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我,小人,想当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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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青蚨派

    “黄执事,这就是弘师伯坠亡的来龙去脉,一定要将那帮恶贼除尽,才可正我青蚨派的威名啊!”

    青蚨派外门的大堂上,许旻正跟着这个当初带他上山的黄执事义愤填膺的控诉着,许旻声音之大也引来大堂内不少的讨论声,特别是在青蚨派威名几字后,也引起了旁人的第一次怒声。

    “弘师伯死前,特意嘱咐我一事要我亲自告诉掌门。”许旻微微垂首脸上满是疲色,人显得有些萎靡。

    “见掌门?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若不是你我有些交情,你连这外门大堂也进不来,还想见掌门,快说!”

    黄执事显然有些不耐烦,满眼的怨色仿佛在说,你小子胆也太肥了想越过我办事,谁TM给你个杂役的勇气。

    “可,弘师伯临死前说这事关系到门派能否再进一步....”许旻说这话时语气像个被冤枉的怨妇似的,谁听谁不得劲,暴躁一点的都想伸手了。

    “什么,你细说,我就是掌门!”角落旁那个在许旻入门就一直盯着看的老汉走了过来,方才那句怒声也正是此人发出的。

    老汉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斑白束起,髭须留到嘴角边修剪得整齐,眼角的皱纹颇多看起来像是喜欢经常眯着眼的样子,

    有一点像霍建华版笑傲里的岳不群,只是更老了些皮肤更黑黄些也更俗气一点。

    老汉右手秉着剑指,指指点点的催促着让许旻快些说。

    许旻见势便从袖口中拿出他特意抄写、翻旧的几页《烛阴心经》,再把光头胡子卖的一干二净,把他给胡子的那几张也全吐出来,直接改口说是弘师伯临死在大光头手里抢的。

    这样,这群二流贼党也该去地狱赎罪了,而且即便青蚨派人逼问出光头胡子供出自己,许旻也不慌因为他把所有明眼的利益都归于了青蚨派何况一个贼党的乱言呢?

    如果信了那就更好了,一个自作聪明的杂役把把柄交到他人手上,或许以后多少有机会利用他,而对于许旻来说能需要利用他人的,位置都不会太低。

    即便他是个杂役也有机会接触门派高层的机会,从长线来说是有利的;

    再者说,许旻二流武师是迟早的,一个入门不到两三年的杂役你什么都不教就成了二流你让老东西掌门怎么想?

    所以许旻的尾巴能让他慢一点成为下一个弘伯承。

    不仅如此《烛阴心经》在他给光头胡子的时候也补全了,虽然说是粘贴复制了一些不过其中也不乏些奇形怪状的乱写,

    不过第一部是真的一练就有效果不然光头也不会为了许旻偷偷撕下的几章上当,同时许旻在翻旧时也给上部的末尾修改了好几个不起眼的字。

    嘿嘿!练吧练吧,练慢了可是连走火入魔也慢人一步呀!呵呵!

    “很好,很好!你做的不错,本门赏罚分明,不会亏待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掌门,弟子姓许单名一个旻字,取意于秋...”许旻说话时显得异常的兴奋,刚刚满脸的疲倦仿佛是装出来的一般。

    “好了好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外门弟子了,去领套门派服饰,再许你去清渠山二楼学份功夫,你自己快去办吧。”

    老掌门像是不轻不慢的说完了许旻的奖励,但语气里却压抑不住心头那份欢喜。

    “谢掌门,谢掌门,谢掌门!”许旻说完便急匆匆的往清渠山跑,生怕慢了一步似的。

    ..................

