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项目在说谎
就在此刻,项目快步走进来,抓住赵丽的手:
“凭什么打我表妹?”
进城购买打米机,在家里帮忙干活,在卧室床上项目都没能摸到赵丽的手,此刻竟为了牛丽而让项目抓住手,赵丽有种被欺之感,因而猛劲儿甩开项目的手,指着脸问:
“你们把钱路呢?”
牛丽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去你大爷的!”
牛丽踹赵丽一个冷不防。赵丽伸手一巴掌呼上去。紧接着抓在一起。
项目力大无穷,一只手抓住赵丽,一只手抓住牛丽,把二丽分开,“今天是百岁大寿!你们安静点。”
然后把牛丽拉到椅子里坐着,转身对赵丽说,“我一直在帮你寻找他。”
“我家来这里最多不过1.5公里,”赵丽指着门外说,“那么多的人仍在寻找着。却活着不见人,死不见尸,”赵丽指着牛丽问,“不是她在搞鬼,会是谁搞的鬼?”
“我在搞鬼?”牛丽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伸长脖子嘲笑道,“他是小孩吗?如果受我控制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你藏起来了。”
牛丽指着门口说,“那是爷们,谁能藏住他?”
“他喝醉酒的。”
“没有喝醉酒的人和你走出幽幽的柏树林后,为何都要跟你分手?”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把钱路藏在哪儿的?”
“不会是听了不应该听的事,这会儿到家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项目把牛丽按在椅子上,转身说,“脚长在他身上,我们怎么知道。”
“这么多人来祝寿,我们就为你看看人吗?”牛丽指着赵丽说,“你不是狐狸吗?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赵丽指着项目问,“是在灌他酒吗?”
“我是和他一起喝了,但是,”项目指着门外说,“和他喝酒的人很多。”
“难道不是你们的主意?”
“这话你就冤枉人了,”项目走到门口说,“和他一起喝酒的有李老师,牛大夫,两位写对联的老夫子,当然还有今天的主角寿星……,反正和他喝酒的人很多。”
“为什么?”
“突出呗!”
“出什么众?”
“你跟我走,”项目拿着电筒走在前面,出门右拐照着堂屋门上的对联,“这是他写的。”
赵丽看过之后,怪有意思地看着项目,“一副对联便将他书写得荡然无存?”
“今天他的可是风光无限。”
“你说吧,他风光在什么地方?”
“老夫子写的字不如他,李老师和牛大夫下棋不如他,寿星还送给紫檀黄花梨象棋。”
“他没有见过象棋?拿着一副破象棋跑了?”
“尽管不知他去向,但他今日的风采确实令人赞叹。”
“所以有人嫉妒他?还有人要霸占他?”
“我有点羡慕他,但并不伤害他,霸占他从何说起?”
“你表妹…?”
“她也不会。”
“不一定吧?”
“她就是爱上了钱路,也不会伤害他。”
“酒会什么时候结束的?”
“时间是六点半。”
“钱路坐在哪儿?”
“哪儿,”项目走过去,站在第四张八仙桌末尾,“他在这儿坐着。”
“受寿星敬重的人为何坐在最位?”
“规矩你比我更了解吧?”项目翻着上眼皮对赵丽说,“他如果嫁给你就会改坐在家里。”
“你表妹坐在哪儿?”
“西房的第二张桌。”
“她不是和钱路坐着的吗?”
“再喜欢钱路,座次不会乱。”
“她没有出来敬酒吗?”
“有朋自远方来,理所当然敬上一杯。”
“她就不在酒中捣鬼?”
“酒里搞鬼?每个人都喝了,别人咋没事?”
“你坐哪儿?”
项目指着东房门,“我坐的是第二张桌。”
“酒会后你看到钱路了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堂屋、上厨,好像和你妈妈说话了。”
“以你的观察他喝醉了吗?”
“吐字清晰、步履矫健、面不红耳不赤、看不出喝醉了。”
“你喝了多少?”
“二三两。”
“钱路呢?”
“他人缘比较好,这个人要敬他的酒,那个人要敬他的酒。他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的男友,又主动跟别人碰杯。这样算来,大概是一瓶酒量。”
“喝的是啥酒?”
“三十八元的老窖。”
在那个时代,用三十八块钱买一瓶酒的家庭并不多见。办酒人家大部分是打私人制作的散酒,价格为5.5元每斤。
“你和钱路碰了几次杯?”
“三次。”
“她呢?”
“他回了我一杯。”
“我指的是她,”赵丽看着牛丽的房间。
项目立马就明白了,“你说我表妹啊,他们碰了两次杯。”
“就两次?”
“仅仅2次。”
“你一次也没有干杯吧?”
“怎么会呢。一桌子人都在看啊。”
“你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喝?”
“喝了的。”
“你表妹呢?”
“她似乎不和别人一起喝,别人也不找她喝酒。”
“钱路没有和她喝酒?”
“应该喝了!”
“全部心思都放在钱路身上了。”
“我的心都要放在钱路上了?”项目抬头看着赵丽,“他又不是你。”
“我指的是她。”赵丽指着牛丽所在的房间说。
“她心里装着什么人我不清楚,但知道钱路总是积极的。”
“假如我没说错话,你敬寿星时杯中有酒,和钱路端杯前杯中有酒,敬酒时,你杯中有水。你应该喝水1升。”
“怎么可能。”
“去年八月十五你在我家喝酒,一瓶啤酒就撂倒了,你能喝二两白酒?”
“我本希望他出洋相,但并没有要伤害他。”
“你表妹一直在喝酒,但是她喝的是凉白开。”
“不可能。”
“尽管她是酒厂的职员,但是认识她的那个人并不属于你。”
“她不会伤害别人的。”
“酒会结束你去哪儿了?”
“和他们一起上楼斗地主。”
“你表妹呢?”
“她应该在账房吧。”
“她不可能在账房静静地呆着。如果我没说错话,她一开始是账房里的礼生,见过钱路之后,她连礼生都没做。”
“你是怎么知道的?”
“酒会结束之后,她一直尾随在钱路身后。”
“不可能。”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会明白。”
就这样赵丽又来到了牛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