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望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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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故人叹:重回故地

    易似杋可不知道她们的想法,就算知道也懒得管。自个儿去找了些木柴在一旁自顾自的烤火。夜越深就越冷,四人也合伙去捡木柴来烧火。

    “几位姑娘,你们可知此处乃何地?”过了许久易似杋看着四人问。她有些后悔,刚才太冲动没留个活口问个路。

    那四人一惊,除了那个被易似杋亲手解开绳子的粉衣女孩外其余三人都在发抖,粉衣女孩看了一眼三人叹了口气,站起朝易似杋走去,她身旁的黄衣女孩想拉住她,却被身旁的另一个黄衣女孩制止了。

    “她想送死,你就别拦着她,省得祸害我们。”

    想拉粉衣女孩的那个黄衣女孩停下了,她看了一眼粉衣女孩最终还是回过头了。

    粉衣女孩站在易似杋前面,小心问:“前辈,我可以坐这里吗?”

    易似杋抬头看向粉衣女孩似笑非笑,应道:“请随意。”她没想到会有人敢接近她,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哪个不想活的敢来接近她。

    粉衣女孩坐在易似杋对面,回答刚才易似杋的问题:“在您昏迷未醒的时候,曾听那两个人说他们要把我们带去扶风,这几日一直赶路,按照马车的行程想来明日应该就到扶风了。”

    听闻“扶风”二字,易似杋身形一滞,胸口微微起伏,脸色骤然有些苍白。粉衣女孩见易似杋脸色微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面带着急之色,“前辈,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易似杋朝她摆了摆手,似是苦笑又似随意道:“无事。”

    粉衣女孩“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易似杋。

    粉衣女孩这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过易似杋的眼睛,只是她此刻心烦意乱不愿搭理,但是这个小动作维持一会就够了,哪像女孩一盯就是半天的。

    易似杋被盯得不自在,她抬眸看着粉衣女孩的样子笑道:“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藏着掖着。”

    粉衣女孩尴尬一笑,“前辈见谅,我就是好奇您这么厉害,怎会也落在那两人的手里?”

    “额,事有意外,不提也罢。不过你们四人也不差,联起手来还怕对付不了那两人。”易似杋一脸尴尬,要是告诉她自己是因为一个馒头而被骗了,想必她也不信吧,就算信也会感到不可思议吧。

    而易似杋尴尬完就轮到粉衣女孩尴尬了,易似杋说得不错,她们四人皆有修为,就算一个人杀不了那两人,四人联手那两人要想抓住她们也不是易事,只是结果却这般。

    粉衣女孩尴尬地摸了摸耳垂,“这不是初来乍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吗,其实我也想过我们四人联手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但就如前辈所说那般凡事都有意外嘛”话虽如此,但粉衣女孩在提到她们四人时却叹了口气,看来她们的关系也不怎样。

    点了点头,易似杋算是能理解粉衣女孩的心情吧,明明有能力能够逃脱,却因为同伴而不能抓住逃跑的机会;明明自己就能解决的,却要麻烦他人。虽然她也只是救她自己而已。

    “前辈,您当真是鬼修?”未曾觉得她像传闻中那般可怕,但粉衣女孩问时还是小心翼的。

    见她这模样,易似杋一笑,也是好奇她的这问题,道:“怎的,不像?”

    粉衣女孩摇头,“除了刚才你控制那些鬼物时像之外,其他一点都不像。一点都没有他们口中的凶神恶煞、面貌丑陋、杀人不眨眼。您身上除是……额,除了和我们修炼功法不一样,其他哪里有鬼修的影子。”

    “哈哈,好像确实如此,你倒还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不过别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哎,丫头,你不怕我吗,我看那三位挺怕我的。而且修仙者和鬼修可是死敌的立场。”对于女孩的回答易似杋似笑非笑,突然她目光一凝,看着粉衣女孩身后那片暗林意味深长。

    粉衣女孩“呵呵”一笑,没什么异样的反应,向易似杋坦白道:“其实刚才前辈您问我们问题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怕,但是前辈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回答您的问题不是应该的嘛,而且前辈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是吗?那可能是你还没见过我是如何出手杀人的吧。”易似杋似乎是在笑,但说此话时却有让人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听着她的话女孩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拉紧衣服,原本打算离易似杋近一些的此时也不得不挪了挪身。而易似杋看着粉衣女孩又是一笑,站起身朝着去往扶风的方向走去。

    “丫头,出来不少时间了吧,不为何事便早些回去,省得家里人担心,到处找你。下次要外出历练便跟着家里大人,省得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惹上麻烦。”

    话落,不知想到了什么易似杋顿了顿,停下,她回头补充道:“顺便送你句话,行走江湖,一个字一句都足以要了你的命,切记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哎,前辈您要去哪里啊,前辈我叫傅怜,您尊名?前辈!”

