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下扬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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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阴袭江夏

    十二月初三清晨,江水之上,大雾弥漫,数艘轻舟荡漾在江面上。

    衣着单薄的棹卒们卖力地滑动船桨,气温寒冷,但他却热得汗流浃背。

    这些轻舟顶上挂着“陳”字旗,船上士兵乃是江夏水师都督陈就的巡江士卒!

    “快点!再快点!”轻舟屯长连声催促。

    棹卒也是拼了老命划船,船上气氛紧张。

    忽然!十几根箭矢划破浓雾,朝小船袭来!

    咚咚咚!

    箭矢钉在船头,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屯长再次催促:“快划!!!”

    距离巡江轻舟身后数十米的地方,伏波军在大雾的掩护下,紧紧追赶前面的数艘小船。

    为首的一艘艨艟上,伏波中郎将徐盛立于船头,督促水师追赶敌船。

    但是巡江的轻舟速度太快,又有大雾遮挡视线,徐盛最终还是跟丢了。

    徐盛恼怒地一拳砸在女墙上:“啧!黄祖果然狡猾!去,把情况禀报给大都督!”

    “诺!”

    传令兵划着小船,很快将遭遇敌军巡江士卒的消息传递给刘基。

    刘基叫来刘晔和诸葛亮:“看来黄祖的确有本事,即使我军从未展露进攻的意图,他竟然都没有放松戒备!”

    诸葛亮正襟危坐道:“黄祖曾在岘山用计射杀孙文台,还望刘君谨慎行事!”

    刘基点点头,回想起历史上黄祖多次击退孙策和孙权进攻的事迹。

    其要么命人埋伏在江岸两侧高崖上朝孙氏水师扔巨石,要么命人用巨石阻塞水道,简直把长江水道的地形玩出花了。

    不过有徐盛打头阵,自己的生命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再说水师都走到江夏了,他也不能无功而返。

    刘基说:“黄祖奸滑多谋,彼对我军早有戒备,确实应该小心为上!”

    刘晔亦皱眉道:“大都督,黄祖心有戒备,我军已失先机!

    “晔担心黄祖会提前在江岸两侧地势险要处设伏,在下建议您等高主簿和董将军攻下蔪春后,再一起前进。”

    刘基也觉棘手,计划赶不上变化,战事一起,战前制定好的计划貌似许多都变得没了用武之地!

    这就是俗话所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刘基面临着到底是让水师继续前进,还是等待陆路那一支偏师的抉择。

    刘基陷入沉思,他开始分析两种决定的得失。

    如果水师继续前行,黄祖在途中有可能设下埋伏,也有可能没设伏。

    如果黄祖没设伏,那水师长驱直入,也会正面碰上得到警报的江夏水师。

    而等待高岱、董袭从陆上进攻蔪春,确实更为稳妥!

    刘基无奈,对二人道:“子扬所言沉毅稳重,黄祖既有防备,我军便不可冒进犯险。”

    刘晔和诸葛亮皆言:“善!”

    随后,刘基传令徐盛,命他行至蔪春一带后,寻河湾结寨。

    徐盛得令后,将黄祖可能在沿途设伏的消息告知水师将士,以免众人觉得主将怯战。

    伏波军在蔪春一带靠岸,刘基命凌操在岸边扎营,派人联络高岱和董袭。

    幸好现在是冬季,蚊虫基本都死绝了,蛇鼠也都陷入冬眠。

    不然刘基命士兵靠岸驻扎在杂草丛生、泥泞湿润的河湾地上,恐怕光是蚊虫蛇蚁都够将士们喝一壶的!

    这一点也是刘基靠岸后才想起,不禁向刘晔、诸葛亮感叹:“古人云: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话用在兵事上也有道理,若是春夏出兵,此处泥泞潮湿,虫蚁遍地,如何能扎寨?”

    之后,刘基在这无名港湾驻扎下来,为了方便军中传信,将此地称为蔪津口。

    午时二刻,前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禀报,说蔪春城内约有数百守军。

    不多时,又有斥候来报说找到吕岱和董袭的部队,距蔪春县还有三十里。

    刘基叫来凌操,对他说:“坤桃,我给你五百人去城下叫战!”

    凌操抱拳:“末将领命!”

    刘基又让刘晔负责督造攻城器械,营地里紧锣密鼓地忙活起来。

    至于江上的水师,自然需要负责在江面上警戒可能赶来的江夏水师。

    凌操领着刘基拨给他五百精锐甲士,来到城下叫战。

    “城内守将听着!吾乃庐江太守麾下中郎将凌操,速速出来与我决战!”

    蔪春守将乃是黄祖麾下部将张硕,黄祖命他在蔪春屯兵日久,防范江东。

    张硕见凌操只带五百人前来,怀疑有诈,于是闭门不出。

    凌操在城下叫骂:“城内的缩头乌龟听着,你爷爷我就在这等着,有种就出来和我一战,难道你们荆州兵都不带把吗??”

    身边军士哈哈大笑,凌操继续骂道:“哈哈哈!这些家伙被爷爷吓得缩卵了!”

    “哈哈哈哈!”

    ……

    傍晚,江夏太守黄祖得到军报,说扬州水师兵进蔪春!

    对于江东发兵来攻这件事,黄祖早有预料,他在江水沿岸险要处一直驻有部曲。

    他问禀报之人:“敌军可曾追击?”

    军士回答:“敌军追至蔪春附近,遂止步不前,靠岸扎营,恐怕是要攻打蔪春!”

    黄祖眯起眼说:“看来倒是本府小看刘繇这个元子!”

    黄祖身旁,黄祖的儿子黄射笑道:“父亲,那刘基不过一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一定是他身边的谋士教他!”

    黄祖拍拍儿子的肩膀:“射儿,不管是刘基真有本事也好,还是刘基有高人指点,我等都不可掉以轻心!”

    黄射不以为然:“父亲,刘繇集重兵于徐州,九江太守诸葛玄又兵出沛国,他刘基能有多少兵力,父亲一定能胜之!”

    黄祖心里认同黄射的说法,彼刘基仅有一郡之兵,最多再有豫章华歆给他支援。

    但他依旧对黄射说:“兵者,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汝切莫小觑天下英雄!彼刘基麾下大将太史慈,逐孙策戏黄盖于股掌,岂是好相与的?”

    黄射被他训了一顿,心有戚戚。

    黄祖见状,摇摇头道:“汝这般样子,为父怎好让汝亲临战阵,恐取死之道也!

    “这次汝督兵两千留守西陵,若遇军情紧急,立即向刘公求援!”

    黄射撇撇嘴,拱手道:“射遵父亲大人命!”

    然后黄祖对左右道:“叫陈就整备水师,苏飞任先锋,本府要亲率水师击退敌军!

    “诺!”

    夜里,黄祖亲率五千水师,从西陵水寨出发。

    数百艘战船浩浩荡荡驶入江水,顺流而下直逼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