    许旻下了主山便往清渠山上爬,步调不紧不慢,像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其实这个掌门他是见过的,在接近弘伯承的时候总能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而弘伯承也跟他说过掌门就是当初领他入门的师傅,不过大多是放养的。

    弘伯承算是他那一代放养里武学最高,位置爬的也是最高的,一个外门长老之位。

    起初许旻觉得这个掌门会成为坏事的关键,毕竟那人也算个一流,虽是一个‘伪一流’的武宗,至于伪一流的名号怎么来的,

    那自然是因为那老汉在一流武宗里从没赢过一人,就连刚升到一流的都不行。

    他是用药堆上去,只能打打二流这个样子立立威,所以他很害怕宗内会有第二个一流,而弘伯承就是他重点的观察对象。

    所以自从他执掌整个青蚨派起,风向就开始变了,这座青蚨派就如同许旻同村农人章牛二嫉妒的缩影一般,但是这个章牛二更有权、更有财也更有杀伐之心。

    只剩这群荒废的天才杂役和倾心苦修的外门会好上一点,而在这之上的内门弟子也早在外门弟子时的磨耗慢慢变成了青蚨派的形状,开始享受那份属于内门弟子的尊贵了。

    平日里不是在欺负他人就是走在巴结的路上,武侠的理想早已在外门弟子时被磨得一干二净了,至于更高层那就更不要说了。

    还有你以为老掌门掩不住的开心是因为一个未到手的镇派内功?不!绝不是,是这个二流武师弘伯承的死讯。

    许旻顿了顿脚步,恰好定在半山上,望了眼主山清源上的青蚨派,吐了口气。

    他不能太被动的接受系统的左右,就像弘伯承那般他要寻些变数,自己真正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落棋。

    毕竟许旻心里很清楚‘你所依赖的也必将成为你最致命的’,系统绝不能成为他活命的根本。

    许旻动起了他顿住的脚步一步一步接着的往上爬一直直到最高处,与主峰持平的位置再扭头看了青蚨派主殿的位置,思绪活泛才在心中嘀咕了几句,

    “老光头胡子你可不要太蠢了被弘师伯杀了,你应该不会这么蠢吧?毕竟我可是挑了好久的,你只能死在青蚨派手里啊。

    希望不是个最坏的结局吧...师伯呀师伯呀你也别蠢到杀了老光头拿自己的真迹换老光头的假货,虽然我是出卖了你但真货我是真给了你啊。

    要是...青蚨派找不到人的话,呵...那周边的山贼就祝你们太好运了,不过他们应该也不太会大开杀戒的,

    毕竟断崖那处不是青蚨派的势力辐射所在,要真是闹大干出些天憎人怨的事,青蚨派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怂包老掌门应该不会这么蠢吧?”

    希望你们都不会太蠢,不然我就成小丑了...

    “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你一定会回到这个又爱又恨的地方,到时你一定想一手提一个脑袋,一个我的、一个老东西的。

    不过不会太快,因为你老了,四十几岁身体机能已经开始下滑了想要升到一流就必须恶补一下身体,我还有几年的安生生活,

    若是你五十岁前到不了一流,那你这辈子就没机会了只能靠真气顶着,我也能少些麻烦,虽然我也没想过到时是不是让你或我一个痛快...”

    “那我还有多久时间呢?三十一岁前我是绝无可能成为一流的...五年?!只有五年!五年我要站的更高,现在的我站的太低了,

    下的棋子最多让外门弟子吵吵架而已,以我现在的影响力更不可能去辐射外面的势力,怕是门没进就被狗撵出来了。”

    “五年!五年我定要这青蚨派姓许,所有外门弟子以上的人要全部——大!换!血!”

    “接着是整个南武林,然后辐射到整个大旬的阴暗面!”

    “哈哈哈!!”思绪飘远的许旻不禁笑出声,仿佛被这恼人琐事握紧的心脏也能松一口气。

    “你个杂役弟子在这傻笑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啊!”说着说着那名在清渠山上的内门弟子便动手动脚推搡起了许旻来。

    ................................

    “你说掌门让你一个杂役,去二楼?”清渠山藏书楼的守阁人质问许旻道。

    “不是,不是,我已经是外门弟子了,掌门刚才应承的,不信您问一下主峰外门的黄执事!我真没骗您!真没骗您啊!”许旻脸上有些急促的手舞足蹈起来,仿佛竭力的表示这事是真的一样。

    “行!我问一下,要是你骗我,我就打断你第三条腿!”接着守阁人拿起毛笔写了个小纸条便往门外的鸽子架走去。

    ‘咕咕’的几声叫来一个灰白羽身上涂着柒号墨字的鸽子,先是喂了点食给它再是装好信筒把信鸽一抛才折身回到许旻身前的桌案坐了下去。剩下的只有等了...

