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冷漠姐养了个病娇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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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闹欢夜楼

    “若我不是把你当小宠呢,说真的,我想娶你。”

    夏日的夜风吹进来,太燥热诱人冲动,雪香打开他的手,这梦话说得太不现实。

    周冲和周容乐回到偏院时,周沐沐正在收拾药箱,“用完药箱也不记得收拾,跑哪去疯了?”

    质问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争先恐后的出不来,“姐,你去参加测验了吗?”

    收拾药瓶的手一顿,粉末差点飞出来,“没有啊,怎么了?”

    她那样温柔无怨和平时没有两样,像张完美的假面,周冲突然想看看她假面下是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姐姐,“你骗人,我们刚才看到你了,爹和你一起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周沐沐反应很快,脸上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我刚才去找父亲说你的事,父亲允许你留在家里了,只是要求我和你之间有一个人要去和江秋府结亲。”假面上依旧是完美的微笑,仿佛在告诉她,我就是你们的大姐,是不会害你们的。

    “那和你去测验有什么关系,你还想骗我们什么?”周冲歇斯底里的叫嚷着抢过她手里的药瓶,粉末撒了一地。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我向父亲承诺会嫁给江秋靖,所以我得去测验,得和他去一个学院,”周沐沐失望至极的闭上眼,说出每一个字似乎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原本做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本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有负担,只是没想到会影响了咱们姐妹间的关系。”

    “我就知道大姐是有苦衷的。”周容乐皱巴巴的小脸重新绽开笑容,周沐沐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味,是熟悉又安全的味道。

    周冲还拧巴在原地不愿向前,周沐沐知道她的脾性,并不再唤她,手轻柔的抚摸着周容乐的头发,“你们也去测验了吗?”

    工宫珍和顾顺安新的婚礼将至,人人都在夸赞工宫珍有漂亮本事,连顾顺安新这样的浪子都能拿下。

    可只有工宫珍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从始至终不过见过新郎一眼,又怎能说拿下呢,若论真的厉害,该是那位将他日夜留在欢夜楼的姑娘。

    “珊姐,打听到了,那顾顺安新这一个月都在欢夜楼呢。”任远一口气跑回来报信,脸憋的通红。

    “好他个顾顺安新,我来春花楼都受罚,他居然还敢去欢夜楼,真是过分,顾顺遥那个老头不管他?”任久连忙递上茶水给安怡降降火。

    “怎么管啊,之前他在外面养了个小宠,顾顺遥带人给他关在家里,算是消停了几天,谁知一放出去直接带着那小宠就跑了,根本找不到,直到后来玩腻了他自己才老实回来,顾顺遥这是怕他结婚前偷跑了,所以不敢管他。”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骑在我们工宫府头上,大不了这婚不结了,走,去欢夜楼逮他。”工宫珊拍案而起,她不需要这样一个姐夫。

    “那个珊姐,我们就没必要去了吧,我爹回头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们不可。”

    “而且人多起来也不利索,我们就不去拖你们后腿了,在这里恭候您凯旋归来!”

    这两一到关键时候就当缩头乌龟,只敢平时打个嘴上功夫,安怡朝安文绰使了个眼神,直接一手一个提着走了,“顾顺安新狡猾,你们今日非去不可。”

    任氏兄弟认命的闭上双眼,内心祈求着平安。

    欢夜楼白天的客少一些,几个绝色的姑娘抱着琵琶在门前有说有笑,透纱的露肩短裙在阳光下光彩溢目丝毫不在意过路男人贪婪的视线。

    “雪香姐又丢下人家贵公子一个人出去呀。”

    “是啊,叫你们去陪陪他呢。”

    “哎呦,雪香姐你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这谁不知道人家只要你一个人呐,真叫人羡慕。”

    雪香挑唇一笑,“张副将晚上该来了吧,你猜他会找谁呢,欢雀?”

    欢雀抿上了嘴,桃色的手绢在指间绞着不知不觉挡在了面前,“哎呦,雪香姐你讨厌死了。”

    欢雀是今年刚进欢夜楼的,还带些小姑娘的心思,雪香见她这副模样既担忧又羡慕。

    两辆工宫府的马车隔路停着,工宫珊打量着欢夜楼的布局眉间不由得皱成一团,“要是从前门进去,她们一定会通风报信,可是不光明正大走前门又有什么办法呢?”

