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搞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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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妙巧劝谏

    “封见过先生。”

    “简雍见过少主。”

    二人礼毕,皆是一笑。

    关于简雍的资料浮现在刘封的脑海中。

    简雍,字宪和,他久随刘玄德,才华出众,机敏过人。

    此时的刘玄德麾下,虽有关张赵陈等名将,但却缺少谋主,诸葛亮依旧居留在隆中,庞统游历四方,法正居于刘璋麾下,李严不知在何处,徐庶更是别人眼中的江洋大盗,居无定所。

    虽说简雍长于政治,不长于谋划,但刘玄德缺少文臣,简雍只能硬着头皮帮着刘玄德出谋划策。

    而刘备麾下没有一流谋士,所以奉简雍为谋主,对简雍之言言听计从。

    简雍对刘封很是客气。

    只是客气,却并不似他人,因刘封为刘玄德之子争相与结交,无人知晓简雍对刘封这个少主,简雍为何一直保持距离。

    见到简雍,刘封并不意外,身为谋主,简雍常侍刘玄德身边,简雍擅长理政,新野之所以能有如今安稳气象,与简雍的理政能力有着极大的关系。

    对简雍,刘封也很客气,简雍是个人才,刘封很想收简雍为自己所用,虽然明知简雍刻意保持与自己的距离,但却并没有因此而怨恨简雍。

    见简雍的脸色并不好看,似乎有心事,刘封便问:“不知先生来此何为?”

    简雍一叹气。

    “现在正值乱世,主公受蒯氏与蔡氏排挤,粮草短缺,然主公却要募兵以北伐,财粮皆缺,新野府库仅有两月粮草,勉强维系军士所需,又何来粮草支持北伐?

    为节约粮食,拥有稳定税收以养兵,主公下令禁止民间酿酒,但凡民间有酿酒,私藏酿酒器具者,抓住后立即斩首示众,雍以为此举太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主公。”

    简雍摇头,一脸的无奈。

    刘封心念一动,心说这简雍并不是郭嘉、贾诩、诸葛亮、司马懿、荀彧这样的一流的谋士,甚至连陈宫、陈登、审配这种二流谋士的高度都无法触及,但在理政方面确实不错,一下子就看出了禁酒令的坏处。

    乱世出英才,简雍果为能臣,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

    刘封感叹,自己万不能小瞧了天下的豪杰。

    刘封一拱手。

    “先生,有我一法,可让父亲废除此项酷法,废除禁酒令。”

    “噢?”

    简雍诧异的上下打量刘封,显然,他认为刘封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什么说服刘备的本事?

    刘封一见简雍表情,已知他的心意。

    心道,这正是折服简雍的最好时机,要让简雍看到自己的手段。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院内传出。

    “宪和,且等等我,咱们一起出去转转。”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顾自见耳,约有四旬出头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门口,男子双眸深邃而有神,声音清晰而深沉,身后跟随一名将军,这将军国字脸,二目如炬,身材魁梧,身披重甲,气宇不凡。

    来的正是刘玄德与他的护卫统领陈到。

    刘封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陈到的记忆。

    此人乃刘玄德心腹将领,治军有方,为刘备统领亲兵,忠勇过人,世人常将其与赵云相提并论,但实际上,刘玄德将身旁亲军,亦为战力最强之白毦兵交由陈到掌管,让其独立领兵,其职权已在赵云之上。

    刘玄德看到刘封与简雍在一起,哈哈大笑。

    “封儿来得正好,今时冰雪消融,你们正好与我一同出巡。”

    “喏!”

    刘封应了一声,与简雍、陈至一起陪同刘备走在大街上。

    桃花香扑鼻而至,一行四人漫步于街道之上,看那街旁桃花盛开,只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简雍低声道:“主公,去岁新野大丰,百姓家中皆有余粮,不若主公放开民间酿酒禁令,如此上合军心,下应民意,皆大欢喜。”

    刘玄德一皱眉。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正意欲北伐中原,需要许多粮草,若是新野百姓将粮食都用来酿酒,那将士们北伐之时吃什么?”

    简雍道:“主公志向远大,宪和(简雍字)佩服,但民间私有酿酒器具之人甚多,若家中有酿酒器具皆斩,刑法未必太过。”

    “宪和莫在多言,我心中自有主张。”

    简雍一见无法说服刘玄德,只能叹口气。

    一行四人走在街上,适逢昨夜下了一场春雨,大路泥泞不堪,路上行人身上多溅有泥浆,一个个皱眉小心而行。

    刘封的嘴角现出一抹淡淡的圆弧,用手一指对面走过来的一对青年男女。

    “父亲,这对男女要行苟且之事!当斩!”

    刘玄德很是诧异的看向刘封。

    “此二人行于路上,你怎知他们要行苟且之事?”

    刘封正色道:“他们有行苟且之事的器具,自然是要行苟且之事的。”

    刘玄德和简雍、陈到三人同时一愣。

    “哈哈哈……”

    刘玄德放声大笑。

    半晌,刘玄德收住了笑声。

    “封儿果然聪明,为父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是借此劝为父废除私藏酒具皆斩之罪,你这劝谏倒是与众不同,也罢,那为父就废除私有酒具皆斩这一法令吧。”

    “多谢父亲。”

    刘封向刘玄德一拱手。

    简雍一脸喜色,看向刘封的眼神中尽是赞许与佩服之意。

    他向刘玄德行了一礼。

    “废此苛政,主公真乃明主也!”

    “少主如此劝谏,真乃聪慧过人,简雍代新野百姓谢过主公,谢过少主。”

    刘玄德身后的陈到虎目闪烁,若有所思,不过他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站在刘玄德背后,如山岳一般,仿佛没有事情能让他的心起一丝波澜。

    简雍再次向刘玄德行了一礼。

    “宪和恭喜主公,能收得少主这样才华出众之养子,以少主之才,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嗯……”

    刘玄德沉着脸,看不出他内心是喜是忧。

    刘玄德一捋腭下长须,一脸凝重对刘封言道:“嗯,善于劝谏,此乃大道,封儿确是比以往稳重了许多,莫要骄躁,平时多读些圣人之书,**王将相之道方为正途。”

    “喏!”

    刘封心道,刘玄德确是个好父亲,他口中虽似教训,但实际上是对自己进行鞭策。

    刘玄德依旧面沉似水。

    “封儿,你今日来找为父,可是有事吗?”

    刘封一拱手。

    “父亲,儿常思,治国理政如饮醇酒,当为百姓计,儿以为,这禁酒令可全部废除。”

    刘玄德一皱眉。

    “封儿何出此言?这酿酒要消耗大量粮食,新野本就城小地薄,再用粮食酿酒,粮食必然更缺,再者,荆襄粮酒产业皆掌握在蒯家手中,自为父来新野,蒯、蔡两家百般刁难,以至新野日益穷困,想要北伐,粮草更是无从着手,所以为父才颁布禁酒令,若将禁酒令废除,又去哪里寻粮?没有粮,又如何出兵北伐曹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