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福消受
“于爷爷胡子又长起来了,要不要烟儿帮你打理一下,保证涨势还能更好。”
“于前辈,李前辈,师傅。”点芒倒是没有像烟儿那样直接步入雨竹阁,而是在亭外恭声行礼对着亭内三位长者一一躬身行礼。
一身白衣的李耳看了一眼已经缠上老友于禁烟儿,而后对着亭外的点芒点头道“一口一个前辈,我和你余前辈就当不起你叫一声吗?”
“李爷爷不就是少叫了你一声爷爷吗?不用如此揶揄点哥哥吧!您老要是爱听,何不把你那孙女嫁于点哥哥。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不听了。”
“老先生学究天人,在学问一途上可为名师,故小子尊称先生一声前辈,以是荣幸之至。小子怎敢擅自越制,还望前辈见谅。”
李耳听了这点芒的一番言语,也回过味来。感情这小子是在说如果叫了自己一声爷爷,平白拉低了自家师傅的辈分。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仇恨天,李耳气笑到“各论各的,你师父要是介意,烟儿那丫头岂敢如此称呼我们两个糟老头子。”
“大小书虫瞎矫情,别瞎攀扯不然别怪老头子我翻脸不认人。”于禁率先回过味来连忙打断二人打讥讽,不然七万八绕倒是把自己也连带着搭了进去。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觉得吧!李家那个小姑娘我见过,瞧着不比烟儿差,山主你看要不要和李耳这厮结个亲。”
仇恨天转头看向一边神色期待的李耳“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更何况李前辈并不打算下山,此事言之过早。”前一句是表明自己对结亲一事的态度,后面半句则是名言自己已经知道山上的异动,让两位老者亲族动摇了的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人子哪有不遵一事。此事若是山主无异议,便让两各小家伙多接触接触便是。”李耳自是没有隐瞒族内众人劝解他下山的心思,此事安座于此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纸,又看了看一事双手背后的烟儿,仇恨天开口道“东西放下,你们两个先去把丹房收拾了。”
听闻此言,联想到之前山上的异动,加之仇恨天在两个小家伙来的时候突然收起宣纸的动作。于禁、李耳相视一笑,皆是配合着驱赶两个小家伙。
待点芒二人走远,李耳从袖中取出三只青瓷酒盅,率先拿起哪壶杜康开始自顾自斟酒。于此同时于禁手脚不慢,已经摊开油纸包裹牛肉道“那我和老李就不客气了。”
分好酒食李耳和于禁便不在客气,提杯对饮起来。仇恨天倒是不急饮酒,摊开手中宣纸铺于石桌“请二位前辈过来一续便是为了此中事情,但请二位前辈仔细斟酌其中利害。牵连之广只怕到时祁山无法护得的所有人周全,也好叫二位前辈明白其中凶险。”之所以如此作为,并非于禁李耳牵涉其中,只因二人皆是大夏九州之中一族之定海神针。
对饮的二人看了一眼桌上那份大夏域图上圈圈画画纵横交错的线条,继而停下手上的动作。李耳率先开口道“看来山主的师弟是有些急躁了,也难怪我族那些不肖子孙敢逼宫至此。”
“只能共福荫,不能同患难。世人皆逃不过次节,看多了就好。”于禁倒是比李耳看的开,听说前一段时间于禁还公然断绝了和宗族的关系,只是苦于宗族之内无人敢应,此事最终便不了了之。
李耳从怀中取出一方砚台,翻手取出一只狼毫笔,在砚池酥了酥墨在西牛贺州地界圈画一处,又在中州大夏皇都以笔尖轻点道“儿孙不争气看重哪些虚无的荣誉,自持甚高以为在王都立足便有资本争一下一洲气运,殊不知落了修行一途的下乘。”
有李耳的开头,于禁便有样学样在南域地界圈画一地“于家老夫余威尚在,经营一城一地尚算安分。只是不知这世道还能安稳几时。”
听了李耳和于禁的言语,仇恨天有些无奈“二位前辈以为仇某有意掘取天下,逐鹿中原之地。”说完在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仇某人不至于心眼那么小睚眦必报,至于为何如此二位不妨往大了想越大越好。”说完不等李耳、于禁作何猜想解释,仇恨天起身走出凉亭。
李耳见仇恨天离去便陷入深思,反倒是于禁率先发现宣纸上的异样。伸手拂过宣纸上的一处字迹,想了想之前仇恨天的说法。颠覆王朝国祚都不能称之为大,而后又有宣纸之上二字于禁不免背脊发凉,喃喃自语道“北边...”
沉思中的李耳似是听到于禁的呢喃,抬起头交换了一个眼神,提笔在掌心写了一个字。而将狼毫递于于禁,会意的于禁接过也不啰嗦。而后两人缓缓翻开掌心“千”
只是当二人从猜测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在望向石桌时哪里还有酒食,皆是摇头感叹。
“于老头若真是北边出问题了,你觉得以目前大夏王朝的实力可有一线生机。”显然李耳并不是太看好目前的形式,若是仇恨天真有改朝换天的打算,也并非什么痴人说梦,至少李耳这些年在山上见到了太多事情。且不去说仇恨天身为国师时,以一己之力抚平王朝嫡庶之争所带来的动荡。只说这些年在山上所作之事和所救之人,桩桩件件似乎并无关联,倘若是以颠覆乾坤为谋算。天下大半经济财富尽入股中,连带着世俗江湖之中人情脉络的关联,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为过。
于禁大修翻飞撤去之前为仇恨天准备的禁制,有从新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这才抚须道“单论山上实力,不计较人情世故兴许有三两成战平的希望。万事万物皆离不开因果所以这种理想状态并不存在,加之山下世俗百姓需要考虑在内,可想而知...”
“况且按照时间推算,若真如你我所猜想的那般。谁敢保证南边和西边就一定毫无问题!在那份口含天宪的约定厘定之初,宗寺院成立的目的便在于稳定边界,然是如此一些地界偶尔也会爆发小规模冲突。就好比两个大人约好了不打架,但架不住家里小孩子闹腾,只要不过火大人便不会出面。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冲突,意在何为。
咋们这些身处深山老林的家伙都知道,那些小家伙如何如何厉害,在哪界外杀了多少妖魔。可有谁知道这位人族小英雄背后有多人在为之助推,又有几人知道这小英雄留下了多少同伴的尸体在哪界外。一再吹捧光辉战绩,却从未深思这背后隐藏的玄机。”
“哟,瞧不出于老头你还是有点见解吗?那你来说说这千年之约,到底是厘定了些什么?是好是坏。”嘴上说着俏皮话,李耳却也认同于禁的观点。不去讲着世道如何,只说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甚至是囊括了千年之约的前因后果。人性最大的缺点也是最大的优点便是‘利己’二字,对自己有利的不管是名是利越多越好,对自己不利便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总有大把的推诿之词去让自己心安。
“嘚嘚...是我搬门弄斧自取其辱好了,蹭不到吃喝我一边呆着去还不行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