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

    将外套摔在椅子上，张天一揉了揉眉心。

    “老东西，你以为吃定我了！”

    ...........

    “首长虫子动了”“知道了，通知各部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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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员工餐厅

    张天一一手扒拉着饭一手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脑海中的声响并没有消失，但人最大的特性就是适应，人是很难改变环境的，既然改变不了，那只能适应环境，虽然脑海中的声响吵闹了些，但张天一觉得还是可以接受，毕竟他上学住宿舍的时候也经常被打扰。

    看着见底的米饭，张天一站起身来又打了一碗饭。

    打饭阿姨看着他的体格“小伙吃的完吗？”

    张天一笑着回应“保证不浪费”....

    吃饭可以说是让人感到愉快的最划算的事了，丰富的食物填补身体的消耗，让原本有些乏困的身体逐渐恢复精神，满足进食的本能也恰恰是满足心里的欲望，但若是暴饮暴食，那非但无法让身心愉悦，反而会造成身体上的负担和精神上的痛苦。

    张天一并没有多想，他这几天要是按平常从量已经是超过了暴饮暴食，但腹中有时的饥饿感带来的暴躁让他有些头痛，再加上饥饿时脑海中格外清晰的声响。

    这些天张天一便是正常的上下班，食堂阿姨也逐渐认识了这位天天来食堂吃饭而且吃得多的壮小伙，平心而论张天一并没像健身爱好者那样大块的肌肉，他平时健身也只是跑跑步而已，身上只是没有过多的赘肉而已。

    老李原本是编辑部的部长，他和张天一在大学时便有所联系，张天一也是在老李的介绍下才来到这所公司，哪怕是老李已经不见人影，张天一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是每天免费的员工餐不香还是每天带薪拉屎不香？自己身体的虽然出现些没搞清楚的毛病，但他并不着急，该着急的应该是知道真相的那些人。

    ........

    自从爱迪生电力公司开发出瓦斯灯泡的那一刻，人类也是终于在黑暗中自由的享受到光明，虽然电灯之前有油灯之类的照明的物品，甚至在东方的唐朝，富裕的唐朝人可用火光照亮整个长安城，但那毕竟是一部分才能享受到的，世界上贫困的人类，也是在电灯泡这种稍微便宜的照明工具的出现才有了机会在黑夜寻找光明，而直到交流电在一位举世闻名的天才手里发扬光大开宗列派，才真正让光明走进千家万户。

    夜晚已经对人们的生活照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张天一下夜班回家休息的时候，一些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绚烂的霓虹灯照过充满烟火气的小吃摊，照耀在年轻生命的身上。

    ........

    “卧槽！”

    张天一头皮一紧可以感受到天灵盖的感觉袭来，原本的困意全无，触不及防下他不意外的倒在地下。

    小腿上的撕咬感让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小腿皮肤的紧绷，踹了几脚，张天一起身查看，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落地的灰尘，并没有受伤的变化，他想了想，没打算继续停留，斗闹场，绝勿进，邪僻事，绝勿问。

    ........

    不见天空的土地，如果还可以称之为土地的话，上面因为风化的颗粒，在这片区域流动，缓缓的裸露出隐藏在下面的土地，以及平铺在土地上那不知名的物质，随着土地逐渐显现，它也缓缓的从地上蠕动起来，逐渐汇聚成一个三位的物质。

    只能吹动树叶活动的风刮过，原本还在蠕动的物质瞬间停止，好像是听懂了风带来的讯息，它竟然萌生出一种让人感觉是怯意的情绪，蠕动的身躯像是寻找什么出路，可这没有天空的世界哪来的出路。

    ......

    张天一挣扎着困意，喉咙里的干裂好像是处在炎热的沙漠，哪怕是凌晨的困意也可以挣扎出来，倒了杯温水，抵到嘴边，他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但又沉寂下去，喝着水，让水轻柔的抚摸过自己干渴的喉咙，看着窗外已经逐渐苏醒的城市，张天一放下水杯，他想起了什么，看来自己不得不去一趟了，若不是这个夜晚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是不打算去的，毕竟自己脑海中的声响已经非常超出现实了。

    ......

    拿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张天一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同，还有一样的平凡，除了眼神中可以查觉的疲惫，他还是微笑着，他有时在想虽然这样超脱现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没办法控制的，更不要说愿不愿意，他只是感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出门的张天一并没有拿起洗漱台上的眼镜，现在他已经用不上这件物品了。

    .........

    看着自己收拾好的前台，她有些满意的笑了笑，不枉她今早起来。

    听见开门声她看向走向她的男子，有些和以往不一样，原本藏在眼镜后面的眼镜现在就可以看见，那原本有些厚重的带有知识分子的刘海也打理了起来，整体的形象比以往精神了许多。

    “早啊，张编”

    “早”

    张天一笑着点头，走开的他没有在意少女的脸红，来到工位，张天一和前几天一样按部就班的工作，看着基本已经完成的核心部分，他想，哪怕是后面的不怎么复杂的部分，就其繁琐程度也够自己的这些同事‘辛苦劳作’一段时间了。

    “王总，这是现在的工作进度您看一下”

    已经过了发福年龄的中老年人接过报告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进展的很顺利怎么了？”

    张天点了点头“是这样王总，核心部分基本完成，剩下的同事们也可以完成”

    王总放下报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看向张天一的眼镜王总开口说：“是身体原因吗？”

    “嗯”

    张天一点了点头

    王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单，签上字盖好章开口说：“跟人事说一声，到财务那递一下表，领一下工资”

    紧接着王总站起身来跟张天一握手道：“早日康复”

    张天一微微躬下些身子表达谢意，两人人情世故客套一番，张天一便在合适的时候告辞了。

    ......

    “老先生”

    “来了，坐”

    张天一坐下，老者到了杯茶推到他那，张天一恭敬的接过茶杯，送到嘴边尝了口感慨道：“好茶”。

    老者笑着“什么是好茶，千锤百炼后才来的清香”

    张天一连连道是，他不敢造次，人也是属于动物的一种，在自然界中动物会对危险的生物格外警惕，或者可以感受到对方带来的威胁，不管对方长得是多么人畜无害，这是一种本能，经过几千年的演变，这种本能还继续流淌在人类的血液中。

    “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听人唠叨，我年轻的时候也是”

    “年轻人都是这样，或许到了一定年龄就懂了”

    “哈哈哈”

    老者一拍大腿笑了起来“好了不跟你扯皮了，说吧”

    张天一看着眼前大笑的人开口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老者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你现在不好好的吗？”

    张天一徒然升起一阵无名之火，什么叫现在不好好的吗？他现在碰到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

    “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人”

    对啊......刚刚升起的怒火就这样被浇灭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张天一身心上产生，对啊，这一切跟旁人根本没关系，那为什么，为什么？

    “那，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张天一抬头看向老者，是啊，为什么啊！他带着掺杂着渴望急切的情绪看向老者，是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