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军伍修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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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裂金弓

    “建木林…”

    赵弘殷摸了摸鼻子,心头微微沉思。

    之前在李家的宿雪宝会上赵弘殷见识到了那两个建木林的力道宗门。

    一是陶家,一是神武门。

    那两家宗门似乎还因为争夺那精品法器虎蛟锤,场面上弄的蛮难看的,只是因为李家有练气修士坐镇,这才平息了那场闹剧。

    最后那虎蛟锤倒是入了陶家手中,没想到这两家暗中较劲的势力,居然联手一起发掘那古宗门遗迹。

    果然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一道微小的流光从外飞入大殿,是迅灵鸽,这小灵禽似乎是长途跋涉了很久,胸前快速起伏,喘着粗气。

    赵宗汨随手招出一团清水给它喂下,然后取下它携带着的小信,细细读了。

    原本舒展的眉头慢慢紧绷起来,他读完小信,将之递给了下首的赵弘殷。

    赵弘殷轻轻接过,向那信上看去。

    片刻后,赵弘殷心头一沉。

    无他,此信乃是赵允常发来的求援信。

    信中说他们已经到达了建木林,在一个叫明仁的地界,也就是发现那古代力道宗门遗迹之处。

    但是陶家和神武门联合起来封锁了此地,他们只得跟着一些来闯机缘的散修在镇上先住下。

    苦等了一周,那封锁的力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那古遗迹发掘不顺,从其内退出很多两宗修士,反而增强了那封锁的巡逻队力量。

    这汇聚在此地的修士越来越多,眼看便要酿出大的争端,仅凭他们三人,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恐怕有些艰难。

    这才发了小信回来,需求援助。

    信中还提到这处古遗迹似乎也只有真气修士能够进入,这与那古代力道宗门修行原则有关。

    修行力道,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欢喜由心。想要获得机缘,就要靠自己的双拳打出来,而不是找老祖以大欺小,所以这遗迹内也设立了严格的禁制。

    赵弘殷真气运转,将这小信震碎,复又抬头看向正在深思的赵宗汨。

    他眼睛眨了数眨,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坚定地开口道:

    “家主,情势危急,弘殷愿往建木林一探。”

    “你刚出秘境,照理说不应让你再去那古遗迹中再去拼杀。”

    赵宗汨似乎是不忍再让他前去,面露难色。

    赵弘殷再拱手,语气坚定:

    “家主,弘殷愿往。”

    青衣儒衫的赵宗汨缓缓点了点头,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长长的乌黑描金木盒,放在案上。

    “这是?”

    赵弘殷心中一动,但并未言语。

    上首的赵宗汨将这木盒推到赵弘殷面前,缓缓说道:

    “弘殷,此物便交付与你。”

    赵弘殷缓缓打开那描金木盒,一道浓烈刺眼的金气溢出。

    一把长约七尺,弓身漆黑泛金,通体光泽,形如月牙的宝弓显现在他的面前。

    此弓定是杀人饮血无数,其上不止散发着浓烈的金气,还掺杂着冲天的凶气,若是让没有修为在身的凡人见着,恐怕立马便要吓破了胆去。

    “这是裂金弓?家主,此物太过贵重,弘殷不敢受。”

    裂金弓是赵家先祖惯用的练气法器,走南闯北征战一生,不知道饱饮了多少敌血,炼入多少灵材,乃是赵家最顶尖的几件宝物之一。

    更何况,此物乃赵家先祖所用,这意味却是十分深长。

    赵弘殷面色肃然,虽然自身惯用了弓,对此物也喜爱的紧,可毕竟这裂金弓贵重,一时不敢接受。

    上首的赵宗汨眼角含笑,捋了捋自己略微发白的胡须,对着赵弘殷轻声说道:

    “弘殷,法器炼制出来便是用来使用的,虽然此物品级颇高,但遍观赵家上上下下,唯有你能当得起此物,用得起此物。”

    他话音落下,木盒中的裂金弓仿佛有灵,略微闪动了一下。

    赵弘殷听完此言,也不再推辞,只是轻轻颔首,随后伸出手去握住那裂金弓仔细端详。

    说来也怪,那原先金气逼人的裂金弓被赵弘殷握在手心之后,刺骨的金气居然变得十分顺伏,只是全部攀附在赵弘殷的手臂之上,将之染上一层金色。

    赵宗汨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这裂金弓被先祖祭炼,虽然不是筑基灵器,但也有了些许灵性。弘殷,你这是得了它的认可,此物才不会伤你。”

    赵弘殷得了此弓,眼里全是欢喜,越看越喜欢,干脆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走到殿外。

    拿起裂金弓,呼吸瞬间调整完毕,眼神锐利如一点寒芒。

    弯弓,搭箭,真气如洪水一般涌入其中。

    “着!”

    一箭直奔山下大河而去。

    “砰!”

    那极远处的河面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连带着河面上飘起成片成片的死鱼。

    赵弘殷甩了甩几乎脱力的臂膀,感受了一下怀中快枯竭的真气,面上却只有喜色。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升起:

    “好霸道的法器。”

    身后赵宗汨缓缓踱步上前,站到赵弘殷身边,朝着身边青年呵呵一笑,开口道:

    “弘殷,先祖凭借此法器博出了一个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的名声,如今你得了此物,不可堕了其威名。”

    赵弘殷肃然道:

    “弘殷遵命。”

    ...

    夜幕降临。

    南鹊山寮舍内,一个挺拔青年和一个娇小女童席地而坐。

    面前一壶清茶,两盏玉杯。

    赵弘殷引出两股茶水,分别倒入玉杯之内,不多不少,刚好七分。

    他捧起一盏茶水递给那娇小女童,那梳着总角的小女孩接过茶盏,呼呼地吹了几大口,然后微微抿了一小口,粉雕玉琢的面容瞬间拧成一股麻花,赶紧将茶叶吐出,朝着那挺拔青年大声叫道:

    “弘殷哥哥,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茶不苦的嘛,苦死我啦。”

    赵弘殷呵呵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随后在贺灵儿的小脑瓜上摸了一摸,说道:

    “这茶呀,不能只喝一口,它先苦后甜,倘若你只喝前头一口便不喝了,那你就尝不到后面的甘甜了。”

    贺灵儿歪着头,眨巴了几下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随后又捧起茶盏喝了几口,随后咧开嘴笑了。

    “还真是先苦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