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成亲
赵丽的做法是出于本村的一位妇女。她青年时暗恋一个兵哥哥,其父母又将她许配给城里富有子弟。无奈之下,她便装疯癫,就是常说的花痴病。
富家子弟不惜选择放弃退婚。赵丽利用出身之地,将自己演说成狐狸精。只有看着她漂亮的分,谁都不敢对她动手。
钱路替赵丽穿好衣服,牵着手从山洞里走出来,走出茂密的柏树林,回家时大地已是一片夜色。
赵丽让钱路上床之后关了灯。她站到钱路前面,用爪抚着钱路的脸。钱路吓了一跳,拉着那爪子,“这是什么?”
赵丽并不作答,只是快速凑到钱路脸上。钱路只看到一张死人脸对他说,“把命还给我。”
“这个如果半夜出现,莫要说吓出病来,吓死了还是可以的。”
“我扮装狐狸精把项目吓出病的。”
赵丽这才打开灯,屋子里一片亮堂。钱路已经坐在床上。只见赵丽两只手上绑着狗前肢,脸上贴着白纸,像面膜一样。
“摘下来吧,”钱路下床赶紧替赵丽卸下道具,“多美的女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声名扫地?”
“还不是为了等你。”
“那么多好男儿你不嫁,为何等着我?”
“等错了吗?”
“不是的!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何信任我,并始终等待我吗?”
“首先,你的信吸引了我。尤其是字词,更是美不胜收。再一个是不想跟他们结婚。”
“为什么?”
“尽管和我谈恋爱的那些前男友家非常好,但实际上只是父、祖辈挣来的家业而已,与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他们却在我面前装做富得流油,俨然成了跟着他们就衣食无忧。”
“记得有一次,其中一个男友请我去看电影吃饭,我答应了,也去了。走出饭店之后,经过金店,于是对他说:‘给我买个戴的吧?’他却看着我说:‘下次吧。’我又说:‘我就是想要一个。’他低着头说,‘我没有钱。’我笑着说,‘你们家连个首饰都买不起吗?’他却说,‘我们家有钱,万元户,真的万元户。’我继续笑着说,‘拿钱给我买一个呀。’他理直气壮地对我说,‘回家我跟妈拿钱。’我就看着他的衣袋说,‘身上还有多少钱?’他看着我掏出所有的钱,‘只有十二块五毛。’我就拿过来据为己有……。”
说到此,赵丽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走到钱路身边坐在床上,“这就是我给自己买来的项链。”
“还有十二块五毛钱是融资来的吧?”
“陪看电影,陪吃饭,不该打赏劳务费吗?”
“无愧于金小梅的女儿。”
金小梅是五十年代人,兄弟姐妹众多,家境清贫,早年上山伐木,不幸落入谷中,因伤而丧失生育。
1979年春天,金小梅与赵楠竹结婚。同年9月份在茂密的柏树林里赶羊时,突降阵雨。她进了那山洞躲避雨水,在石床里看到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体,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奄奄一息的婴儿。
很可能饿坏了,叫声不响。于是她从山洞里冲出来,抓来正在喂奶的山羊给赵丽喂奶。
金小梅没有生孩子,也没有乳汁,但她让赵丽吃她的奶。据传,山上有一种草,吃过后能促进乳汁的分泌。所以她上山采摘那种草回来吃。
奇迹发生了,赵丽真把金小梅的奶水吸允出来了。这样赵丽才得以生还。有了羊奶、母乳的滋养,赵丽变得健康美丽。
赵丽1995年以优异成绩考入本县师专,1998年分配到该村工作。由于人长得太好看了,打主意的人很多,各种方式各种理由,在此就不赘述。
“我就在家待着,为父亲和母亲养老。”
“支持你。”
“你愿意做上门女婿吗?”
“愿意。”
“不会反悔吧?”
“如何反悔呢?”钱路将赵丽拖入被子里,并将压在身下说:“我爱你狐狸精……。”
“等一会儿吧。去看妈妈和爷爷奶奶都睡着了?”
“……。”
“比我还坏。”
“不是不坏,而是起初为你考虑得太多。从今天晚上起你们就同居做夫妻。”
就这样,赵丽与钱路住在了一起,好几天都没出过院门。赵丽根据自己身体状况,想把握机会怀上他们的宝宝。因春节后,钱路还要出去打工,她只有呆在家里继续教书。
金小梅非常开心:钱路和赵丽到茂密的柏树林后,既没体力不支,也没面色煞白,更没和赵丽提分手,夜里回家住,更不像项目那样午夜逃走。她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趁赵丽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把钱路拉到屋里问:
“小钱,你和赵丽一起去过柏树林了?”
“去了。”
“你怎么没有事?”
“妈,你就放心吧。赵丽这只狐狸精钱路娶定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是您将她抱出山洞回到了家,把她当儿女抚养。你是赵丽的妈妈,就是钱路的妈妈。”
“昨晚你还好吗?”
“我们很好啊。”
“小钱,赵丽的身世是个秘。”
“妈,你也怀疑赵丽是狐狸精?”
“经过二十二年的养育,这个小镇上并没有与赵丽长得一模一样的父母或兄弟姐妹。”
钱路虽然对那个时代模糊不清,但是他知道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得很紧。那时候人们落后也就罢了,关键晚上没有什么节目,尤其是山区夫妻早早就上床睡觉,出生率非常高。
同时那时候物资各方面都很紧张,很多家庭吃不饱饭,还要生,再就是有些家庭思想传统,一定要生一个儿子。
可是生下来是一个女娃,生下来又是一个女娃,有的家庭就有七八个女娃,就是不生儿子,赵丽就是被抛弃的那个女婴。
当时有夫妻从一个县跑到隔壁县地盘上生娃。只为躲避计划生育罚款。那些一心想生儿子的夫妻就躲在茂密的柏树林洞穴里生孩子。生出来要是男娃呢,他们就带回家养,要是女娃呢,就是赵丽的下场。
“妈,赵丽和钱路都长得不像你,但在我们心中,你才是我们亲生父母,不必管我们长什么模样。”
“小钱,我就把丽丽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
钱路从衣兜里掏出大白兔糖,摊在手心里,“这是出门的时候娘给我的糖。”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用一生让赵丽的一生感到甜美。”
“谢谢,谢谢!”
“妈,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