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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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确定他会想的,年轻人就是气盛,有精神、敢打敢拼,他会.......。

    “哎,老先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强求了”

    老者挥扇子的手一停,缓缓直起身来盯着张天一。

    “那可由不得你”

    说罢他快速出手,一只手擒住张天一的喉咙。

    张天一虽然说不出来话,但眼神带着嘲讽看着老者,他明白老者是不会杀了自己的,至少不是现在,人应该明白自己的价值,但有时候人会把自己的价值定位错,这让很多人都错失了很多,张天一就是堵自己这次认清了自己的价值,这老东西不会杀我的。

    很快张天一眼中的嘲讽便淡了下去,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让大脑逐渐开始短暂有缺氧的状态,氧气摄入的减少已经让他意识有些模糊了,虽然已经快死了自己脑海中的声响还没有减弱的趋势,张天一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惨淡的自嘲。

    扑通一声张天一跪倒在地上,他赌对了。

    张天一咧嘴笑着,随着空气灌入肺部,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这都是正常现象,头晕也逐渐减轻,直至恢复正常,还有些咳嗽的张天一看向已经恢复风轻云淡的老者开口说:“老先生何必强求呢?”

    老者看向他无奈的说::“你知道,都一样的”

    张天一摇了摇头“不不一样的”

    “哎”

    老者迈步在他周围走了几步说:“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坚定的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可现在呢”

    张天一咳嗽了一下“那可不一样”

    说罢他站起身来迎着老者的目光继续说:“夫可知何为大丈夫?”

    面对张天一的发文老者轻笑道:“大丈夫,得志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

    张天一接着说:“居天下之广居,行天下之大道,你的大道呢?你的志向呢?”老者听罢便怒然起身“黄口小儿还想乱我道心?”“哈哈哈哈”

    张天一开口大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气气这老东西,他不明白自己话里的矛盾吗?他知道,但这能这老东西想起不想回忆的往事就可以了。

    在张天一惊讶的目光下,老者凌空而起向他袭来,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但这照成的震撼一点都不少,随着老者一掌击打在他腹部,张天一感到丹田在快速的膨胀,这种膨胀感逐渐走向全身,直到膨胀感到达大脑时,张天一彻底的昏死过去。

    随着张天一昏死老者也在空中接着他,其实老者完全没必要腾空而起,但是,这种力量人一旦见了就忘不了。

    “搞定了?”

    “狗屁,你看这小子是一般人吗?”

    “哎,我还以为这次不用再徒增杀孽了”

    “老李你个瘪犊子就闭嘴吧”

    老李笑着走进房间“老晏火气这么大吃枪药了?”

    “你他妈闭嘴吧,组织怎么回事,你知道他多麻烦吗?”

    “好了好了,快带他出去,组织的事你这个莽夫少打听”

    两人说笑着将张天一带到院中,此时院中已经站了不少人,原本宽敞的院落被填充的显得拥挤。

    “打扫又是件麻烦事”

    老李没有打理他的抱怨,亲身将张天一送到人群中。

    将张天一放下后,老李站在他身旁双手在胸膛前做些奇怪的手势,然后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三界之上,天中之天,玉山上京,混沌之先,化生诸天,回度五常,渺渺金阙,万道之宗!”

    周围的人齐声高喊“渺渺金阙,万道之宗!”

    随后五个方位的人齐刷刷的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向规定好的位置刺去。

    老晏看着院落中的场景眉宇间闪过厌恶。

    “傻逼”

    ..........

    张天一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一个人打死了,身体感受到的舒适感让他的思考变得懒惰,紧绷了许久时间的神经得到放松便很难回到紧绷的状态,这让他不想恢复意识,就这样就好,失去一切,失去........

    一阵无意义的声响徒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他脑海中,张天一有些懵,但对这声响很是熟悉,好像自己经常可以听到一样。

    ........

    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老李看向周边的人群,他竟然出现了意外,竟然让其他人混了进来,在不接触地上的血液的情况下,老李缓缓的走向院落之外。

    “老晏你还不走是等什么呢?”

    “他妈的,老子的院子”

    随着两人的离开院落再出陷入了寂静,除了血液还在流动,但这也影响不了这座院落的气息逐渐消失。

    .........

    张天一端坐在一处空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情景,以及身上华贵的服饰,凝夜紫的绸缎搭配着衣角不知名的带有金属光泽物器,让其多了一份肃穆与庄严。

    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将送入口中,看着好似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张天一不禁十分恍惚自己的手指记忆中远不是这样,笔纸的书写手指上磨出老茧,他虽然可以操纵这具优秀的躯体,但实在没必要,毕竟哪怕是只得到一点反馈也能感受到其如深渊般不可推测,他甚至不敢时时刻刻的出现去感受,就算是被动的出现,张天一还是感觉有被这具躯体发现的可能,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要再人家家里住一晚,这合适吗?

    “星主,帝君在等您”

    张天一看到一青衣道袍的童子在远处躬着身子低着头,星主?帝君?他不敢过度猜想这些称呼的含义,古代的先民诚心敬畏的叩拜来沟通上天,若是随意的猜测这些名字冥冥中怕是会有定论,应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知道了”

    随着一阵中正平和的声音传出,张天一感到身躯逐渐移动,眨眼间竟看到那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气,穿过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皆是垂目不敢抬头造次。

    走过千千年不卸的名花,万万载长青的瑞草,又过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风,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终到了那朝圣楼前,换上绛纱衣,星辰灿烂;戴上冕旒,金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

    张天一不敢继续观察周围景色,最后的视角停留在那座阁楼前,这座身躯,究竟是谁,跟谁,又说了什么,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想早日结束这一切。

    张天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己好像缺少了什么,他记不得了,越是回忆越是找不到那件事的蛛丝马迹,但他可以肯定的事,当自己找到缺少的时候或者当它失而复得的时候,自己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