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冷漠姐养了个病娇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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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今天怎么老遇见疯子

    “清挚?”名字并不耳熟,“我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哎,小朋友,给你打听个地方,你知道江秋府在哪吗?”一个扛着扁担的矮小男人突然经过,横插在两人中间。

    “一直向前走,右边那户就是。”

    “好的,谢谢你啊小兄弟,俺叫铁柱,到时候你去西腴了,来找俺玩。”男人说完,迈着大步向前走了。

    “去那边聊。”清挚指了指右侧的小巷子,示意江秋未及跟着她走。

    小巷子里确实没有人,但也安静的怕人,阴处的风虽是夏日的风,但吹得凉飕飕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看她还要继续往里走,江秋未及谨慎的停住了脚步,“就在这说吧,你有什么事?”

    那人看起来只十岁的样子,虽然听声音是个女孩,但自己用着五岁小孩的身体,也未必打的过她。

    清挚也停下脚步,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们兄弟三人打算去哪个学院?”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暗恋我哥吧?”

    清挚清冷的眼珠盯了他半晌,“没错,我想和他们上一个学院。”

    “他们?你还怪贪心的,他们在卫护学院,祝你好运。”江秋未及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

    “卫护?怎么可能?你骗我!”清挚钳住江秋未及的双肩质问,情绪突然失控。

    她的双眼通红,江秋未及读不懂其中的情绪,是失望亦或是绝望。

    “我骗你做什么。”

    “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去卫护呢,不可能,不可能……那你,那你去哪?”她呆滞在那喃喃自语,像是疯了。

    “你个疯子,松开我,我凭什么告诉你。”江秋未及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她锢在肩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似是一定要问个清楚。

    “常青学院。”

    “常青,常青?常青好,常青好……”她欣喜若狂的松开手,几乎笑出了眼泪。

    “疯子。”江秋未及挣脱出来,骂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朝巷口跑出去,跑了很远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一股脑跑到江秋府门口,有些人气,江秋未及才敢歇一歇喘口气,真是不知道这么清瘦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大劲,还疯疯癫癫的,真吓人。

    天至继承者大会还在进行着,傅井在里面忙得焦头烂额。

    江秋未及停下看了一会,刚才的那个铁柱大哥也在排着队,看来他没有找错路,不过他也是来参加测验的?

    刚才跑累了,江秋未及想回周府休息,刚到小亭就听见偏院也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钟妈着急忙慌的迎上来,“不好啦,公子快去看看吧,老爷在偏院打人呐。”

    一听打人,江秋未及登时也顾不上休息了,边听钟妈讲着经过边往偏院去了。

    “周伯伯,是我贸然离开没有同你请示,你不要怪她们,要怪就怪我吧。”江秋未及一进去,就看见三姐妹跪成一排,手心被打得红肿。

    周显室嗤笑道,“不敢不敢,你是有爹娘护着的人,我自然训不到你头上,我自己的女儿犯了错误,训训也不行吗?”

    戒尺又一次重重打下,周冲咬着牙不叫出声,脸色已经苍白。

    “是我关上帘子让江秋未及走的,爹,您要罚就罚我吧。”周沐沐双手托起,双眼噙满泪花。

    周显室不吃这一套,似笑非笑道,“好一个姐妹情深,一起受罚不好吗?”

    “爹,这是今天工宫珊小姐给我的手链,我一定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周冲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手链,如献珍宝般递上去。

    “爹,我一定会想办法嫁给江秋靖的,我会站在你这边的。”白天还奢侈的衣服现在跪在污泥里,不复光鲜亮丽。

    周显室毒蝎般的眼神又盯上了周容乐,“你呢。”

    戒尺就在头顶,周容乐被吓傻了,“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嫁给未及,回,回报你……”

    “说什么傻话,跟我走。”江秋未及一把拽起地上的人儿。

    “江秋未及,我说过,搞清楚你的立场。”周显室提高音调,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

    “有事请您去和我父母谈。”本来想和他再演一段时间的慈爱画面,彼此相安无事,没想到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次和江秋一家一起回来的,还有大批御边军,他周显室再有本事,也是动不得他们的。

    周容乐不知已经跪了多久,双腿发软无力,根本走不开两步,江秋未及留下这句话就抱着她大步离开了,完全无视了身后气红了脸的周显室。

    戒尺怎样用力的挥打,似乎也发泄不了心中的怒火,“真是白眼狼,我五年的心思还不如喂狗,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周显室肆意摔打的身边一切能够的着的东西。

    晾衣服的架子,养花的花瓶,尖锐的、坚硬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砸来,两姐妹一个也不敢躲,平静的闭上眼,准备迎接着新一轮的疼痛。

    木头划过脸颊,却没有火热的痛感,只感觉眼前一黑。

    “啊,啊啊。”

    那天救下的那个男孩此刻正张牙舞爪的挡在前面,木屑和瓷片尽数嵌进了他的肉里。

    周显室被他满身的纱布和疤痕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当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敢藏汉子,说,谁藏的!”

    “你没事吧,不是的爹,我只是看他可怜,把他救回来……”周冲已经爬到男孩身旁,他不会说话,一直啊啊的叫,全身抖得厉害。

    “好啊,一个个长大了,翅膀都硬了,我看你也不用在周府呆了,带着他滚,都滚。”周显室又胡乱的踹上几脚,直到被碎掉的瓷片划伤才肯罢休。

    幽幽的月光洒在石子路上,周显室越想越生气,碰巧池中的锦鲤一跃而起,灿灿晶光连带着脑子也灵光一现。

    “奴瑶,备马车,我要去趟工宫府。”

    “可是老爷,大夫人在房中等你。”

    “现在还早,”周显室不耐烦地加快脚步,“你告诉她,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久。”

    江秋未及也刚带着周容乐回到西院,钟妈一路上跟在两人身边,心疼的不行。

    “未及,姐姐她们怎么办啊。”周容乐趴着他怀里,不复往日的精神气,无精打采的。

    “我不可能一次把你们三个都带走,你放心,周沐沐会治好她们两个的。”江秋未及把女孩放在床上,转身找药去了。

    “那我们到时候可以带着她们一起走吗?”

    “我尽力。”

    江秋未及将药水敷在那些肿起的地方,笨拙的手法疼得她哭出来了声。

    “你今天就在我这睡吧,我在躺椅上凑活一下。”等他手忙脚乱的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夜。

    “一起睡吧,还有好大的位置呢,我不占地方的。”周容乐还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小手拍拍大片空余的床铺,小脸委屈巴巴的。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被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周显室这个人最擅长借题发挥,不能让他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