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假千金替嫁糙汉猎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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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狸奴图

    自从上次吃到卖绣品的甜头后,乐珠闲着有事没事便缠着苏妈妈学苏绣,苏妈妈虽说眼睛不大看得清了,但是在穿针引线上依旧是看的乐珠眼花缭乱。

    苏绣,四大名绣之一,同蜀绣,湘绣,粤绣齐名,起于苏州吴县之地,在四大名绣中,苏绣图案艳丽,绣工细致,针法活泼。

    而这苏绣的由来也是让乐珠十分感兴趣的,自古以来,女子从来都是被看清的,包括现在繁荣昌盛的大宁依旧是如此,男人们偏偏只认为女子无才才是一名好妻子好女儿。这苏绣的创始人啊,名叫女红(gong一声),乃是吴国国君仲雍的孙女,一次,女红正在缝衣,无意间听仲雍谈话,内容是如何废除文身断发的陋习,她顿时走了神,针尖刺破手指,血珠渗在那缝补的衣服上,聪慧的女红瞧着这滴晕开的血珠,便想到了什么,在这滴血渍上缝上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图案代替文身。

    自此,为了纪念女红卓越的创造,民间至今仍将妇女从事刺绣等活动称为“女红”。

    听苏妈妈讲完,乐珠看着手中自己的绣品,一下子就好像被铜锣击了一下,她喜欢刺绣,对苏绣尤为偏爱,她也希望自己学习女红一样的精神,她想要将苏绣带给许多并不了解此物的百姓,无论贫穷富贵。

    一颗小小的种子掉落在她心间开始慢慢发芽。

    “乐珠,苏绣你需记住这几个字‘平、齐、细、密、和、光、顺、匀’。平便是绣面平整;奇是边缘齐整;细是那用针细巧;接下来的密是根根绣线都需要密密排列,不得有缺;和是色彩适宜不突兀;光是光彩夺目,色泽鲜明;顺指丝理圆转自如;最后匀指线条精细均匀,疏密一致,你且看看,这副狸奴图是我前几月绣的,细细的摸摸。”

    这副狸奴图不过一个扇面大小,里头那只圆滚滚的乌云踏雪在玩着绣球,在翻转间都瞧得出其绣艺了得,仿佛这猫儿都咬从这团扇中跑出来。

    “苏妈妈,您这手艺,便是那皇城最好的绣娘都比不过您。”这副狸猫图当真是极为少见的珍品了,若是放在皇城那最大绣坊去卖,十两银子都会有贵女争相购买。

    苏妈妈见她求知若渴的模样,便道:“苏绣此技法极为晦涩难懂,你天资聪颖,我会教予你我一生所学,能不能学成,要看你自己了。”她说的绝对,乐珠也明白,不可能急于求成,她虽然有天资,但是光是靠一点天资便想学成苏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会努力,去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娇娇女。

    一天时间,乐珠堪堪学会了苏绣的入门都不到,便是针法运用,第一步的直绣直针就让她眼睛发酸,一条条垂线落在边缘,没有半分之差,好在她有着经验,不算是特别难,最后开心的看着绣绷上的走线,举着去找苏妈妈查验。

    “不错,但你看看此处,针脚所离太远,此处又太密,其他无伤大雅。”

    “乐珠知道了,这里是让我有些头疼的地方……”

    直到吃晚饭的时间,乐珠才扭着酸酸的脖子走了出来,眼睛里都有着不少血丝了,谌景疏瞧她这副模样,端着一碟盐水胡萝卜摆到她面前。

    乐珠整吃开心的着醋溜肉,一见着胡萝卜,咽了下口水,哈哈一笑:“可以只吃一块吗?”

    “吃完。”

    谌景疏面色淡漠,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乐珠蹙眉,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吃完了一碟盐水煮胡萝卜,吃完后,乐珠忙跑去山泉水那儿漱了漱口。

    “坏蛋。”

    气呼呼的念了一句,才撑着腰帮他收拾碗筷去了。

    夜晚半躺在榻上,乐珠闭着眼睛,摸着被子光洁的布料,揉了揉,假装手中拿着针,在被子那儿游走,嘴中还嘟囔着:“平,齐,细……”

    谌景疏后脑枕着双手,听着她想是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待又过了许久,这声音还没降下去。

    他突然说了一句:“再不睡明天三餐全吃胡萝卜。”

    只听旁边小丫头惊的呀了一声,而后便是翻身体的声音,似乎还听见了一个不太好的词。

    最后,累的不行的乐珠打了个哈欠,抱着热乎乎的被子睡着了,梦中她正拿着一根比她身子还要长的绣针,追着一只巨大胡萝卜扎。

    第二天,昨夜吃完一大碗胡萝卜的乐珠站在房子前几十米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放眼望去,好像感觉眼睛确实明亮不少,虽然是在谌景疏的胁迫下吃的,假装一下有作用吧。

    近日来确实身子惫懒了许多,虽说也帮着家里干点活,但谌景疏这家伙着实可恶,什么事都要犟着性子自己来,真是个固执的臭石头。

    伸伸懒腰,跳下石头,见谌景疏在树林子里练剑,身姿卓越,一收一刺都极为霸道,一挥剑,几片叶子还未曾碰到便化为碎片,这剑在他手上就像一柄轻悠悠的铁片,一点都不重,看的趴在树后的乐珠目瞪口呆,以前卫铮也会练剑,她也会屁颠屁颠的去助威助兴,在他那群朋友面前夸的卫铮满脸是花。

    一剑武毕,墨发飞扬,睁开眼便看向偷偷摸摸的乐珠,“想偷学?”

    “什么叫偷学,我这叫正大光明的看,这看起来不太难嘛!”嘴硬的乐珠搓搓鼻尖,从树后面钻了出来,盯着他手中那柄花纹好看的剑。

    “若是提起来,我便带你去买十串糖葫芦。”

    谌景疏指尖轻弹剑尖,瞧着乐珠那小身板,乐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嘲笑!

    “你说的!”这剑看起来这么薄,她提了几个月的水,应该使点力气就没问题吧……

    谌景疏单手横持剑,乐珠咽了口口水,双手握住剑柄。

    啪。

    剑尖顺势而下,直直插在土里,乐珠没成想也背这重的离谱的剑带到了地上,结结实实的倒在一堆草里。

    只听一阵笑声,乐珠一抬头,发现谌景疏居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平日里冷着的脸如今看着更加俊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