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重要
她讶异道:“你怎么会知道……”她想回头看他,却让他牢牢抓着不能动。
“你为什么知道他和血楼有关系,不可能啊,没人查得出来的。”
“我没有查出来,是你自己刚刚告诉我的。”
上当了,被他套话了……她抹了抹脸。
他却握住她的手,揉着她的手心,一边说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朋友啊,当然重要了。”
“那我呢。”
“……”
他遗憾。“原来我一点也不重要。”
“……没有啊,西是朋友啊,你也是……重要的朋友。”她斟酌用词。
为什么这家伙突然追问她这个,她以为两人的事算是心照不宣,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各自心底知道就可以了。她不是个追求别人的誓言,同时,自己也不会给誓言的人。
“重要的朋友……”他慢慢说着这几个字。
她感觉他情绪低落,却仍是不肯让她正视他。
“更重要一点……”她小心补充道。
“比他重要?”
她立刻说道。“当然,当然,重要多了。”
“你为了他接近血楼,那你可以为了我,远离血楼纷争吗?”他轻问道。
“这个……我也不算全是为了他,你也知道血楼太危险了,里头的人上上下下都是非常危险,我呢,就想看看血楼想干嘛,找个机会看能不能阻止他们……”她用最温和的词说道。
其实她非常想毁掉血楼。
“……”他不说话了。
她有些不安。
久久之后,他抱紧了她,全身心靠在她身上。“良,你是为了他吧,他是血楼的人,身上还有血纹毒,你是为了他才会以身犯险。”
“为什么你连他血纹毒的事都知道……”他的病不是谁都能看出来,这事只有殷相知情,但殷相和她说过,谁都不会说的。
“我了解过这个毒,我很开心,是你知道怎么压抑这个毒。”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些庆幸。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她听出不对劲了,不管他阻止,她回头看他。
他仍是今早那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加温柔冷静看着她。
哪里怪怪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很开心是我知道怎么压抑这个毒?你身边有谁也中毒了?”她皱眉问道。
他轻摇头。“没有,很快就有了。”
“是担心和血楼一战,会被他们种毒吗?”她继续说道:“没事的,只是通过打架他们做不到轻易把毒种在人身上,他们需要把人囚禁起来,用毒药喂养三天以上才能种下,这样才能保证活体存活,和毒性发挥作用。”
“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真的去过血楼了,殷鹤对我说你提过自己去过,我还不信。”他看着她,意外没有生气。
她倒是不自在了。“没有啊,随便去了去,很快就脱身了,没出什么事。”
这话他就不相信了,但也没拆穿她。“血楼太危险,你以后都不能去,听见了吗?”
她连忙点头。“不会再去了,绝对不会再去,求我去我都不去。”
他慢慢低头,眷恋在她唇边。“别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去。”
这家伙绝对是有事在心。
“那好,我以后不会犯险,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反常的举动是为什么?”
他将她抱在怀中,双手深深将她抱住。“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但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我想我暂时都不能分心了。”
“你最好老实给我透漏几句,因为你今晚含糊几句话,我绝对会为了这几句话,将你身上所有事查个清楚。”她语带威胁。“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本事,最远到外域,最凶是血楼,我可是都去过的人,已经没有哪里是我不敢去了。”
“我要查殷家的叛徒,殷二声怀疑他和血楼有勾结,我需要用他,换我进血楼。”他轻轻说道。
“你进血楼干嘛?那里可没什么好玩的。”她愣了。
查就查叛徒,干嘛要进血楼?
“我要利用他,杀掉方远瑾。”
听到这,她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我也乐见你杀了他,但是有一件事,关于方远瑾,你要知道,他拿血纹毒种在自己身上,他的功体突飞猛进,比一起,我们小时候碰见时那会,可是厉害非常非常多了。”
“我知道。”他看起来不怎么意外。
“不不不,你可能不知道,他功体提上来还是前段日子的事。”她想解释。
“我知道,有人帮他更加适应血纹毒,是个少年大夫……”越说,她的脸色就越怪异,他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念头。“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她深深低下头。
“我错了,当时身不由己,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这样做。”
他拳头紧握,心口紧缩,不是因为她帮助方远瑾,而是她竟为了那个西,不顾危险进去血楼,做到这种程度。
“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方远瑾哪里对我重要了……”她抬头,见到他的脸色,才察觉他话中意思,慌忙解释道:“你以为是西?不对,不是因为西,哎……我怎么和你解释呢……”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道:“我简单和你说吧,捡到西,的确是意外,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当时断手断腿,城里做乞丐,被城里人赶出来,爬到村里,刚好倒在我门口,我当时就手痒,想治疗他看看我的医术怎么样……”
谁知,就真的治好了。
“治好了他,他精神恍惚,连话都说不好,我就顺便治一治他的心病……”又顺手治好了,当然也是经历了非常多的事。
那时候她是暂住宋师傅家的,那老头完全不管她,要么就喝多了睡着,要么就喝得还不够满口荤段子,什么教她用针都是把书本一丢自己喝酒去。
“总之,那会知道血楼厉害,就顺便和他出去外头的世界逛逛,又遇到了一个人……哎总之就是遇到他认识的熟人,也是血楼的,也是被折磨的人,但我没能救下她,她是一身痛苦死在我手上的。”
提起这事她就叹气,简单说道:“总之,我是为了她才会主动接近血楼的,谁知中途和西散了,我被抓进去了,西救我的这段时间,我就用自己医术交换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