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孝帝看着长卿，笑眯眯道。

    长卿也笑了，孝帝脸色一变，正色道：“不过啊，进来这崔六娘身上不太好，说什么，儿时旧疾复发，你最好去关心一下，有个征兆。”

    “儿臣明白。”

    而另一边的南嘉侯府，却没有这么轻松。

    “淳雪，我们都走到内院来了，赶紧回去吧。”挽风拉着淳雪的手。

    “阿姊，你要明白，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庐山真面目，就要深入调查。”淳雪一个侧身漂移加猫腰，带着挽风就藏进草丛后面。

    “香云啊，你早该明白，主母还未入门，夫人是万万不能让人诞下庶长子的。”几位貌美女子站在一位娘子的面前，娘子跪在地上，被嬷嬷架着，脸上犹有泪痕。

    “不会的，少爷说过，只要我为他生下长子，他，他就立我为正室！”女子嘶吼着。

    “呦，这可不像香云姑娘啊，”为首的小妾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杯子，缓缓蹲下身去，捏住香云的嘴，灌了进去。

    香云挣扎起来，面露苦痛。

    淳雪与挽风惊诧不已，赶紧走了。

    “什么？！你说程荣姬妾都怀孕了？”暮雪惊道，“这芸芳到底是没安好心，不过，这块发霉的肥肉，总有人要抢的。”

    该看的也看了，一行人也不便多留，向程夫人告辞了。

    回府之后，姐妹几个讨论了一番，就回各自院子里了，若久和以柔闲聊了一会儿，以柔就说要去花园里走走。

    “姑娘，这样真的会病的。”穗儿看着以柔穿着单薄的衣衫，不由得担心道。

    “就是要让芸芳看到啊，不然怎么办？”以柔一笑，“本来就是个局。”

    好巧不巧，芸芳就来了，她一脸关怀，急切的走来，“妹妹，你现在生了病，虽说可以出来走动的，但也不能穿得如此少啊。”

    以柔一笑：“多谢姐姐关心。”

    “我看妹妹面色红润，可是好了？”芸芳微微笑着。

    “还未呢。”以柔仔细观察这芸芳的表情。

    芸芳又笑了笑，眼神一秒几变，急急地走了。

    “连妈妈，”芸芳笑吟吟道，“您进来身子还好吧？”

    连妈妈斜眼看着芸芳：“怎么了？”

    “我想知道，这五妹妹和六妹妹的胎病是什么。”芸芳依旧笑着。

    连妈妈继续斜眼看着芸芳。

    芸芳掏出几两碎银。

    连妈妈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芸芳自讨没趣，施施然走了。

    这一天过得实在精彩，以至于第二天请安之时，每个人都神色各异。

    林念忆到底还是看出些端倪，对二女儿若久招了招手，若久从容的走过去，林念忆观察着女儿的神色，低声问道：“是不是昨日暮雪她们去南嘉侯府时，出了什么事？”

    若久轻轻点了点头。

    林念忆叹气：“这芸芳到底不是养在身边的。”

    后半句话，林念忆咽下去了。

    若久转过身去，迎上长嫂关切地目光，沉默着坐了回去。

    “祖母，芸芳来迟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美丽不可方物的芸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