    .................

    这本阴性的内功还是不错的....许旻看着手上这本《明水经》有些发笑,毕竟当初他阳脉被封死的时候他就以为他这辈子想要武学上有所进境就得练自宫宝典之类的。

    不过适合他的阴性内功也不会太好,不是那种阴柔只适合女性的功法就是那种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的恶毒邪经,这本《明水经》已经算好的了只是初练时会体寒胃虚。

    体寒他倒是不怕,他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在那之后的两年,他还有一年零一个月的机会,现在他想要续费还得看系统的脸色,

    不然你看它第三个任务都敢直接威胁许旻了,以前哟得多好听啊!现在?它还得给你定指标,一个月!一个月的驱寒药!呵呵....

    ...................

    日近黄昏,许旻领到了青蚨派外门弟子的白色长服,辞去了杂役弟子的扫山、劈柴、担水倒夜香的旧职,开始了新的巡山、看护门派的山下资产以及打架斗殴的凑人头或着拼命砍架的状态,

    也从以前不到一贯(一千文)的九百文到了今后的一两银(即三贯)月钱。

    不过不变的是他们依旧没有门派安排的住所只能住在山下的地方,可以借宿也可以自建,

    但是自建又有些天真了青蚨派都多少年了该分的早分好了,除非...不过捕快也不是光吃饭的,而且青蚨派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入门需谨慎莫被PUA。

    不!不!可以不用PUA,不过你回去路上的山贼豺狼应该很欢迎你的。

    不过许旻会好上一些,毕竟是个小白...毕竟他生的英俊,又有天道庇佑。

    幸得一家客栈老板赏识留他做个夜工,能住个有瓦遮头的柴房,不过他本来能住的更好的,但是现在也挺好他得到了想要的开始。

    ..........

    下了门派的班,许旻从客栈的后门往柴房的方向回去时,未到门口便听到了“阿巴阿巴”的欢迎声,那个双手皆断的乞儿,双手是在关节处截断的。

    很利落,伤口是早已好了的,在骨肉的连结处缩成了菊花状。她似乎不会说话但许旻检查过,她舌头还在,大概是心理阴影的问题。

    在暗巷遇到她时她正缩在墙边挨打,也是在那一夜许旻知道了系统给的东西很好用。

    泫姹冰针很快,有让他觉得止境之下随便杀止境之上一换一的错觉;蚀骨水是无味的,只要没被人看见的话这事一辈子也查不出来。

    许旻带她回来疗伤的时候已经丑时了,脱开衣服也很难发现这乞儿是女的。

    汗渍污泥搅成的泥色面容上还挂着新鲜血迹,头发是散乱到结痂似的披到肩部还带着一股死鱼的酸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不行也瘦的不行,

    许旻是怕乞儿伤到脆弱的地方才尝试拉开她裤子为疗伤,那时她才拼命反抗着直到许旻发现她已经发育才知。

    乞儿乞儿,只有一米四的样子许旻才叫她乞儿,若是在许旻村上时应该也是个十五六待嫁的少女了。许旻很难受,那晚他总想捏死点什么,之后他一直等在老板房门前,一夜无眠。

    许旻很特殊,他的员工房是个单间他让给了乞儿。但对于做生意的老板来说乞儿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烦,严重点许旻连唯一的住处也会失去,就连他愿意做白工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许旻很特殊,老板甚至愿意让他住更好的。

    但许旻还是回绝了,反正那房间他也睡不了多久,鸡叫他便要去门派打杂,晚上他也要侯着客栈住客的屎尿屁,

    哪一晚住客安稳一点他也要在看台上趴着睡,员工房对他来说就是个摆放私物的地方。

    他住柴房也能心安理得一点,他也愿意每个月给乞儿房钱。

    老板应承了可以让乞儿留下来,也帮乞儿看了伤找了医师,钱也没管许旻要。

    只是时常跟许旻诉苦,说她孤儿寡母的,本来一个人看家客栈够累了还要帮他解决麻烦,

    她还说,她丈夫生前就是个操劳鬼操劳到青楼死了,死在了鸡的身上也不愿死在她床上,引得风言风语让她孤儿寡母受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