一!

    宽大的至尊法袍如同一个罩子一般将他瘦弱的身躯笼罩其中。

    天历看着殿下众强者,都是跟随着他一步一步杀退魔族,之后又镇守各界,守护万族平安的豪杰,感受到他们的热切和眷恋,回忆起往日的并肩作战,哪怕是最伟大的至尊也不由得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可是想到他现在不冲击极道,下一次魔域入侵就是圣域灭亡之时,顿时又狠下心来。

    借助法袍的力量挥袖将众人送出殿宇,对着众人遥遥一拜,长叹一声:“诸位,这三年感谢你们的守护,圣城才能继续屹立于此,庇佑众生,镇守万界,可现在前路堵塞,就让我这个油尽灯枯的废人再为众生点燃前进的道路吧。”

    抬头仰望,目光如炬,看破了那笼罩在圣城之上的灭世黑云,透过了牢不可破的时空壁垒,穿过了永不停息的时间长河,看到了那扇严丝合缝的大门。

    天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大踏步的向天空走去,行进间将咒惊鸿的替身法咒剥离出来送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大哥当然要走在最前面啊,别害怕,岁月流逝圣城永在。”

    “大哥!”咒惊鸿朗声喊道,虚幻的外表开始颤抖波动,仿佛有泪滴跌落。

    天历放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声传万界。

    吾去矣!

    须臾间,一漆黑大门出现在太子殿上空,九阶天阶自天门向外延展。

    天历凌度而上,俯瞰众生,圣城内所有居民都推门而出,仰望天空,目光中饱含敬意和舔犊之情,至尊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更有甚者,跪倒在地为至尊祈福,跪拜之人越来越多,天历离天阶也越来越近。

    随着无数人的跪拜祈福,天历来到了天阶之下,没有停留,登阶而上。

    他开始了登阶之路!

    第一步跨出天历以未来之道换取无边灵气从宇宙的各个角落聚集成浩荡长河而来,悬其周身,凝而不散,灵气冲入那破碎的丹田之内,流转之间灵气化虚为实,补齐了丹田。

    众生只见,白袍至尊,一步踏出,披靡世间,震碎第一天阶。

    第一天阶过!

    第二步跨出以神国彻底破碎换取虚影在万千位面浮现,无数信徒虔诚跪拜高颂赞诗,哪怕不是天历的信徒也都瞬间知晓了天历的目的纷纷献上敬意!

    无边的信仰之力化为灵光抹去了魔族献祭万界所凝聚的诅咒,污尘已去,圣城再次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灵光环绕,白发复黑,第二步踏出出,碎魔族万纪谋划。

    第三步跨出,天降甘露,一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身影仿佛在天边吟唱,天历看向远方轻轻呢喃,无数甘露随着歌声入其识海,歌毕,天历面露微笑轻轻一叹“吾必当不辱使命…….”

    漫天的精神力喷涌而出,冲刷着古老的天阶,厚重的气息有所消减。

    第四步跨出,献祭七条法则大道,于是七枚流光自蛮星,自荒域,自寰宇天都横渡而来,法则力量弥漫,遮蔽苍穹,待众人看清之时,只见七道法则化为锁链,紧紧的锁住了天历的灵魂,锚定在圣城之上。

    万千法则齐齐散发玄妙,哪怕隔着千万壁垒也分离一部分向那七道锁链而去,随着万千法则的融入,七道锁链整合成一条更加坚固的漆黑链条,牢牢链接着天历和圣城。

    第二,三,四阶过!

    第五步跨出,滔天战意凝聚,气势震慑苍穹,蔓延开来

    父母被欺负,而懦弱不敢反抗的瘦弱青年,感受到这股气势,抽出利剑向欺压者冲杀而去。

    颓废的醉酒老头,感受到这股气势,眼神再次变得清明,仿佛利剑再次出鞘,高喊着“不破不立,吾大道有望!”

    无边战意自诸天而来,凝聚在天历的骨骼之上,血色自骨骼中弥漫开来,如同耀眼大日一般灼灼逼人,锋利之感铺面而来。

    第五阶过!

    第六步跨出,天阶之上雷霆降临,构成灭世黑龙,张牙舞爪的盘旋而下。

    大殿周围的机械设备自天历登阶而上时就已开启,在此刻达到极致,猩红级防御展现峥嵘。

    灭世黑龙被防御逐渐磨散,直至消失不见。防御罩散发着微光依旧凝聚在天历身旁。

    第六阶过!

    第七步跨出,天阶之上传来声音。

    “为众生而死,可愿?”

    “复活她,就此离去,可愿?”

    “登天阶,入天门,掌万界,可愿?”

    “为众生而死,可!就此离去?不可!”天历冷笑一声,瘦弱的身躯在此刻撑天地。

    若她复活,也不想看到这满目疮痍的圣域吧!

    回忆起往日美好时光,眼中流露出柔情,他也是人啊,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可柔情只存留了片刻,便被无边战意占据。

    “登天阶,入天门,是为抵御魔族,掌万界实非吾愿,可为了万界苍生,这天门我不得不入!”

    天历朗声道,声音贯彻万界,震耳欲聋。

    “请至尊掌万界!”“请至尊掌万界!!”“请至尊掌万界!!!”万界苍生无不高声呐喊。

    第七阶过!

    第八步跨出,时间长河浮现,浪花拍击着台阶,渐渐的腐蚀了大半台阶,往日众多冲击极道而陨落的强者身影涌现,众人联手向天历攻来,刀枪剑影在苍穹浮现。

    天历面对往日先贤们,目光坚定信念丝毫不动摇,见招拆招,招招致命。

    “诸位,接吾此招,名葬魔!”随后拳光携带滔天威势向众强者迸涌而去,临近虚影却消散不见。

    众强者见天历此击有覆灭魔族之力,身影便开始了消散,只见众强者对着天历微微躬身,含笑而散。

    携带这往日先贤们的寄托,天历踏阶而上。

    第八阶过!

    第九步凌空于天阶之上却迟迟无法踏下。

    念头一动九道至尊宝印出现,呈九龙环绕之态,携无上伟力冲击天阶。

    圣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伟岸,圣城中的众多殿宇开始发出光芒汇集与太子殿之上,向着台阶开始源源不断的照射,汇集了三十六位至尊的力量开始使得台阶慢慢消散。

    “来不及了,哥哥再不踏出那一步,极道天阶就要消散了,消散时也会带着哥哥一起消散啊!”

    天芸立于公主府上燃烧着自身激发出更为强大的光芒,对着同样燃烧自己释放力量的狂战焦急喊道。

    “别着急,相信历哥,圣城之战都挺过来了,一个小小台阶怎么可能难住他!”

    狂战目光坚定,看着天阶之上的那道身影,存在着无边的信任。

    就在庇护圣光和至尊伟力与台阶僵持不下时。

    天历缓缓睁开了眼眸,血光弥漫眼眶,狠狠的盯着前方,要紧牙关在第九天阶所携带的寂灭之光的照射下从胸中扣出了一把丑陋的残次木剑。

    剑指台阶,抬起了因为长时间被寂灭之光照射而逐渐消散的右臂。

    “给我破”天历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向下挥斩出那一剑。

    那一剑风华绝代,冠绝天地,携带着众生之力狠狠的斩向了第九阶。

    咔嚓~咔嚓

    第九阶出现了裂痕…..

    随之轰然倒塌,天历拖着残身败躯跨过第九阶来到了极道天门之前。

    回看万界,大笑不止。

    手掌抚上大门的铺首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