    傅怜开始听着易似杋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她已走远,她大喊几声甚至自报姓名,可易似杋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理她,她身影越来越远。

    待易似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后,傅怜叹了口气坐回位置上,拿着树枝戳了戳火堆,一脸沉思,许久,话音再起,“人都走了,继续躲着有何意思。”

    她话音刚落,黑夜中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一个身形高挑,相貌较好,手持长剑的女子,女子走到傅怜身旁,轻声道:“闹够了,也该回去了。”

    易似杋走后,一旁的三人皆笑着等傅怜自己回来,看她有没有脸回来,为了活命连鬼修都敢巴结,但人家理都不理她一下,她们都等着看她的笑话。但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有个人就有个人吧,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傅怜的贴身侍卫修为极高的傅珥陵。

    这下让她们不得不低下脸过去,不为啥就为几人当中只有傅珥陵能够保护她们,而傅珥陵又只听傅怜的话,这不能不示好啊。

    “阿怜,刚才不是我们不陪你,而是那个鬼修太厉害,我们也是害怕。阿怜……”先前拦着黄衣女孩的那个黄衣女孩无奈笑着向傅怜道歉,但傅怜压根不理她,一边起身随意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一边对傅珥陵道:“走吧,我累了。这些人,呵,你看着办就行,不必报我。”

    她们的交集早已结束。

    “那边还有辆马车,各位请自便。”傅珥陵微微侧身,对三人轻视而不失礼貌得说着。

    “多谢。”虽然很不满意对方的态度,但也不好发作,毕竟自己有求于人,自个儿的命可押在人家身上呢,所以三人纷纷表示感谢。三人按照傅珥陵的指示找到了马车。

    坐进马车,傅怜裹着衣服就盖着准备好了的被子睡着了,这些天她就没睡着过,现在真的想休息一会,傅珥陵看了傅怜一眼有些无奈。

    走下马车,傅珥陵来到另一辆马车前,只听她对车夫道:“你先带着三位小姐回去,我和小姐晚些会回去。”

    那车夫点头称“是”,而后架车离去。

    傅珥陵走回马车,盘坐一旁,静心打坐。

    马车内,傅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直愣愣地看着上空,突然她勾唇一笑。

    “终于……再见了……”

    ……

    独自一人走在那一条熟悉得不能熟悉的旧道上,一步一停留,自从上一次离开这里,离开这条旧道,易似杋便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重回此地,重新踏上这条旧路。

    谁想,天命作弄,万事皆不如人意。

    当初,身在冤句的她因为一个馒头来到扶风。

    没想到现在,要回冤句的她又是因为一个馒头来到扶风。

    想想都觉得可笑,却又可悲,是逃也逃不了了吗?

    天色微亮,去往城中的路上也有好几个农家人在等待城门打开,易似杋不知从哪弄来一顶斗笠,一身灰衣站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因为好几个人都是这般打扮。

    看着城墙上的两个大字,她心中五味杂陈,站在离城墙二三十米的地方,动也不动。

    “丫头,你可愿跟哥哥回家?”

    他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响起,可人却早已不在。

    “愿意?您要是知道今后是何结果,当初可就不会愿意了吧?”

    “哥,您说您要是没有遇见我,那该多好啊!”

