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别吃了。”秋与实在是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你一个大夫，应该知道这样吃饭还不如不吃！拿着饭菜，去跟山红一起吃吧。”

    “哎！”赵芳林顿时喜笑颜开，答应得可痛快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

    秋与叹了口气，“水华你找两个食盒把这些菜装一装，跟着二少爷拿去清园。”

    “是。”水华答应着出了屋去找食盒。

    ***

    “帮我夹筷子那个笋。”看着赵芳林欢天喜地地拎着食盒跑出了院子，赵白石拿胳膊捅了捅秋与说。

    秋与看了看那盘菜，扭头看着赵白石说：“那菜跟咱俩的距离好像是一样的。”

    “我是伤患，动作大了会扯着背上的伤，不利于恢复。”赵白石说得理直气壮。

    秋与无话可说，挑了挑眉，探起身把那盘菜端到了赵白石面前。

    赵白石瞪着秋与，也不动筷子，半晌才说：“你帮我夹。”

    “啊？”秋与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白石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又说了一遍，“你帮我夹。”

    秋与不可思议地瞪着赵白石，“你，是在介意我给芳林夹菜？”

    “也不是介意，就是想让你也给我夹菜。”赵白石说。

    秋与笑了起来，夹了几片笋放到了赵白石的碗里，“我觉得咱们倒是挺像兄妹的。”

    这段时间她和赵白石越来越熟悉，却也越来越觉得她跟赵白石之间的关系怪怪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硬扯兄妹，有些尴尬。

    赵白石笑笑，也给秋与夹了几片笋，“你觉得芳林去说，能成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秋与夹起笋吃起来。

    “你不是看过整部戏文么，怎么又都不知道了？”赵白石说着也夹起笋吃起来。

    “我看过的戏文里，都没有赵芳林和满山红，我怎么知道会怎么发展？”秋与嚼了会儿咽了下去说，“这府里的人，就你、吴漪、荷香，还有薄先生和郭先生有戏份儿，马超就只出现了名字和声音，人都没看到。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包括回门时发生的事，也都没有。”

    “啊。”赵白石转头看着秋与，“是这样。”

    “是在套我话吗？”秋与也转过头看着赵白石。

    “不是，是没话找话。”赵白石说。

    秋与被逗乐了。

    ***

    吃完饭，赵白石照例拉着秋与到院子里溜达，因为秋与坚持说饭后散步不好，会分散供血，影响吸收，俩人就一人裹了件披风杵在院子里看星星。

    夜里风还是有些凉的，把秋与的饭后困吹散了不少。

    “赵钱孙李。”赵白石说了一句，“接。”

    “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朱秦尤许，何吕施张……”秋与接道，“孔曹严华，金魏陶姜。戚谢邹喻，柏水窦章。”

    “不错嘛，虽然中间卡了一下，但都完整地背了下来。”赵白石鼓了几下掌，“现在能背下来，明天差不多就也能背下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么幼稚的鼓励。”秋与拉住了赵白石的胳膊不让他鼓掌，“明天不是就，而是肯定能背下来！”

    “手都冻凉了，回屋考你默字。”赵白石反手拉了秋与的手腕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