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冷漠姐养了个病娇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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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二闹欢夜楼

    “将军你找我有事?”张副将火急火燎的赶回江秋府,衣裳的扣子都安混了两颗。

    “边境传来急报,魔族夜袭御边关,二队的弟兄们支撑不及死伤惨重,你现在下去通知大家准备,明日晌午动身。”

    “什么,这魔族简直太可恨了,动乱丝毫没有规律可循,眼看着大家伙好不容易回来休假居然搞偷袭,我现在就通知去。”

    张副将哐当一声带上门,江秋康恒也跳下床兴冲冲的去磨剑,“正好卫护学院开学晚,等我打完这波魔族再去也不迟。”

    “你们就老老实实等着开学,魔族那边自有我们对付,”江秋宁侧过头,“对了阿梅,未及要去的那个常青学院是不是快开学了。”

    完成将军布置的任务后,欢夜楼正是热闹的时候。

    姑娘们用娇嗔的话声吸引着过路的多情郎,香发搔痒颈间似狐狸的尾巴,张副将恍然记起,哦,还有个人没通知。

    转身间那姑娘认出他,轻呵着收回发丝,“欢雀姐姐在房间。”

    张副将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天天扎在男人堆里,还真有点不习惯和女人说话了。

    他到三楼房间时,欢雀正研究新谱子,看的入迷,“我还以为你晚上不来了呢。”

    张副将探头过去,也看那新谱子,“你不是要弹新曲吗,我怎么能错过。”

    “曲子而已,你想什么时候听,我给你弹就是。”他身上热气腾腾的把她的脸也一并醺红了。

    张副将笑笑,“你在各仙有家人吗。”他看着她,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恨不得把她刻在脑子里带走。

    欢雀牵强的笑着,“没有,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真的很聪明,张副将直起身,不敢与她对视,“我们有规定,我不能带走你,但我能帮你赎身。”

    欢雀握住他的手,“不用的,离开了欢夜楼我也别无去处,在这里我最多是卖个艺,最多让别人看不起,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这些石币你拿着,你等我回来,我回来买个大房子,到时候给你住。”

    “你不陪我吗。”

    柔软的身体贴在身上,张副将感觉身体一僵,连话都说不出口。

    窗开着,外面灯火通明,一股风卷进来还带着支不明物体直逼张副将右臂,欢雀踮起脚看清楚的同时吓得尖叫,“刀上有血!”

    胸前没了温度,张副将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你。”

    “哎呀,丢偏了。”周显室从窗外爬进来,工宫炎也紧跟其后,“早知道我来丢了,好歹给人家张副将一个痛快。”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张副将警惕的把欢雀拉到身后。

    “你在欢夜楼妄图刺杀顾顺安新被我们两个拦下,你说我们两个是什么?是正义使者。”两人耍着尖刀笑声放肆。

    “你们少血口喷人,他一直在我房间怎么可能去杀人。”

    周显室晃晃手里阴冷的刀刃,闷闷的笑了,“一个妓子,一个莽夫,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吧,是自己跟着我去顾顺府领罪,还是我押着你去。”

    张副将面不改色拔掉臂上的刀,冷哼道“这刀也太小了。”

    “你说什么,”周显室缓缓靠近,眸里闪过狠辣的光,“那你试试这把大刀呢。”

    “这刀也算不上大。”张副将拎小鸡似的连人带刀捉起,周显室身形瘦小,大力的痛感让他不得已撇了刀。

    张副将嗤笑着将他丢出窗外,“就这点能耐还跟着别人学刺杀。”

    “那是,张副将有本事,应该也不会介意我们以多欺少的,”工宫炎拍拍手,外面立刻涌进一批黑衣人,“把他也给我丢出窗外去。”

    七八个壮汉有点头疼,“太重了,抬不动啊。”

    “那就押下楼去,一群废物。”

    张副将冲欢雀眨眨眼,竟真的被他们押着下去了。

    周显室从地上爬起来,稍微移动腿上就传来痛意,应该是瘸了,他也不急,找人搀着他龇牙咧嘴的往门口瞅。

    这一番闹的动作不小,隔壁几栋楼的客人也趴在窗户上看。

    工宫炎将脚踩在张副将头上满脸得意,“那天你说要杀了我,你主子不让,可惜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人群中几道人影冲到前面,要不是见刀架在了张副将脖子,两方人恐怕要大打一场,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年轻小伙子率先开口,“放开我们张副将。”

    工宫炎笑的狰狞,他们越着急自己还越兴奋,“要是你们几个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替你们将军给我道个歉,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他。”

    令张副将惊讶的是这几个楞头新兵竟二话不说扑通跪了下去,“你们赶紧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

    张副将双肘支撑着想起身,却发现这伙人的力量大的出奇,心里暗道不妙,“他们居然有石灵力。”

    为首的小虎子率先响亮的磕了一个,“我无父无母是您和将军让我有了归所,磕这几个响头算什么,全当孝敬您和将军了。”

    张副将几度反抗都被黑衣人按回地上,灰尘糊在脸上,一时狼狈不堪。

    工宫炎揽过一个秀色美人,如痴如醉的嗅着她身上那香气,一副猥琐模样几乎要将那姑娘吓哭,“好感人呐,你说是不是,不过我看着实在不顺眼,一起杀了吧。”

    小虎子嗖的窜起身,下一秒却也被两个黑衣人摁住挪不动分毫,“你凭什么杀我们,你简直无法无天。”

    “我无法无天?”工宫炎轻蔑的望向他,“真正无法无天的是你们敬爱的张副将,光天化日居然敢行刺,被我和周兄当场抓获,你说,他是不是该杀。”

    “哦,行刺,他行刺了谁。”背后有人发出了疑问。

    工宫炎意气风发的活像个大英雄,“是顾顺府的……”

    大英雄的头被打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黑衣人见了那打人者的样貌,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挠。

    顾顺遥甩了甩用劲的那只手,呵斥道,“放开张副将。”

    他本来只是来捉顾顺安新那个逆子,看见了也不打算管这闲事,没想到那逆子居然逃婚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借题发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周兄闲着没事,我这正好有桩家事想跟你唠唠,把他们抬过来。”

    顾顺遥的马车就在路边,他一招手几个黑衣人瞬间倒戈,从马车里拉出一条圆柱体,里面似乎裹了什么东西还在剧烈的挣扎。

    等走近了,大家才看清那是被褥,周显室再熟悉不过那花色了,自己天天晚上躺的就是这套。

    “这被褥里是光溜溜的两个人,周兄要不要开被子验一眼,张副将你说呢。”

    周显室已然顾不上了肉体的疼痛,用一种近乎央求的眼神看向张副将。

    “工宫炎,明天工宫府见。”顾顺遥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张副将,我求求你明天帮我说两句话吧,这样我也给你磕两个……”

    坐上马车,楼前的哀求声越来越远,顾顺遥烦闷的拉开帘子,按那个欢雀所说,他们刚离开不久,“集结所有人马去找二少爷,要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