    寅时一刻一到,城门缓缓打开,先后赶来要进城的人都有序的进入扶风城。易似杋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此时的她仍在犹豫,是面对还是继续逃避?良久,苦笑一声,眼中竟泛起晶莹的泪光,转身走向了与扶风相反的路,可是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了,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身又朝扶风而去。

    生,不知该去何处、该做何事,虽活在这世上,但却恍如游魂,无知觉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死,或许就是她唯一的归处吧,至少可以解了那些人的心结。

    城中早有人开门营业了,但街道上十分空旷,游人甚少,没有商贩的叫卖声。沿着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路线再走一遍,易似杋想也许这是今生最后一次了吧。

    路过一家茶楼时她不自觉地停下,此时茶楼尚未开业。看着熟悉的地方,易似杋又是一笑,这里是她和左隐诺每次偷偷出来必去的地方,因为这里说书说得很好,但每次刚到精彩时刻他们就不得不离开。

    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向一家糕点铺走去,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店家已开门营业,店还是老店,糕点还是当初的糕点,只是掌柜的已经不是当初熟悉的掌柜了。

    买了曾经最爱吃的糕点,习惯性地闻了闻油纸里香甜的味道,那个味道还是没变,又是一抹笑容,可那丝笑容却转瞬即逝,一切好像都没变,可总感觉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提着东西,按记忆中尚未遗失的记忆路线走,途中时不时遇着个面熟的人儿,只是不同的是人儿容颜已改,当年的青年变成了斑驳老者,当年的孩子变成了青年也有了妻儿。

    有好多熟悉的东西也随着某个人的逝去而消失,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却无比陌生。

    山中常有雾气,尤其是晨昏时期,俊秀巍峨的奇山高低不一,奇峰罗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让人识不得它的真面目。

    “仙师可是要去仙门圣地千尺玉?”山道中途,忽遇个砍柴樵夫,樵夫停下手中活计问向来人。

    易似杋疑惑回头,不知樵夫为何这么问,憨憨地问:“是啊,不知大哥为何这么问,而且我长的很像修士吗,大哥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十分仔细地打量了对方数遍,每遍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砍柴人,身上也没什么秘宝,但是为何会认定她是修士呢?

    樵夫“哈哈”大笑几声,而后才解释道:“来这的莫不都是为了千尺玉,来找千尺玉的莫不都是仙师,在这打柴十几年我遇到的仙师数都数不尽。”

    “是吗?”易似杋一笑,心中却想着:有人上门求助是常事,可为什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一旁樵夫甚是骄傲地述说着他这十几年的“惊奇”之遇,经过无法形容的废话煎熬后易似杋终于听到了有用信息。

    只听樵夫道:“千尺玉十几年前不知为何突然隐世,对于这些世事俗物一概不理,此后虽然时不时就有人来此求见仙人,但这十几年来也没个人能见着这千尺玉中的仙人,皆是无功而返。”

    樵夫顿了一下,好心劝解道:“听我一句劝,仙师还是别去了,这吃闭门羹的多了去了,别去自讨没趣,千尺玉的仙人是不会出山的。”

    “多谢大哥好意,不过我自小就仰慕这仙门圣地,就算不能求见仙人,去瞻仰瞻仰圣地风光也算是此生无憾啊。”易似杋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樵夫扯着谎,说得那叫个真切。

    好像早就知道了她会如此说辞的一般,樵夫摇头叹息,不再劝告,只道:“那就祝愿仙师得偿所愿吧。”

    “多谢。”易似杋向樵夫抱拳道谢。

    可得偿所愿,哪是易事。

    与樵夫告别,易似杋再次踏上前方的旅程,看着四周这恍如梦境的景一时间被其迷住了眼,可时不时的樵夫的话就出现在脑海里。

    不自觉地开始收索着记忆里的信息,不禁喃喃起来,“隐世?臭小子性子变了,果真……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知是不是也能……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再怎么也不能忘啊,普通人或是与此事无关的人都忘不了,更何况是他呢。”

    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字——千尺玉,一块快被杂草掩盖的石碑上龙飞凤舞地雕刻着这三个大字,呆呆站定看着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心中百般复杂,既已进城她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只是现在的她还能进这个家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千尺玉山门前。山门巍峨,石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石梯的尽头是什么无人看得清。

    “进不进去?还是算了,要是破了这护山大阵,我哪有时间陪他们玩啊。”思量了一番,易似杋决定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了,她实在是没时间将精力耗在这些“琐事”上。

    也许就跟和樵夫说的那样,她就是来“瞻仰瞻仰”这仙门圣地吧。

    “……好久不见。”

    满目红枫,经霜雪的滋润而显得越发的红。

    有着枫叶的掩护,易似杋也不怕被人发现,其实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这里本就没什么人。坐在古枫树粗壮的枝干上,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一旁,手中出现一支不知她从哪弄来的普通笛子。

    “我赌,……你会来。”

