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见钱眼开，见色起意，抢了陈氏母女的钱，还奸杀了她们？”秋与问。

    “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郭先生说，“丁老西那伙人虽然为害一方，但也仅限于在西北头那一带，那里住的都是贫苦之人，要么做着下贱的营生，要么自己做的营生也见不得光，再加上管理很混乱，那里的人挨了欺负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到衙门告状，但陈氏母女的穿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丁老西他们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

    “是啊，丁老西虽然是个为害一方的匪首，但他不是傻的，之所以能在西安城里横行十几年，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而且，他应该跟西安城里的官员有所勾结。我刚上任的时候，本来有意于整治西城的几股势力，可还没等开始着手，风就已经被透了出去，可见这人并不一般。”赵白石的视线穿过屋门和穿廊，落在院子的某处，“他此番明目张胆的举动，怕是别有意图。”

    “你是说，他可能受人指使，因为不为人知的目的，用此事来针对你？”秋与说。

    “确实有可能是冲我来的。”赵白石点点头，收回目光看向郭先生，“悄悄让人通知大海，让他一个时辰后到六十家巷的宅子里，我要跟他见个面。”

    “是。”郭先生起身施礼而去。

    看着郭先生出了门，又等了会儿，估计他出了院子后，秋与放下水杯挑了挑眉，看着赵白石说:“外宅啊？”

    赵白石笑起来，伸过手来拉住了秋与的手往外带了带，秋与其实已经意会了赵白石的意思，却故意不站起来，盯着赵白石说：“别想妄图遮掩过去，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个确实是忘记了，那是一处小宅子，就一进的院子，也在西边儿，离育婴堂不远，但已经算是平民区的地界儿，在羊市什字附近，临着贫民区，却又离西门大街很近，跟咱们这片儿就隔了西门大街这一条主街，从巡抚衙门正门直接过去也就一盏茶的工夫。”赵白石说，“这宅子是我自己买的，用来跟各方的线人碰头用，也用来接待一些不便在府里接待的人。”

    “不便在府里接待的人……”秋与边说边咂摸，“那是不是也包括相好的啊？”

    “你这醋劲儿，是真的吗？”赵白石一脸看你演的表情。

    “为什么不是真的？！”秋与瞪起眼睛。

    “总感觉你不是这种会因为一个宅子就能乱想吃醋的人。”赵白石说。

    “唉……”秋与叹了口气，“陷入爱情的人，就是会这样，智商降低，经常患得患失、浮想联翩。所以，这就是我不想恋爱结婚的原因，不想为一个人总是牵肠挂肚的，总是去猜他的心在不在我这里，会不会爱上其他人。”

    “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才让你如此不踏实。”赵白石说，“时间长了你就慢慢就会更加了解我这个人，了解我的心意。”

    “那你，先表白一下给我听听。都在一起了，你还没有跟我表白过。”秋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