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不养奸
2009年夏初,王凝生下了一个男婴,心里很高兴,却也很不解:公婆怎么会知道自己腹中是一个男婴?
因而问道,“妈,您真能看风水吗?”
陈恩抱着孙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唱着,居然和小孙子说话。她问道,“乖孙儿,奶奶不会蒙人。”
王凝接过来说道,“仪器+化验才可以分辨性别。而你看了我前身和背后就知道男女,除非有B超眼。”
陈恩看着孙儿继续说,“你下句话就是让奶奶看你外公的寿辰是吗?”
王凝十分吃惊:我还真有这个意思。但你是什么看我心中所思?莫非是个神人?于是问道,“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想我根据孙儿的生辰八字取名,对吗?”
王凝看陈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暗自想:你这么厉害,谁敢跟你成为朋友?将来…。因而有些后怕,但还是竖起拇指,“妈,您可真厉害。”
“这一刻,你有没有害怕?奶奶对孙儿那是一千个爱,一万个疼。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爱你,谁爱你?”
“妈,您是怎么做到的?”
陈恩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凝,问道,“想学?”
“我学得会吗?
陈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事实上,我并非神人,亦不懂风水,只知道自己对于人生的观察与思考较常人为多。此即是常说实践出真知也。”
这个老婆子在诓我,她一身绝学只传内不传外,只传男不传女男。
思至此,于是问道,“妈,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上一次是我给钱获取的名,这次留给你和钱路。”
“钱路能为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他读的书比我还要多。”
我就知道这老太婆把看风水、排生辰八字的口诀交给儿子了……。
“你在想什么?”
“我,”王凝一惊,“我啥都没想。”
这时候钱路从外面走进来,“娘,我有事要和你说。”
“就在这说吧!”
钱路抬起一双不方便的眼睛望着母亲。陈恩暗自思忖:王凝连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
因而加重语气问道,“你把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我有别的事情要对你说!”
“你说还是不说?”
“娘?”
陈恩见王凝满脸恐惧地盯着钱路看,认为孩子身体不好,钱路才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口。于是起身将孙儿放在王凝身边,转身看着钱路,“出去吧。”
“妈?”
“我去去就来。”
陈恩走出去,钱路关上门,走到母亲跟前低着头说,“赵丽有消息了。”
陈恩的脸色立马暗淡无光,就那么盯着钱路看了几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就转过身,看着走到尽头,“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王凝才是我的儿媳。”
说完,转身进了屋,在病床前坐了下来,望着孙儿满脸的喜悦。
“妈?”
“你们母子平安。”
只要孩子身体没有问题,王凝的心就踏实了,不在问东问西。
不过,钱路为何要把母亲叫出去,背着她讲话呢?
因而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他说有赵丽的信息了。”
“好事呀。”
陈恩立马坐直腰,抬头看着王凝。王凝一脸的淡定。
“男人就是得之不惜、不得之翻墙爬窗还要上。你呀你,要我说什么好?提防他不是胸怀狭隘,而是不能由着男人感情性子。”
“我才懒得管他。”
“人家知道抢,你拿到手,难道不懂得握住吗?”
“是自己的飞不了,不是自己的早晚要黄!”
2008年是情感分水岭之年,他们一边追求真挚情感,一边笑贫不笑娼。因此,小三,小鲜肉红遍大江南北,尤其打着同学聚会等旗号,大搞特搞婚外恋。
“钱路要是犯错误,就是你惯出来的。”
“妈,他是你的儿子。”
“我管教他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就要靠你了。”
“依靠我吗?”
“难道要我为你看管一辈子?我们女人不仅经营自己,家庭,还要经营好自己的男人……。”
这时,钱路提着袋子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就站在那里不动。
陈恩毫不掩饰地说道,“至于赵丽的事,以后要让王凝知道。”
钱路嫌母亲不合作,居然当着王凝的面说到赵丽,这不是为难他吗?
因而说道,“你把我们说的话告诉她干啥?”
陈恩站起来,看着钱路,指着王凝问,“她是你什么人?”
钱路见母亲那副样子,要是不回答的话,就在医院里扇耳光。
于是坐在床头椅子上,握住王凝的手,抬头望着母亲说,“她是我的媳妇。”
陈恩这才退到一边坐在沙发上,“为我生孩子的人就是我的恩人。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不知道!”
“当年,你父亲对我说的。”
“我记住了。”
“说吧,赵丽现在怎么样了?”
“没看见她。”
“还要见她吗?”
钱路看着王凝,“你信我么?”
“妈相信你,我就相信你。”
“你怎么会得知赵丽的信息?”
“杨姗告诉我的。”
“电话通知你吗?”
“刚才在医院门口。”
“她怎么知道你在医院陪产?”陈恩总觉得杨姗对待钱路的态度没有那么简单,两人不但联系紧密,关系还非常暧昧。
“少和她往来。”
“她是我的介绍人。”
“介绍什么?”
“我和赵丽……。”
“人去哪了?引荐了一个无穷尽的苦恼吧?”
“早期,不知道赵丽是她的妹妹。
“以介绍对象的名义图谋不轨吧?”
“没有的事。”
“现在得知真相后,是否依然纠结不清?”
“娘,你说什么呢?”
“不要拿赵丽跟我们套近乎,这个人我不要再见到,也不允许去我家里。我一直有种感觉,你与他们的家的关系模糊不清,似乎一生都在他们的生活中选择,挣扎,徘徊,不但让你感到痛苦,而且让你身边的人感到不开心。”
钱路耷拉着脑袋,拉着王凝双手。王凝用另一只手摸过钱路的腮,嘴,鼻,眼,眉,然后将五指插在长发里。
“我们听娘的话不吃亏。”
“他们……。”
“想干什么?”陈恩不耐烦地问,“有完没完?”
“曾经被李文鼎遗弃的那名小女儿如今主动找上门了。”
“李文鼎升官发财,回头认富爸?”陈恩走到窗前,回头问道,“跟你有关系吗?”
“毕竟是钱获的姨妈。”
“是她承认我们,还是让我们上门承认她呢?如今杨柳不在了,这门亲戚不认也罢!”
“娘,那个女人生了一场大病,要换骨髓。”
陈恩没有说话。
钱路接着说,“她自幼被遗弃,没有找到配型。养父为了救她,就到我们老家电视台发布寻亲消息。”
陈恩低下头,难过了好一会儿,“真是祸不单行,当年就不该答应你……。”
说到此,她走到门口,回身问道,“杨姗没欺骗过你吗?”
“不至于……。”
“我看到一些人为私欲而不择手段。”
看来母亲不相信杨姗这个人,是对我的不信任。因而不说了。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陈恩心里难受,于是又坐回沙发上,问道,“找你有什么意思呢?”
钱路看了王凝一眼,觉得有必要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和后果,与其说要她信任自己还不如说要母亲安心,于是掏出报纸递给母亲。
“娘,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