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金丹可挡?九脉金丹你还可挡吗?
符子昂在听到裁判宣布逍遥岛胜利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台,虽是赢了,可是跨了半个境界,还赢得如此狼狈,自是有些不快。
符子昂向符宗玄行了个礼,羞愧的说道:
“爹,我赢了!”
只是这一仗赢得太艰难了,而且符宗玄刚已被童毓江给力压了一头,火只能冲着自己的儿子撒,没好气的说道:
“下去休息吧!”
惠源长一人站在角落,听到裁判说了句,“胜方上台挑选对手!”,便起身向台上走去。
临走之前,符宗玄喊住了惠源长给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愤懑的说道:
“往死里打!”
逍遥岛任人欺负了已经很久了,他不希望传到他儿子这一代,还是屈居末流,因为无法博个名声,只得自诩逍遥。
惠源长躬身作揖,道了句:
“师傅,请放心!弟子必当竭尽全力。”
惠源长是符宗玄的大弟子,可是衣着却没有符子昂那么华丽,不似那般翩翩公子,粗衣麻布倒向个脚夫。
惠源长恭敬的说道:
“长安公子,请上台过招!”
长安在台下抱拳敬谢,昨日也听李必通说过惠源长的旧事。
原本应是富家子弟,却因为海难一船人都死了,飘落到孤岛的时候,只有在船上嚎啕大哭的惠源长还活着,被逍遥岛收养后,五六岁就开始一直干着杂活。
白天干活,晚上练功,终是有一天,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打倒了嫡传弟子。
可是在正式拜师后,依旧过的不如意,这一身粗衣麻布就是最好的证明。
长安一边走上台一边打量着惠源长,两人的衣着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好像是一个富户在欺负一个干农活的老实人。
长安打趣道:
“不如和我回飞云宗吧!这逍遥岛待你不太行啊!”
惠源长目无表情,道了句:
“不必了!养育之恩难报,公子小心了!”
长安有些心疼惠源长,一口一句公子,倒显得特别的卑微了。
惠源长拔出佩剑,置于身后,微风拂过,几缕未梳整齐的发丝随风飘动,手上满是老茧,不像练剑的握痕,倒似干农活的农夫。
惠源长先攻,可并没有那么花哨的攻击,凌厉的剑意迸发而出,长剑在身后也随着惠源长的进攻划出一道流星,破碎空气,发出“嗡嗡”之声。
只见惠源长破空而来,在近身之时,长剑挥向前方,一招“扫落叶”剑锋凌厉。
长安跃空而起,原以为先天后期已是不凡于常人,可是自己下山之后,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居然已是金丹后期。
如若自己不是机缘巧合破了境,还有九脉的加持,自也是不敢对战的。
长安一个残影便架着剑鞘飞至半空,因九脉在身,长安用出的是原汁原味的“御剑六千里”,惠源长用力一蹦,一招“马踏飞燕”便直直的追了上去,看到长安未曾出剑,问道:
“剑不出鞘吗?”
长安道了句,“自是不必”。
长安抬手便是一招“孤军破胆”,无数真气汇聚于双指之间,闪耀着微弱的白光。
长安俯身而下,硬刚惠源长这一剑,两人一时之间居然不分伯仲。
惠源长赞叹道:
“没想到,你居然一个先天后期有这种力量,我倒是轻看了你!”
长安笑着说道:
“哪个书摊听来的消息,小爷我早就破境了。”
惠源长一震,那日长安挨一掌的时候,是确确实实的先天实力,这是遇到了什么机遇?
不过惠源长依旧沉稳应对,喝道:
“刚刚破境又如何,我已是中期,劝你还是早些收手,不要毁了自己!”
话毕,惠源长剑中杀意更深,长安也被逼的退了两步。
长安突然怒目道:
“金丹可挡?九脉金丹你还可挡吗?”