    任久憨憨的干笑道,“珊姐那有个小洞。”

    雪香坐上马车一走,带走的风撩开路旁的绿茵,果然现出一块缺口,哪里是小洞,分明是狗洞。

    工宫珊到底还是走正门进去了,任久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跟在身后。

    “小姑娘呀,你是来做什么啊,”老鸨扬起笑容看着两位小姑娘,五官端正,细皮嫩肉的,好久没见这么好的皮相了,“三位哥哥是吧,来,咱们里边聊。”

    “这么小就出来做事啦,可是得好好检查,别是有什么病的。”落花漫不经心歪了歪身子,离几人远些。

    欢雀一看几人的衣服就知不是一般人家,心里奇怪着怎么会被拐来,“我记得你来得也挺早的,当时怎么没交代啊,说话仔细点,当心雪香姐姐回来撕烂你的嘴。”

    厚重的胭脂味夹杂着七嘴八舌的争论吵的人头晕,工宫珊一把挥出腰间的软鞭,鞭尾狠狠落地的瞬间全程场噤声,她愠怒的小脸上满是寒意,令人望而生畏,“好大的胆子,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给我互抽巴掌,用力扇。”

    老鸨看着地板被鞭开的裂隙酒意顿时散去,她居然没认出这位小霸王,“工宫小姐您瞅我这真是人老发昏,有眼无珠了,您是来找顾顺公子的吧,他在三楼,我带您去。”

    “算你有眼色,”工宫珊冷哼一声,收了鞭子,“你们在下面守着。”

    一层一层的阶梯平台挂着四五个小铃铛,有人经过时叮铃作响。

    工宫珊来到房间的时候,顾顺安新出乎意外的没有跑,他坐在肆意倾泻的光束里把玩着扇子,“离成婚不还有两天吗,你现在来干什么?”

    工宫珊甩开鞭子恨不得直接打他脸上,看看他脸皮究竟有多厚,“你还知道离成婚没剩两日,你作为新郎还在欢夜楼里泡着成何体统!”

    “是你们家执意要嫁,又不是我执意要娶,有本事你去说服你姐姐退婚,少来谴责我,再说了,要不是我告诉他们你管不了我,按他们的选择你就是新娘了,可不能来这地方了。”

    “凭什么你能泡这里,我就不能来?”

    “我是男人我当然能来,做了我的媳妇肯定是不能来的,不然像什么样子,珍惜时间吧工宫珊,后天就要成婚了,去劝劝你姐姐。”

    工宫珊怒气冲冲的离开,把门摔的震天响,女人们听见她下来,急忙作样扇起了巴掌。

    “走。”

    “他逃了?珊姐我们一直在楼下看着呢,难道还有别的门?”

    安怡拨开任远,快步到工宫珊身侧,“听欢夜楼的人说千一和汪晴最近没少来找顾顺安新,他一面都没见,看来这次他逃婚的可能性很大啊。”

    “他逃不逃也无所谓了,我们工宫府要退亲,”工宫珊临上车将荷包抛向车夫,“我们来过欢夜楼吗?”

    车夫捏了捏荷包后揣进怀里,嘴角挂着无魇的笑,“小姐说了算。”

    安怡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次两府联谊牵扯很多利益,如果你姐姐今天不决心退婚,明日顾顺安新逃婚,你们工宫府可就落人话柄了。”

    工宫珊望向窗外,街上的情侣,他们对视时眸中是自己幸福的倒影,“不会的,如果我姐姐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接受的。”

    工宫珍前一步送走雪香,一转头就见工宫珊义愤填膺的站在屋里,“你有什么事。”

    “姐你绝对不能嫁给顾顺安新,他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他不会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工宫珍自顾自的展开桌上的婚服,“今天一早逢喜铺送来的,我很满意。”

    “你是满意,顾顺安新他满意吗,他甚至不关心你选的是个什么款式,你真的要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吗,姐姐?”

    工宫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婚服确实珠光宝气很合心意,“谁告诉过你我要嫁的是他了?”她眸光狠厉,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讥讽,“他是废物,他背后的家族可不是,我的婚姻是用来帮工宫府争取到最大利益的,不是嫁给无用的爱情的。你们今天去过欢夜楼了吧。”

    “没有……”

    “你的车夫刚才可是来找我要赏钱了,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卫护学院的入学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妹妹,学学怎么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