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捡到个平平无奇的系统
繁体版

第二十四章 唐家兄妹的来历(上)

    “是你?”菜馆内,两人异口同声道。

    许东来真没想到,唐豹飞就是上次在桥下和他交过手的那个瘦猴男人。当时两三招就被对方打倒,毫无还手之力。

    “小兄弟,没想到你隐藏的够深啊,一个人单枪匹马挑了KS迪厅,看来上次和我交手是故意让着我的?”

    许东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要谦虚点说自己不如他那是虚伪过头了,可又没法说出自己实力快速增长的原因。只能尴尬的笑笑,在唐豹飞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带他进来的唐君优不知为什么没和她哥哥坐一起,而是随着许东来坐在了一边。

    “这次多谢你救了君优,君优转学过来还不到一年,就被龙王他们盯上了,哎,也不知道我把她带过来是对是错。”

    “你和龙王是有什么过节吗?”

    唐豹飞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过节?你根本不清楚这龙王是个什么人,他在大街上看人不顺眼都能过去踹一脚。”

    “龙王有次带着一群朋友去城北梦缘酒吧玩,其中有个人对上酒的服务生小妹动手动脚,那个服务生反抗了几下,就让龙王觉得丢了面子,抓起酒杯就砸在了服务生的脸上。”

    “我在罗县有好几处产业,这个梦缘酒吧就是我的,接到手下人通知后,我带着几个人就赶了过去。那服务生小妹脸都被打破了,我让人送去诊所包扎以后,就把这几个闹事的人收拾一顿赶了出去。没想到当天晚上这龙王就带人把我酒吧给砸了。”

    “我找人查了龙王的底细后,才知道这个胖子来头这么大,也不敢再去报复,以为这个事就算过去了,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后来他三番五次带人来闹事,一直到让我这个酒吧开不下去。这还没算完,前几天夜里几个人偷偷跟在我后面拿着麻袋想套我,我反应过来后把这几个人揍了一顿,然后发现路边有个轿车正关车窗,我看过去果然是龙王。当时怒火攻心也没考虑后果就冲上去把他拉出来打了个半死不活,这下梁子算是彻底结瓷实了。”

    “这龙王如果不是有个宝元集团的背景,就他那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草包,我随便就能灭了他。这次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注意打在我妹妹身上!”

    许东来转头看了一眼唐君优,犹豫着问道:“那君优转学过来,她父母…你们父母没跟着过来吗?”

    “你是想问我和君优是不是亲兄妹吧?我和她相差了19岁,不过她确实是我亲妹妹。”

    上了菜,唐豹飞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喊服务员上了一瓶西夏贡酒,在许东来明确表示晚上有课不能喝酒后,一个人倒了酒自饮自酌了起来。

    “来,拿筷子别客气,我们慢慢吃,你听着我跟你讲讲我的事情。”

    唐豹飞拿出一根烟,准备点上时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唐君优,又把烟别在了耳朵后面。

    “我老家是甘省礼县一个小村庄的,年轻的时候吧不懂事,很叛逆,经常打架,和父母关系也一直闹得很僵,初中毕业就出去混了,当时就一心想离开家去外面闯荡。后来在汽车站给人搬过行李,也干过两年瓦工。”

    “有一年,县里来征兵,我报名后很快就通过了,父母都很高兴,觉得我总算有一条出路。就这样我离开家去了夏省,我记得那一年我刚好17岁。”

    “因为当时夏省和甘省征兵统一管理,我被分到夏省的西湖农场服役,后来因为表现优异入选了侦查连。有一次我收到了老家的来信,是父母他们告诉我他们又要了一个孩子,刚出生是个女孩。那时候我已经连着好几年没回家了,对亲情很淡漠,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唐豹飞边说边连着喝了好几杯白酒,脸色慢慢红了起来。

    “后来我都是两年回去一次吧,每次回去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没有一点家的感觉。直到第八年,我收到了父母意外去世的消息。”

    “那段时间礼县一直暴雨不断,君优去上学后就一直滞留在学校回不了家,等到暴雨结束,家已经没了,小庄子里一共有23户都被暴雨引发的山洪泥石流冲走了。”

    讲到这里,这个瘦高个的男人似乎思绪飘到了当年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双眼空洞的看着菜馆的玻璃门外,自言自语道:

    “其实和父母能有多大矛盾呢?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十几岁那会和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后来谁也不愿意低头,我一时赌气不再开口和父亲说话,而且经常不回家,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我荣华富贵后回到家,他们自豪的带着我去拜访邻里乡亲,一脸满足的听着别人嘴里的‘老唐家的儿子真有出息’。也许内心深处我还是爱他们的吧,只是一直在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许东来想到自己和父母,虽然从没吵过架,可是随着年纪增长,那种隔阂也越来越深,再没有小时候那种亲密,好像十四五岁开始父亲就没再打过自己了,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唐君优安静的坐着,双手捏着衣角,低头红着眼眶听哥哥诉说那个年代的悲痛。

    “上面领导了解到我的情况特意给我批了一个月的假。我回到家,办理完后事,看着这个才上小学的妹妹,意识到这没见过几面的陌生女孩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对于君优,我当时没有能力去照顾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县里的人找到了我,和我协商安置的问题,也一时犯了难,因为家里就剩我们兄妹俩了,而我又一直在夏省服役,她一个未成年人给安排个安置房也不合适。幸好那时候住在邻村的小姨他们一家商量后和我说可以寄住在他们家,等以后我复员了再接过去照顾,县里也很高兴,给了一笔安置费。就这样,安排好君优后我就回了夏省,临走前问小姨他们家要了存折把号码抄下来。后来每过几个月就把攒的钱打给他们。”

    “你应该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吧,一个无根的浮萍,还有一个远在他乡的陌生妹妹。呵呵,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

    “过了几年以后我复员了,当时想不出能去哪儿,老家已经没有我能住的地方,像我这样复员回来的人也很难找到工作。当时和我一起的一个战友听说了我的事,说他有路子,让我跟着他干。后来我们就来到这罗县,聚集了几个人给这边娱乐场所看场子,偶尔也帮人追债。”

    “那时候的罗县治安还很差,酒吧迪厅这些地方经常有闹事的,我们几个退伍的侦察兵商量着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给人看场子。靠着我们几个敢打敢拼很快就镇住了经常闹事的一些混混,安保公司的名气也打了出去,越来越多的娱乐场所开始和我们联系合作。后来挣到钱了我们开始不再满足只替别人看场子,索性开始自己做迪厅做酒吧。就这样用了五六年时间,我们就在罗县经营出了多家产业。到现在为止,罗县两家洗浴中心,八家迪厅,十四个酒吧其中有一小半背后都是我们在经营,剩下的也都是我们的人在做安保工作。还有一些宾馆和饭店也是。”

    许东来听的一阵心惊,唐豹飞在罗县的产业这么多。

    “那你在罗县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想起把妹妹接过来呢?”

    “一开始复员以后就想接的,给小姨家打了电话,他们是说我照顾自己都难,希望我安定了以后再说。后来吧,做安保公司给人看场子,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那些在酒吧迪厅闹事的人,可不都是街头的小混混,也有一些什么权贵子弟各种二代什么的,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表面上我们风风光光,背地里,呵呵,我当兵那么多年没受过什么伤,做安保这几年身上被打了一身伤。被逼着给人下跪,被扇耳光这些都是小儿科,有次我回去一开门就看到家里沙发坐着一群手拿钢管的人。我是真的怕,怕接君优过来连累了她。”

    “直到去年过年我回去了一趟,看到小姨一家还是在城中村住着破旧的砖瓦房,家里条件比以前没好多少我才察觉出有问题。”

    “我因为一直对君优心有愧疚,包括小姨一家帮忙照顾了君优这么多年。我就想尽力补偿他们。从当兵开始我就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打过去,那时候每次就几百一千的打,来罗县发展起来后最近几年每年打回去的钱都有三四十万,而礼县城里一座百十来平的房子才十万左右。那我打回去的钱都去哪了?”

    “在我逼问之下小姨抹着眼泪只说对不起我。直到小姨夫给我说了我才知道,这几年自己打的钱根本到不了他们手上,更花不到君优身上。”

    在唐豹飞一脸气愤的讲述下。许东来才知道,唐君优在她小姨家里一直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也没让人操心过,这让小姨一家更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他们那个儿子王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