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冷漠姐养了个病娇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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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做朋友

    江秋未及还以为她换了环境不习惯,晚上会睡得不踏实,结果没一会房间里就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躺椅上,江秋未及难得起了个大早。

    周容乐还睡得很香,她的唇轻轻弯起,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刚把男孩救回来的那天,为了防止他乱跑,三姐妹商量后将他栓在了偏院里的马棚旁,昨天应该是周显室不小心扯断了绳子才会让他应激跑了出来。

    修养几天,好不容易身上的旧伤快长好了,如今又添上了新伤。

    收拾好满院的狼藉,两姐妹才坐下来清理身上的伤口。

    男孩还没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依旧傻呵呵的蹲在一边看着她们。

    周冲已感觉不到身体有多疼,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姐,爹要赶我走,那我可怎么办呀,我能去哪呀。”

    周沐沐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一只手背抹着眼泪,“今天你去找安怡小姐道个歉,她们大小姐就是只喜欢听好听的,你上次那样说话确实不对,爹那边到时候我找机会去一趟,实在不行,姐就陪你一起走。”

    两姐妹搂在一起哭作一团,一时难以分开。

    周显室昨天备了马车去工宫府,可是去晚了,工宫册当时已经休息了,白跑一趟。

    不过一大早工宫府派来了人,周显室看这个人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那天大会上说江秋宁坏话还被逮到的那个人吗,这下看来事情好办很多。

    试探性聊了几句,果然这位工宫炎对江秋宁怀恨在心。

    “我对他是有些不满,但是动御边军这件事情太冒险了。”工宫炎只是工宫册的一个远房表亲,在工宫府的地位本来就不高,难免有些顾虑。

    “您放心,当然不是针对全部的御边军,那是杀不过的,杀一儆百,足够了,难道工宫老爷不觉得他御边军最近太威风了吗?”周显室勾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工宫炎忽然也笑了,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闪着阴险而狡黠的光,“你计划怎么办,细细讲来。”

    “听说,最近工宫府和顾顺府即将联姻?”

    “没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工宫炎听得一头雾水。

    “咱们的新郎官平时最爱干的事是什么?”

    “逛欢夜楼。”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周显室继续道,“恰恰这御边军里面,就有不少也喜欢在欢夜楼泡着的,到时候我们就说他要刺杀新郎官,趁机把他给杀了,不仅能震住那御边军,还能吓住那游手好闲的新郎官,你想想到那时候,咱俩一下子帮工宫册解决了两件头疼的事,你说他会不会感谢咱们。”

    “哈哈,周兄好计谋,我觉得那个张副将,杀他就挺不错。”工宫炎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当然可以!咱们工宫兄说杀哪个,咱们就杀哪个,不过这件事,需要保密,你懂得。”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面部扭曲笑得瘆人。

    周容乐一睡醒就想往偏院跑,江秋未及被磨得没办法,只能陪着她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周冲刚从外面回来,安怡不是记仇的人,好好聊两句也就不生气了。

    “她还让我们下午陪她们去选婚服呢。”周冲得意洋洋道。

    “选婚服?她要结婚了?”

    “什么呀,你们没听说吗,”周冲看着眼前消息不灵通的几人满脸嫌弃,“是工宫珊的姐姐要结婚,听说原本定的新娘是工宫珊,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改了。”

    故弄玄虚的讲法吊足了胃口,“那新郎是谁?”

    “顾顺府二公子,顾顺安新。”

    逢喜铺里,工宫珊陪在姐姐身边看着嫁衣,各样款式看得眼花。

    “要我说啊,像珍姐姐这样仙女下凡的美人,这里没有一件能配上珍姐姐的。”

    工宫珍捏了捏安怡的鼻子,莞尔一笑,“就你会说话,不过一件衣裳而已,合适就行,也用不着多好看,你们觉得这款怎么样?”

