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既这么说，银子我们收下就是。”大海抱住拳，“往后我们跟着赵大人跟着夫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秋与又没忍住笑了，“还是共同致富吧。”

    “是，是，我，不太会说话。”大海略有羞涩地说。

    “不重要。”秋与笑笑，“眼下丁老西一伙人基本都被知府大人给肃清了，就算有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你们也可以开始安稳的生活了，但还是不要太过张扬跟赵大人的关系，以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懂。”大海点头，“兄弟们也都懂，这么多年了，嘴上都是极严的。”

    秋与满意地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去吧，过几天我差人给你们信儿，这几天先好好处理家里的事，若是还有兄弟家里有困难就跟我说，不要苦撑着。”

    “是，夫人，天晚了风凉，您也早点儿回吧。”大海站起身，小强跟着站了起来。

    “好，你们也快些回。”秋与笑着起身走出了屋子。

    晚风扶过，将秋与的鬓发吹起，天边只剩下一缕夕阳的余晖。

    巡抚后衙开始掌灯，那时大家宅子里傍晚点灯是一道特别的景致，要把府门院门廊下，以及各院屋里灯笼灯盏的蜡烛一一点燃，要颇费些时候，也就特别显得有仪式感，甚至带着些美感。

    小厮丫头们无声而有序地在院子里穿梭着，灯笼灯盏渐次亮起来，将夜幕里的小院子笼进光晕里。

    “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好做不完就留到明天的么。”赵白石扶着秋与下了车便将她揽进了怀里，“日头落下去后，这风还是挺凉的。”

    “我听你的话早早就结束了。”赵白石像是在寻求秋与的夸奖。

    “真棒！”秋与拉住了赵白石的另一只手捏了捏，“是我不对，没有把控好时间，下次不会了。”

    “嗯。”赵白石揽紧了秋与，“也不是太晚，就是怕你着了凉，最近也没休息好，身子弱，再生了病就得不偿失了。”

    “嗯，我懂你的意思。”秋与又捏了捏赵白石的手。

    “今天，索绰罗到府里来了。”赵白石说。

    “他……”秋与偷瞄了赵白石一眼，“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他卖得远点儿吗？”

    “他说半路上出了岔子。”赵白石低声说。

    回到住的院子，秋与进了屋的里间去换衣裳，赵白石坐在外间，继续说道：“索绰罗说，那个芳草在路上被人杀死了，说是是土匪抢劫，钱确实也被抢了。”

    赵白石停了下来，眯着眼远远看向院子里的暗处。

    “你是，以为那些‘土匪’是我派过去的？”秋与换好了家常服，转出屏风。

    赵白石拉住秋与的手，引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没有怪你的意思。索绰罗已经被关进牢里了，西安知府那边正在斟酌是判流放，还是怎么。”

    “什么叫没有怪我的意思？！那本来就不是我做的！”秋与掐了赵白石的胳膊一下，“真不是。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那就不要说了。”赵白石说，“我让人传信给了那边的知县，让他将人好生葬了，他们还没有出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