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说好了再出发
暂且不谈赵丽与钱路当晚的事情,只说次日清晨起来,赵丽并不招呼人,便上路回家去了。
钱路起来后没见到赵丽,推门寻找,人去屋空。他坐在椅子上一小会儿,不知是否要追赶,这时母亲站到门口看着他问,“赵丽去哪儿了?”
“娘。”
“怎么回事呢?”
“没什么。”
“你们同居了吗?”
“没有。”
“人去哪儿了?”
“赵丽的东西不见了。”
“她走了吗?”
陈恩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三天三夜都坚持下来了,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
“不知道。”
“不想说话,还是说不清楚?”
“吃饭,”二媳妇李光站在门口喊,“娘,吃饭了。”李光见母子俩在赵丽的房间说话,但没有见到赵丽,便走了进来问道:“赵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不辞而别走了!”
李光看了一眼整齐的房间,转身问道,“老幺,你有什么看法?”
钱路低着头没有说话,母亲陈恩却说,“小赵长得太漂亮了,以后麻烦会找上门。”
“幺兄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呀。”李光走到钱路跟前说,“你作为男子汉,必须清楚,全面,正确地给赵小妹一个满意的答复。”
钱路站起来,看了一眼母亲说,“咱们吃完饭后再谈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钱路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二嫂李光说,“写信认识的。”
“地址,姓名哪来的?”
“做梦梦见的。”
“做梦梦见的?”
“嗯。”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拥有这么美丽的女友,你还要吃饭吗?”二嫂李光指着门口说,“我起床的时候还看见赵小妹在屋里洗漱,现在追还来得及。”
钱路看了母亲一眼,并没有让母亲点点头同意,而是想着赵丽种种传闻,是否还有继续来往的必要。
说实话,陈恩不喜欢赵丽。一是觉得赵丽太漂亮,将来是非多;二是背着家人去男人家,将来极有可能背着钱路去别的男人床上;三来钱路自幼定下娃娃亲,那燕子不但长得比赵丽还漂亮,更熟悉家庭环境;四来结婚这样的事还得知根知底才行,不可能娶一个花瓶砸在手里。
所以传统的想法总是传统的套路,总以为知根知底就是双保险。因而,陈恩问道,“你们书信来往几年?“
“四年。”
“初次见面?”
“我住赵丽的家已经有半月了。”
“什么意思?”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赵丽的家里。”
“为什么不一起回家呢?”
“那一天赵丽上学校发寒假作业的时候,我就到她们县处理事情,没跟赵丽说。她回家后认为我不辞而别,就追到我们家里。”
“中间有没有事?”
钱路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没有。”
“你爱上她了么?”
“嗯。”
“为何会迟疑?”
“我也认为她长得太好看了,没有那个能力去爱她。”
“可以让我说一句话吗?”二嫂李光说,”首先说漂亮没有罪,再说漂亮的女人不一定都花心。赵小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3天,既可以走进厨房,也可以到街上去买菜,就在这个家里,也能生儿育女,就凭我这3天的观察所见,她到处是个好手。”
“你没听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陈恩带着偏见的思想说,“没有结婚之前,哪一个不是漂亮,温柔,懂事的女娃?结婚之后谁说得清楚?“
“娘儿们,你们老是为不认识赵丽而烦恼吧?”
“就这一条足够了。”
“赵小妹追到了我们家,现在一个人回到家里。如果碰到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发生,怎么跟她爸妈交代呢?”
“她如果这样不堪一击,今后该如何生活?”
“老幺,二嫂的意见是:你赶紧去追,追到手就赚到了。”
“燕子怎么办?”
“先把赵丽追到手再说。”李光看着公婆说,“我看赵小妹屁股大,胸大,脸蛋也漂亮,将来能给你生一屋孙子。”李光说完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说,“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
后来出去了,再也没有进来过。
陈恩对孙子的期望,都寄托于幼子钱路。大儿子钱家和马氏有一女:钱格;次子钱豪和李氏所生二女:钱森、钱林;三子钱雄和封氏生一女:钱洋;钱路若和赵丽生一子,就叫:钱兆。
思至此,陈恩封建传统的思想就占据了她的脑海,想到那燕子杨烟屁股小,腰杆细,一看就是个生女娃娃的命。因而问道,“你觉得赵丽这个人可靠吗?”
如果钱路没有经历那个晚上被人迷奸的经历,如果没有牛丽和杨柳所说的那些话,他会毫不迟疑地说出“可靠!”
可是现在他开始打退堂鼓,吃不准了。如果和赵丽一起回家去,进进浓密的柏树林中,看到大石头下面山洞中的狐狸毛、狐狸尾巴的话,夜里起来如果看到有只女狐狸正在旁边睡觉,肯定要像项目一样吓成大病了。
陈恩见钱路低着头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又说,“你去送送她。买张票把她送回家。这也算是你四年来书信往来的一个了结。”
钱路抬头看了母亲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脑子里不是那天晚上的事,就是牛丽和杨柳的话在鸣叫。
特别是杨柳的那句话颇有见地:有个十分牛逼的已婚男士暗地里捣鬼。就算赵丽不是狐狸精,谁和赵丽在一起,麻烦事就会接连不断。
当晚脱下钱路裤子的是哪一个人?那个女人又是谁?他们和赵丽到底是怎样的过节?
作为弃婴的赵丽命运太惨了,但上天却使她变得无可挑剔,要她找到一个能够爱自己、在乎自己、呵护自己的人,好好地活下去。如今钱路明白实情,何不站到赵丽的位置共同面对呢?
思至此,钱路从椅子里站起来,“娘,我要把赵丽追回来。”然后出门。
“等等,等等,”陈恩叫住走到院外的钱路,快速走过去,“把这个拿给赵丽,就说是我给她的。”
“大白兔?”
“让她一路感到甜蜜。”
“我一定会做到。”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