    清晨的笛声,是来自敞开的心扉,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升到那有着初日的余晖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怎奈笛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故人来访,出来一见吧。”

    不过这个赌约注定是以她输而告终。

    一曲终了,心中那人依旧不见踪影。

    唯一让她有些安慰的恐怕就是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来。

    “哪来臭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在此卖弄,不想丢了小命就赶紧滚。”

    是一道稚嫩的童音,易似杋没想到来的竟是这么个小孩,呆呆地停下,坐在树上显然没有下来的打算,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来人。

    “小家伙,你才多大呢,叫谁臭小子呢,知不知道长幼尊卑,怎么算我也算是你前辈好吧。”易似杋苦笑,虽说她女扮男装是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但被那么小的孩子叫臭小子怎么也有些气。

    小孩一身藕荷色布衣,虽然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模样,稚气未脱,但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年纪虽小,可俨然已是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千尺玉,当真是个出美人的好地方,这小家伙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粉雕玉琢,这长大了还了得,怕不得成个祸害……想想,与那时的他真像啊,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易似杋盯着小少年暗自赞美着,却不禁想起那人,不由得悲从中来。

    小少年似乎有些生气,鼓起了腮帮子,可不但看不出那分怒色反而让人觉得他这模样煞是可爱,不过可爱归可爱,他口下可丝毫不留情。

    “前辈?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称前辈,当真可笑,我斩妖除魔时你还在地上爬呢!还长幼尊卑,你是老得爬不动还是小得尚在襁褓中嘤咛求奶。”

    易似杋听着这孩子的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现在孩子都这么厉害嘛。

    “哟,小家伙年纪小口气却不小啊,我当年被举世讨伐时你还没出生呢!你可知你这般言语要是被家中长辈知道了,可少不了一番责罚。”被他这话气得哭笑不得,易似杋收起拿着笛子悠闲姿态,居高临下盯着小少年,末了又来一句“你这般毒舌,你家中长辈受得了吗?”

    像真被她说中了一般,小少年听到“责罚”二字脸色变了变,到底是年少不知掩饰自身情绪。小少年低了下头,似是嘀咕有似抱怨:“这算什么毒舌啊,要是我师伯在,死人都非得被他骂活不可,他才毒呢,一天天冷着张脸不教我练功就知道差遣我,哼。”

    听着他的嘀咕,虽不知他所说何人,但易似杋还是笑得很开心,有些好奇能将小孩教成这样的究竟是何人物。

    可笑着笑着,眼眸中突然多了几分异色,笑意逝去,正色看着小少年,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言语如毒,哑人口舌,百无禁忌,……是你吗?

    蓦地攥紧手中笛,飞身而下,落于小少年身前,半蹲着,身高与她齐平。明明面上十分平静,可开口时言语中还是存着忍不住的颤抖。

    “孩子,你,你所说的师伯,或,或是你身边的亲人中有没有一个,一个很……好看的公子,他有一柄长剑名为浮囚,还有他特爱捉弄人,也特会哄人,还特爱笑,笑起来很好看,看着他天地间仿佛都失去了颜色,眼中只……”

    话似乎并未完,但她的声音却已经弱了下去,直至消失,她垂眸,张着口,却不知自己还该说些什么,心中万语,却怎么都说不出。

    原来……一点都没忘,一点都没忘。

    就在易似杋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时,小少年开口了,给了她想听又不敢听得回答。

    小少年抱着手臂,“哼,见过啊,我们还特别熟呢。”

    闻言,易似杋猛然抬头,凝视着他,犹豫且复杂的神色尽显,似是一番纠结后才鼓起勇气问:“那……那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小少年像是被她这么盯着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自信满满地道:“那是当然。”

    不知易似杋有没有察觉,小少年在说此话时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以及戏谑。

    “真……真的吗,他还和以前一样?”易似杋满目期待和惊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可若是她再细心些,便知这些统统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只见,小少年眉目含笑地回答她,“当然是真的,小子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嘛,怎的这般不信自己。”

    此次,那充满稚气的笑容中蕴含着的戏谑丝毫不加掩饰。

    闻言,易似杋却再次低下头,垂眸,唇角上的苦涩一点一点地晕开。

    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被个幼子耍得团团转,易似杋,你可真是够了。

    再次抬眸,易似杋咧唇一笑,“戏,演的不错,但……错了,还有,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