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搞定
此时还不做低伏小的将兵权让出去,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勋贵,等到帝王腾出手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这些嚣张跋扈不知道收敛的四大家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简单的道理王子腾都没弄明白,这就是四大家推出来的领袖与代表了?
那这种破船他薛珏不上也罢了。
想到这里薛珏回答的就相当的强硬了:“什么四大家的计划!我怎么不知道是四大家?”
“你们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是四大家中的一员了。”
“可是你们这些国公啊侯爷的何曾将我一个小小的皇商放在眼中。”
“你们王家是舍了一个女儿下嫁给了我这个商户,可是你们怎么不说,我与王家下聘的近百万的彩礼,又有谁会有如此大的手笔?而我薛珏与你们王家的女儿成亲多年,就算是王家的小姐只与我育了一子一女,我也没嫌自己膝下单薄的非要搞出一些妾与通房吧。”
“我对待你们是如何的?这些年你们这些所谓的四大家为了维系应有的脸面,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的好处?”
“你们那些搞不定的产业,经营的稀碎的铺子,最后又是谁来兜底和收尾的?”
“二舅哥,你不会以为我薛珏就为了搏一个出身真就愿意当你们的冤大头和钱袋子吧?”
“我告诉你们,指望着你们成事儿了之后,赏赐我一个出身,还真就不如靠我们薛家自己人,凭着真本事去博一个出身呢。”
说到这里,薛珏的口气中带出了得意:“我儿子,薛珏,现在已经入了不少名师大儒的眼了。”
“明年的进士科,还要上场去试一试。”
“若是成了,哪怕只是一个两榜进士,我们薛家也改换了门楣了。”
“而你们商议的事情,在我看来如同镜中花,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二舅哥,我可是一个生意人,你觉得我只凭一己之力就将生意做到了宫中,远在金陵依然能争得皇商的名头……我会不会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还有啊,现在的情况不过是我薛家要到京城来发展了,想要走脱离商户走书香门第的路罢了。”
“怎么地?还能亏了咱们亲戚之间的往来了吗?”
“王家的生意我该怎么照顾就会怎么照顾的啊,毕竟薛家的夫人可是王家的女儿啊。”
“所以二舅哥啊,你这一上来就职责一顿太没道理了。”
“还有,作为姻亲,我还是要劝二舅哥一句,莫要跟那甄家厮混的太多了,他们在江南一带可是干了不少胆大妄为的事儿。”
“这些都是瞒着他们也是我们曾经的老主子做的。”
“你说若是等到他们翻车的那一天,与他们往来过密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二舅哥,你是官场上的人,你应该看的比我还清楚吧。”
这番话说完了,王子腾不吭声了。
这四大家会推举这王子腾为他们的代言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在他们这一代人当中,王子腾是能力最强的。
一开始他不过是王家的次子,连继承爵位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这位王家的次子愣是在军中从头开始,一步步的就做到了高位。
再加上原本势力最大的贾家,与旧太子当年交往过密,在国公去世了之后,整个贾家就沉寂了下来。
这些个老旧勋贵的势力,矬子里拔高个儿的这才找到了王子腾的身上。
可是再如何,这位王子腾到底是比这些个四大家中依然抱着祖宗曾经的荣光出不来的废物要好上太多了。
所以,薛珏说的这个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他前面的那番话只不过想要唬一个薛家人的惊慌,好让这得用的钱袋子继续为他服务罢了。
可是现如今的薛珏真就不是他三言两语又能糊弄的了。
而且他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好儿子,这儿子好到四大家中所有的晚辈捆在一起也没人加优秀的程度。
王子腾虽然是一个武将,却也知道朝廷的风向就是重文轻武的趋势了。
风水轮流转,再加上林家在薛家后面的支持……这四大家的排名早晚要跟着变动一下了。
想到这里的王子腾也就不再逼迫薛珏什么了。
至于他的想法,也不便让自己的妹夫知道了。
而薛珏就这么顺利的过了最后一关,王家人客客气气的留着这位用了饭,又客客气气的给送了出来。
至于随着薛珏一起回王家的薛姨妈,就算是她的那两位嫂嫂表现的再热情,她对对方也没了最开始的掏心掏肺。
以前她远在金陵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她已经在京城过了这么多年了。
王家人对她的姐姐是什么样的,对她又是什么样的,她能感觉出来。
就算是她过年过节的时候送出去的节礼比她的姐姐要厚上数倍。
可这王家拿着她们姐妹俩就不是一个重视的程度。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们家当家作主的来了,有什么事儿自然由她的相公来抗。
看着自家最厉害的二哥仿佛也没从当家的手中讨到好处,薛姨妈这心里别提多么的痛快了。
现在的情况是,王家这种直接的姻亲都拿薛珏没办法,那么像是贾家这种拐着弯的亲戚,薛珏都懒得搭理。
在他听了儿子说了一下贾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了之后,很是警觉的薛珏甚至都不让自己的女儿上门了。
薛家的进京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中度过。
一转眼就到了薛蟠十八岁的年纪,这些年许多京城人家都找到了薛家,想要为薛蟠说亲,但是都被薛珏和薛姨妈挡住了。
他们请的是京城的白云观最有名的卦,说是薛家的儿女都不宜早婚。
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说法罢了,因为他们和薛家的人一样,都在等薛蟠在今年的进士科当中的表现。
入了秋没多久,该来的就来了。
十八岁的麦凡入了考场又出来,这场对别人如同上刑一般的考试,对他并无太大的影响。
他只知道,这个时候本应该在扬州去世的林如海没出任何的状况,不日就要携带家眷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