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三国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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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汉灵帝刘宏

    第二天一大早,刘诚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宫所在,刚到宫门处,一个小太监问明了刘诚的身份,殷勤的领他去偏殿等候。刘诚私下里给了小太监一粒金豆,让小太监高兴异常。

    不长时间,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今天并不是上大朝的日子,人并不是很多,不过这些人才是真正站在大汉权利金字塔尖的人。大部分大臣除了重要的节日或者皇帝的特招,是没有资格上朝的。刘诚拘谨而不失礼仪的微笑着,小心应对众人的提问。这些人毕竟是站在权利顶峰的人,洛阳城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了如指掌,他们不仅知道刘诚的身份,还知道昨日刘诚参见了曹节的宴会,并且住在了曹节府上。这里面有好几个人不喜欢刘虞,对刘诚亲近宦官更是不满,有心难为他,借着考察学问之名,专门提问一些极其生僻的内容,想让刘诚出丑。

    刘诚对答如流,仪态大方,有几人目光中露出欣赏之色。一会殿外钟响,上朝的时候到了,刘诚松了口气,应付这些人并不轻松。又过了一会,外面有太监高声喊道刘诚觐见,刘诚正了正衣冠,大步走向金銮殿。两个小黄门在宫门口看着,刘诚脱掉鞋子进入殿中。对上座的刘宏行完臣下之礼,刘宏回了一个空首礼,刘诚肃坐于最末一位。

    “各位卿家,这是我天家的神童刘诚,今早今早闻报,刘诚已至,朕甚是欣喜。”刘宏有气无力的说道。

    “刚才在偏殿中,我等已与刘诚相见。”太尉刘宽刘文绕说道。

    身边的太监对着刘宏小声的嘀咕了一阵,刘宏笑道:“各位爱卿觉得刘诚如何?”

    “不负盛名。”司空刘逸刘大过率先说道。

    “今日议事已毕,各位爱卿散朝吧。”边上的宦官高喊散朝,众官起身后退至宫外。官员们走后,刘宏身子一缩,哈欠连天,精神委顿,感情刚才那一小会是强打精神。

    “皇侄稍待,朕先缓一下,咱们再去偏殿一叙。”刘宏说着就把那皇帝冠冕给摘了下来,曹节从后面拿出一个矮凳交给刘宏。

    “陛下歇息,侄儿等着就是。”灵帝刘宏和刘虞同是刘秀的六代孙,两人是刚出五服的兄弟,只是家族太过庞大,除了血缘相近外,没有一点亲近之意。

    “称呼朕为君上即可,怎么说咱们也是宗亲关系。”刘宏的声音越来越小,刘诚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君上是皇上最亲近之人才能称呼的,刘诚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看到曹节正对着他摇头,就没有说话,而是用余光打量起这个玩乐界的天才皇帝来。刘宏长得眉清目秀,胡须打理的整整齐齐,脸色有些苍白,还有大大的黑眼圈。“看来夜生活是相当丰富啊。”刘诚忍不住心中吐槽。汉灵帝的夜生活刘诚不了解,但是当世大儒郑玄在《周礼》注中为皇帝精心炮制的一份日程表,刘诚却在某个带颜色的网站上看过,当时惊为天人。那表是这样的:“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偏。”这份表要皇帝半月之内和一百二十一个女子颠鸾倒凤,如此艰巨的任务,做皇帝的不鞠躬尽瘁都不行。正想的入神,细微的鼾声响起,刘宏睡着了,他睡的舒坦,跪坐在一旁的刘诚则暗骂不已。曹节熟练的从后面拿出了一件披风,给刘宏盖上,然后低眉顺眼的在后面坐定,看这熟练度,刘宏平常没少干这事。看着低眉顺眼的曹节,刘诚心中一动,也有样学样。虽说因为灵帝好‘胡床’,使得马扎已经流行了起来,但是正式场合自然遵循古礼跪坐为主。跪坐姿势要求严格,上身挺直,两膝着地,两手扶膝,臀部落在脚后跟上,两脚脚尖抵地,虽然两脚之间有凳子支撑,但是这个姿势依然非常累人。

    胡床没有扶手靠背,坐着睡觉并不舒服,刘宏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假寐观察一下刘诚,主打一个任性和随心所欲。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刘宏悄悄的打量着刘诚,对刘诚的态度很是满意。刘诚感觉异样,偷瞄之下,发现刘宏的举动,也是惊出一阵冷汗,他再次在心中怒骂刘宏。

    几人来到偏殿,刘宏坐在床上说道:“刘诚你外公养的比你父亲强多了,至少穿的衣服上没有补丁。”说完自认为幽默的大笑起来,刘诚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刘宏可能感觉调侃别人的父亲有些过了,收敛笑容继续说道:“听说你有神童之名,孤要考考你,这是孤此前所做《皇羲篇》里的一篇,你看看如何。”刘诚双手接过帛书,认真的阅读起来。阅读理解可是刘诚的强项啊,以前上学的时候课文的主题思想,作者意思什么的都是要深究的,跟这个世界上的微言大义也是如出一辙,而且昨天曹节便让刘诚做过皇羲篇的功课。这篇文章已经被大臣们研究烂了,刘诚先说了一下曹节给他的答案,接着便另辟蹊径从其他方面开始解读。刘宏眼睛越来越亮,刘诚所说的大部分东西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一时龙颜大悦,开口说道:“皇侄你刚来洛阳,朕让人带你参观一下朕的皇宫,让你开开眼界。巳时末我在天禄殿设宴,到时候咱爷俩喝点。”说完刘宏便躺了下去,以前这个时间正是他的补觉时间。

    刘宏口中的洛阳城其实就是东汉的皇宫,犹如明清的紫禁城。刘诚所参观的是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用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洛阳作为天下的中心,自周朝定鼎便开始修建,之后的帝王就算都城不是洛阳,洛阳也是陪都的存在,君王们隔段时间会去住上一段时间。经过千余年的建设,洛阳城几乎占据了洛阳大半的面积。

    南宫有三十三座大殿,其中以德阳殿最为宏伟,这座大殿刘诚在偃师就已经看到了。德阳殿是南宫的正殿,高三丈,陛高一丈,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德阳殿内能容纳万人,是皇上每年正月举行大朝会的地方。四象阙中,因为大汉以火德自居,朱雀阙最为高大。看着这些恢宏的建筑,刘诚不得不赞叹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生产力如此低下的时代,居然能建造出如此辉煌楼阁。想起十几年后这些建筑就会被董卓烧毁,刘诚就感到一阵肉疼,心中默想:如果到时候有能力,一定尽力的保下这片宫殿。

    巳时快到了,小太监带着刘诚出玄武阙从辅道的下道经过朱雀阙进入北宫,所谓辅道是由三条道路组成,中间是皇帝走的,两边才是给大臣侍卫等走的,道边十步一卫,守卫森严。

    刘诚到来时,曹节已在天禄殿等候。曹节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在两人拉家常时,不经意的提起朝中很多大臣弹劾刘虞都被自己给压了下来,后世在国企中混的刘诚察言观色方面也不差,适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和亲近之意。“伯父,今上为何要我游览皇宫?”刘诚直言不讳的问出了他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今上这是将贤侄作为自己的心腹之臣,到时候贤侄飞黄腾达,可别忘了伯伯我的引荐啊。”曹节知道刘宏是在显摆,嘴上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