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确定一件事，就是山红对二弟到底有没有意思。”秋与快速地转移了话题，省得赵白石继续犯病。

    赵白石看着秋与，听她说。

    “如果有意思，就赶紧把两个人撮合到一起。都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没有必要总拖着。要是她对二弟没有意思。”秋与看了看赵白石，“就快刀斩乱麻，让她彻底对你死了心。”

    “我觉得山红是对芳林有意思的。”赵白石说。

    “你觉得没有用，这种事得正主自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才算数。”秋与说。

    “嗯。”赵白石点头，又问道：“怎么确定？”

    “情敌和议亲双管齐下，时间紧任务重，得下猛药。”秋与说。

    “三管齐下。”赵白石说，“不管能不能把山红和芳林撮合成，务必得让她对我断了心思。”

    秋与看了看赵白石，说：“也好。”

    ***

    清涟听了秋与的话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边抖边哭起来，“奴婢从未敢对主子存着攀附的心思，对大少爷对二少爷都没有过。奴婢只求在夫人跟前好好伺候，将来得夫人恩典，出去配个差不多的人就行。”

    清涟六岁时就到了赵府，年纪很小，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算是被远香的母亲宋妈带大的，她跟远香亲如姐妹，这些日子远香先是被禁止到老爷跟前伺候，回府后就被调到了三小姐的院子里，刚刚又被调出了内院，并且明令其不得吩咐不能随意进内院，远香明白了，她也明白了。

    清涟和远香打小长相就出挑，为此宋妈几次暗暗难过，拉着她们说，她们这样的身份，长得太好反而是负累，怕她们红颜命薄。也从小就教导她们不可对两位少爷存了不该存的心思，要本本分分地过活。通房丫头和妾哪是那么好当的，对于她们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殷实些的良民做个正头夫妻，赎了身脱了贱籍，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即使远香是真心喜欢大少爷，但因着身份悬殊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却还是不知为何惹恼了已经成了老爷的大少爷，差点儿被他给发落了出去，幸得夫人再三劝解才留了下来，也只能闲在外院，不得其所。

    现在轮到了她了，这是要找个由头发落她了！

    第一次，清涟有点儿怨恨大少爷，他不要就不要吧，为什么非要把她们给赶出去？！夫人都没说什么呢！就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们吗？！

    清涟虽然年纪小，但不是傻的，她和远香过来前，赵夫人是找她们谈过话的，虽然只是暗示，但意思很明显，把她们送过来就是妾室备选，要不干嘛选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

    而且，她们也听到了赵夫人跟赵白石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让她们听到的。

    赵夫人并不是那种非要往儿子房里塞人的长辈，但她一是怕吴漪出身富商之家，又年纪小，会脾气大不知道疼人，委屈了赵白石；二是怕赵白石的官越做越大，在官场里被带得性子野了，与其让他纳了不干不净的人进门，不如预备两个知根知底清白的人在身边。

    可赵白石这种从小都不让丫鬟在身边伺候的人，哪能容得下这个。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