    “这件好看啊,我看这个款式好像挺受欢迎的。”

    工宫珍将衣服挂回原处,毫不留恋的看向下一件,“你是在说我的眼光很大众吗。”

    周冲为了给工宫珍留下好印象,来之前特意化了个妆,工宫珍一眼就认出来是宴会上那个嚣张的周二小姐。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眼光好,一下就能选到别人都喜欢的款,不不不……”周冲太紧张了,一时大脑空白,解释起来舌头直打结。

    “没人想知道你的意思,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工宫珊先一步上前挡住她靠近的动作。

    “是我叫她们来一起帮姐姐选衣服的,你凶她干嘛?”

    工宫珊不可置信的看着维护她的安怡,“你叫她们干什么,我们又和她不熟?”

    安怡以一种母鸡护崽的架势挡在周冲前面,“她是我朋友怎么就不熟了?我不管,她们要不能呆,我和她们一起走。”

    周冲在她后面委屈巴巴的眼泪要掉不掉,工宫珍打圆场道,“安怡,不是针对她们,只是珊珊只是担心来得人太多一会去订婚,马车坐不下。”

    “这个简单,那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去。”周冲推搡着就要把江秋未及往铺外赶。

    “你就是江秋未及吧,你哥哥们呢。”工宫珍才认出小男孩。

    “姐,你问这个干嘛呀,他都不跟他哥住一起,他怎么知道。”工宫珊扯了扯姐姐的衣服,双颊粉红。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应该在家里吧。”江秋未及被嫉妒蒙住了双眼,他俩居然真成了香饽饽,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问两句。

    “问问又没关系,人家都不介意,大家来都来了,一会我再安排个马车,咱们一起去好了,省得你们空跑一趟。”

    “珍珍姐姐你最好了。”

    看着安怡撒娇哄得工宫珍开心,周冲也想试试,哪知被工宫珊一眼给瞪了回来,“要我说,工宫珊你就得像你姐姐学这点,不然以后哪有人敢娶你。”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我什么呢?”见她侧过身子吐个舌头,工宫珊就能猜到她嘴里绝无好话。

    “别吵了,你们看看这个款式怎么样?”

    细腻简约,珠光宝气,深红如火,灼灼其华。

    “小姐好眼光,这件婚服是念故的封笔之作,寓意华美婚服穿在身,一生荣华富贵享,”店员拿起另一件,“这一款也是念故的手笔,寓意新婚恩爱,携手白头。”

    工宫珍打断店员的介绍,“就要前一款,一个月后送到工宫府。”

    “阿嚏。”江秋康恒探探额头,也没发烧啊,莫不是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怎么了,伤口崩开了?”江秋靖将弓箭上的力道收回,关切的看着弟弟。

    江秋康恒灵活的转转右肩膀,“没有,好的差不多了,要我说,这各仙的练武场里都是什么呀,弓箭是坏的,刀剑是塑料的,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是坏了,”江秋靖身体微倾,将弓拉靠到下颌处,无名指和小指轻轻放松,箭飞离出弓,正中靶心,“但能修。”

    “那你也不能把每个都修好吧。”江秋康恒伸脚一划拉,光秃秃的地上扬起膝盖高的尘土。

    “喂,你们两个,损坏公共财务要赔钱的知不知道。”汪王双手叉袖,叼着个不知哪来的野草叶子,气焰嚣张。

    江秋未及比他高上一个头,他扬起头,拿鼻孔对着两人,杂乱的鼻毛呼之欲出。

    “我们损坏什么公共物品了?”

    “这,还有那,都是公共物品,别废话,赶紧赔钱。”汪王身后跟着两个小弟,都兴冲冲的像两只大公鸡。

    “这靶子放这还不能射,那我射哪,射你脑袋?我看可以,跟个球一样。”江秋康恒说着,就张开弓箭朝他比划。

    汪王刚才看到江秋靖射箭的厉害了,慌张的护着头就往两个小弟身后躲,“你少给我吓唬人,我汪王从小就是在这混的,就没怕过谁,这靶子,加上我这场地也被你弄乱了,零零总总的加一起,给你个便宜价,三万石,就当交个朋友。”

    “你太丑,我不和你交朋友。”江秋康恒又伸脚在地上划拉一脚,挑起更厚的一层,这次扬到空中至少有一米多高。

    汪王恼羞成怒的往外吐着沙粒,自己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等轻视,“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给我打成癞蛤蟆。”

    “别动手,我来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