惠源长瞪着眼,显然是不敢相信,九脉修行,难于八脉太多,若说八脉是一,相传九脉即是三。
惠源长一开始还疑惑,自己明明使出了八分力,可却无法伤长安分毫,本就奇怪,如今看来倒是见怪不怪。
惠源长一个闪避,已脱离了这毫无意义的拼气,转而飞上半空和长安对面而战,两人虽隔数米但眼神依旧在厮杀。
长安没想到惠源长会突然收力,一个踉跄差点扑空,还好及时稳住内息,不然可就真摔个人仰马翻。
长安笑着说道:
“惠兄突然收力,到让我差点出了大丑。”
惠源长挥舞剑招,依旧是那“百花落”,可是这剑数量更多,刀口更利,柄柄皆是寒芒点点,攻击的速度与力量和符子昂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若说符子昂是一把青楼女子的舞剑,惠源长可就算战场上带着浓浓杀气的将军剑。
长安半退一步,看看了脚下,并未出擂台,随即凝成一股空气墙,无数的剑雨如暴雨袭来,打在空气墙上噼里啪啦作响,眼看着真气愈发的耗尽,长安也闪避开了剑雨,飞身更上数米。
大喊道:
“落木无量!”
长安也从未真正的用过这一招,可是惠源长的金丹中期显然是一场场搏杀中悟出的道行,和那吃着丹药听着小曲,所增长的修为大不一样。
继续僵持,长安也难有把握。
长安拔出了那把断剑逍遥,紧握手中,闭着眼,念着心法。
无数把断剑围绕着长安,由于+-*转速过快,倒像是一条锁链,慢慢的一圈,两圈,三圈,待到三圈成型长安眼睛睁开,喊了一声:
“杀!”
利剑坠落,御剑六千里本就算极品的御剑武学,也是极好的轻功,长安此时处于居高临下之势,惠源长也用着“百花落”相互拼招。
长安第一次真正的使用出“落木无量”,虽比苏南荣的九圈剑阵差上许多,不过这威力到底是惊人。
惠源长幻化的利剑,碰到长安的断剑,却似乎碰上了深渊巨口,逐渐化为齑粉,似乎被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
惠源长直至坚持到最后一把剑,依旧没有认输,待到最后一把剑也化成粉末,随风飘去,惠源长脱力跪在了地上,长安无数把逍遥,环绕在惠源长头顶。
惠源长似乎失了神喊了一句:
“我输了。”
长安这才收剑回鞘,长安一直不敢拔出这断剑。
因为长安害怕,还会出现上次论学时的事情,怕这真是什么妖魔之剑,看到今日安然无恙,明日也可放心出手了。
惠源长满怀愤懑的下了台,虽说是用尽了全力,可是却还是遭来了冷言冷语。
符宗玄满脸通红,一个劲的大骂:
“废物,废物!”
惠源长也只得站在角落,死死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毫无表情,唯一攥紧的只有那拳头。
符宗玄转头向刚刚来谄媚的弟子恶狠狠的说,
“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去死吧。”
谄媚的弟子腿直哆嗦,颤声说道:
“那可是宗师啊!”
符宗玄怒骂道,
“放屁,那日是碰巧,怎么可能是宗师,一个小丫头片子!”
符宗玄既没有那日的翩翩君子的风范,也没有刚刚颐指气使的傲慢,现在有的只是无尽的屈辱。
弟子颤颤巍巍的上了台,就连拿剑的手,都在颤抖,台下一片嘘声,符宗玄甚至把茶碗丢上了台,碎在了弟子脚下。
弟子似乎已经绷不住眼泪,颤抖的说道:
“小姑娘,我可是很厉害的,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你认输吧!”
囡囡啃完最后一口鸡腿,一晃一晃的跑了过去,可能是吃的太饱,走不动路了。
弟子害怕的胡乱劈砍,可是一道道剑气却在碰到囡囡之时,全部消散,囡囡蹦着起身,一手揪住了那弟子的耳朵,稍稍用力,那弟子就被拉倒在地。
“我认输,我认输!”那弟子已完全没有反抗的欲望。
不顾弟子的哀嚎,囡囡笑嘻嘻的拎着耳朵把这弟子拖到了长安面前:
“相公!是不是这么揍他?”
长安看着满嘴是油,天真烂漫的囡囡,脸上的笑意已是藏不住,捂着嘴说:
“好了囡囡,放过他吧,他已经认输了!”
囡囡点了点头,轻轻地在那弟子肚子上踢了一脚,可是这弟子却飞出了擂台之外,这弟子爬起身来,并没有跑回符宗玄身旁,只是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灰溜溜的出了门。
台下一阵唏嘘,符宗玄自然是抹不开颜面,冷哼一声,出门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