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芊芊带着挽风出了门。

    “带着三姐出了门？”若久难以置信，“三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芊芊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出事的前兆，”以柔平淡地说，“穗儿，去给四姐送信。”

    芊芊带着挽风到了医善堂，对挽风说：“三妹，你拿着这封信，给掌柜的，取了药再来寻我。”

    挽风应了，取药去了。芊芊则急忙去了临铺的珍宝阁，挽风取完了药，却找不到人。

    芊芊算好了时间，走到挽风面前：“三妹，药给我吧。”

    挽风给了药，问：“二姐，你刚才去哪儿了？”

    “买些首饰，”芊芊笑道，“我去跟掌柜的说几句话。”

    挽风点头，安静地等待着。

    傍晚，月华苑，芊芊给了张姨娘一包药。

    这时，崔阳挑帘进来了：“碧琴?”

    “老爷。”张姨娘挂上笑容，甜甜道。

    芊芊退了出去，留下二人。

    “你手上是何物？”崔阳问。

    张姨娘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妾身给夫人的美容养颜的药方，夫人不喜欢妾身，妾身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欣慰了，雪琼现在有着身子，自然小心，不必在意。”崔阳把药收进衣襟。

    张姨娘又道：“那老爷去给夫人送药。”

    芳华苑内，于雪琼问身边的侍女：“老爷今天去了哪儿？”

    “张姨娘那儿。”侍女老老实实地回答。

    于雪琼苦笑一声，却听崔阳的声音响起：“雪琼，怎么还没睡下？”

    于雪琼十分惊喜，：“老爷来了。”

    崔阳拿出了药，笑道：“今日下朝时，去医善堂讨了个保胎的方子，拿来给你。”

    于雪琼把药给了侍女，顺势偎在崔阳怀里，将崔阳的手放在小腹上：“老爷，妾身觉着，是个小少爷。”

    崔阳笑了：“若是男孩的话，母亲定会欢喜。”

    次日，于雪琼拿着调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侍女也将于雪琼打扮得光鲜亮丽，雍容华贵。

    以柔与若久起得晚了些，二人的乳娘正在给二人梳妆，暮雪身边的如意急急走了进来：“五小姐，六小姐，出事了，二夫人小产了！”

    以柔一愣：“久儿，张姨娘······”

    待二人赶到时，局面已一发不可收拾，王姨娘紧紧护着挽风，张姨娘和芊芊跪在地上，淳雪立马扑过来，简要说了大致的情况。

    “王姨娘奉的茶绝没有问题，我和姐姐都喝过······”淳雪抽抽搭搭道。

    暮雪面色发白，厉声道：“如意，传令下去，严查此事！”说罢，死死盯着芊芊。

    “妹妹为何如此看着姐姐，可不要污蔑好人啊。”芊芊察觉到了暮雪的目光，假惺惺地抽泣起来。

    “我都没哭，你倒先哭起来了。”暮雪冷冷道。

    “母亲······小产，令女儿······十分痛心······”芊芊抓着手帕，边擦着眼泪，边呜呜哭道。

    “哼，”淳雪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气，“对你们母女二人来说，是喜讯吧。”

    芊芊感到不妙。

    “夫人是喝了王姨娘的茶后才小产的，定是王姨娘动得手脚！”张姨娘大声辩驳。

    “还来个恶人先告状，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崔芊芊，王姨娘生性善良，怎会感触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淳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