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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家家有其温馨之宅

    此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四周的声音也似乎变得模糊,只剩下楚维山和白华敏彼此间的沉默。

    然而,这份沉默并未持久,就被一声清脆可爱的声音打破了。

    “白姐姐!”白华敏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活泼的身影,殷思娇蹦蹦跳跳地跑到白华敏身旁,一张圆润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紧随殷思娇之后,商灵瑗也款步而来,她的步伐优雅而端庄。

    殷思,一个身段娇小的少女,眼眸如星,面若桃花。

    她心生好奇,更兼关心,便姗姗如碎步走到了白华敏身旁。

    殷思那娇小的身躯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弱。

    她仰起头,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和关心的光芒,望向白华敏姐姐,用一种如同细丝般轻柔、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语调问道:

    “姐姐,瞧您眉头紧锁的呀,脸色跟蒙上了一层愁云似的,”她的声音婉转,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温柔与诚恳,让人听了便不由自主地心生一股想要抚慰的冲动。

    白华敏听到殷思的问话,面容微微一怔。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抚着颈间的珠链,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迷离。

    “没事,思儿。”

    白华敏轻声回应,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纷扰。

    然而,那凝重之色并未完全消散,仍旧淡淡地笼罩在她的眉梢。

    殷思瞪大了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眸,仿佛是要透过那扇透明的窗户,揣摩白华敏心底的秘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坚毅,尽管外表娇小,却有着不输于大人的倔强。

    “白姐姐,可别瞒着我啊,”殷思的声音柔柔的,像春风拂过嫩叶一般,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你脸色那么差,我怕你有什么事情自己憋着,不开心。”

    夜空下,夜市的热闹场景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各种食物的香气,还有那些温暖人间的烟火气息。

    吆喝声、笑语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充满活力的市井乐章。

    在这繁华的氛围中,楚维山选择了默默退场。

    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地转身,如同一位不愿意打扰热闹的旁观者,悄然离开。

    楚维山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直至与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融为一体。

    他就像是一颗微小的水滴,无声无息地汇入了人海的洪流,消失在了夜市的五彩斑斓之中。随着他的离去,热闹非凡的夜市仿佛吞没了他的一部分,又如同这繁华喧嚣虚掩了他的行踪,使得他的存在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白华敏的目光随着楚维山的背影远去,直至他消失在人潮之中。

    她静静地凝望着那个方向。

    片刻之后,白华敏深深地吸了口气,夜晚凉爽的空气穿过她的唇齿。

    她抬起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发髻,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那串珠链,那冰冷的触感似乎使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白华敏轻轻转身,面带柔和的微笑,温柔地落在殷思的脸上。

    她的手臂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握起,就像是包裹着一朵易碎的花瓣,将殷思柔弱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白华敏的手掌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

    低头看着殷思,白华敏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姐姐的宠溺和关爱。

    “我没事,思儿。”白华敏轻声说道。

    “嗯,姐姐没事就好。”

    殷思轻声回应,她的脸上重新露出了那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似乎在秋夜的微风中绽放的一朵小花。

    在不远之处,商灵瑗静静地站立着,她的身影在灯光交错的夜市中显得淡然而神秘。

    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白华敏和殷思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愫。

    商灵瑗没有出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条温暖的弧线,似乎在以沉默的方式表达着对眼前温馨场面的赞许。

    她的姿态自然而放松,双手轻轻背于身后,仿佛她自己也成了这夜市的一部分,静谧而又和谐。

    周围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她,商灵瑗就像是一幅静态的画,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幕幕人间温情。

    ......

    楚维山的身形刚出现在家门口,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已然引起了陆柏惠和邵玲的注意。

    两美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迅速向门口走去,准备迎接楚维山的归来。

    陆柏惠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了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昏暗的光线下,楚维山那风尘仆仆的身影逐渐清晰。他脸上的疲惫被陆柏惠和邵玲尽收眼底。

    陆柏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关切,她没有多言,只是迎上前去,用柔和的力道为楚维山轻轻拂去衣衫上沾染的尘土。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细心和温柔,好像生怕打扰到了楚维山。

    与此同时,邵玲也不失时机地靠近,她的目光专注而恭敬,轻轻地接过楚维山脱下的外衣。

    她熟练地选了一件干净舒适的家常衣衫,小心翼翼地为楚维山更换。

    虽然之前姚付的冲突在她们的心中留下了些许裂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丝微妙的隔阂似乎已渐渐消弭。

    陆柏惠与邵玲对楚维山的尊重和依赖并未改变,她们依然把他当作家中的顶梁柱。

    “相公奔波一定乏了吧?”陆柏惠一边整理着楚维山换下的外套,一边对邵玲吩咐道:“快些将晚膳端来。”

    楚维山换上了家庭便服,安稳地坐在饭桌旁边。

    须臾,邵玲便脚步轻盈地端来了几样简陋的食物。

    楚维山的目光一扫,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早上留下的一屉芙蓉糕,两人并没有动多少,而是贴心地为他留下了其中三块——须知这一屉芙蓉糕本也才六块而已。

    在芙蓉糕的旁边,还有一碗稀粥。

    楚维山家中的米面匮乏,他自是心知肚明。

    陆柏惠与邵玲不知是如何努力搜索,才从米缸深处扫出了那些碎米,勉强为他熬成了一碗粥。

    通常说来,粥若熬得太稀,则能照出人影。

    而楚维山眼前的这一碗粥,其清亮程度简直可以在水中映出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