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冷漠姐养了个病娇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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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西腴的朋友

    走北又向西,中地住的也拥挤,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到达西腴区域。

    “这个西腴蛊婆具体在哪啊?”

    “那人带我们去的时候蒙住了我们的眼睛,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只听到叫余家坡。”

    张副将挠挠头只好跟着地图一路向西停停问问,西腴人大都憨厚老实,现在将近傍晚,大多数人在各自的田地里忙活,一打招呼抬起一片脑袋,“老哥你知道余家坡在哪吗。”

    “啥,余家坡,”戴草帽的男人用方言又重复一遍,恍然道,“俺知道,俺家就在余家坡的,你等住,我马上就忙完了,等会我带着你们去,那地方不好找。”

    “好嘞,麻烦您啦。”

    夕阳的余晖洒在劳作的西腴人身上,被晒得黝亮的皮肤上,不论高矮胖瘦他们身上似乎都流露出一种健康的美感。

    夏日快要溜走尾巴,风一吹带着点凉爽的意味,张副将干脆脱了上衣,同那西腴人一起享受这夏季的尾风。

    江秋未及打趣道,“再扛把锄头,你绝对是西腴农田的一把好手。”

    “哈哈,等战场上不需要我这把好手了,我还可以卸甲归田,好主意。”

    “是你呀小兄弟,俺,铁柱,”男人摘下草帽,是那天江秋府前问路的那个男人,“刚才没认出来你真是不好意思,你是来找俺玩的吗。”

    “我们是来找人的,余家坡有个蛊婆你知道她住在哪吗?”

    “你说她呀,知道是知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她很少见人的。”

    “我们带了她一位旧友来拜访她。”江秋未及抢在顾顺安新前面回答了他的问题。

    铁柱还是狐疑的扫视一圈,“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真想不到小兄弟居然会认识她,她在俺们这里名声可不好,都没人愿意和她做邻居。”

    “为什么啊。”

    “还能是为什么,她天天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着就吓人,据说上一个和她做邻居的人就是被她养的蛊虫活活咬死的,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小婴儿,现在俺们半夜走夜路经过她家还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呢。”

    “你们能不能换个话题,这讲的也太吓人了。”安怡在后座不愿意了。

    “怎的,你是不信?不信半夜俺带你去听听,那娃娃喊的真切的很。”

    江秋未及拉住铁柱赶忙换句话,“铁柱大哥你上次石灵力测验结果怎么样。”

    “他,石灵力测验?”后座的几人大跌眼镜,这位大哥看起来和张副将差不多大的年龄。

    铁柱咧嘴一笑,“俺是长得着急了些,但俺才十来岁嘞,上一届石灵力测验大会俺家穷就没赶上,今年好不容易有些富裕了,俺就凑热闹去测测了,结果测的也没啥用,一个大盾牌。”

    他笨拙的尝试了几次才召唤出石灵气,半人高的盾牌扑哧一下扎进土里。

    “你这个盾牌品质其实还不错,你打算去哪个学院。”

    五岁小孩的认同,铁柱只当他在安慰,“去什么学院呐,俺就是测着玩,俺爹昨年去世了,俺娘一个人在家俺哪放心,俺得留下照顾她呢。”

    “柱子,他和你可像呢,都只剩一个娘。”小虎子的话无疑是在柱子思念的心上撒盐。

    “俺就送你们到这,前面那户就是蛊婆家,走了小兄弟,有空来俺家做客哈。”

    顾顺安新点头,“就是这里。”

    马车在茅草屋前停下,隔壁的砖瓦房沿着墙壁爬满藤蔓,一种阴森恐怖的绿色。

    周冲嫌弃的甩掉鞋底的泥土,“这个地方看起来真的会闹鬼。”

    张副将道,“你们四个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

    “我跟容乐一起去。”江秋未及也跳下车,传说中的蛊婆自己还真没见过,不能让周容乐有危险。

    院子和寻常的农家小院几乎没有分别,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男人在院子里浇花,入鼻是恬静的花香,和门外的恐怖氛围大相径庭。

    男人白白胖胖的,两颊边的肉肉被挤起笑得和蔼可亲,“找我老伴是吧,她在里面,我去叫她。”

    “这么晚了,谁啊,”女人端着菜走出来,系着围裙动作十分麻利,“是你们啊,来这么快,西腴到各仙可是有点路程的,你不要想随便薅个人来骗我。”

    “她们是周显室的亲生女儿,这下可以制药了吗。”

    筷子的尖端划在女孩们的面上,木质的触感让人脊背发凉,“确实和她长得很像,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周冲连连后退,“不用了,你给我们解药就行。”

    “余丽现在过得怎么样。”女人朴实的面容不像蛊婆,更像是家中长辈在问候。

    周冲愣了一下,差点没想到余丽是谁,“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再没有其它了,还算不错。”

    蛊婆夹一块熟肉,唇角挂着嘲讽,“她当初拼死拼活非要嫁给周显室,有什么苦也是她该受的,我教她用蛊,她不听,信什么真心万岁,看吧,这身上中蛊的多听话,自己就找来了。”

    “所以解药。”花荣雪香倚靠在顾顺安新的力量上,五脏六腑疼的若遭野兽撕扯。

    “我原是不打算救你的,你的姐姐伤害了我妹妹的婚姻,”蛊婆从袖间掏出备好的解药,“但前人旧账不该算到你们年轻人头上,再加十万石币,解药归你们。”

    “我之前不就给了十五万石币,还不够吗?”

    蛊婆摇摇瓷瓶,“十五万石币是手工费,我的材料不要钱呐,出不起钱就滚出去,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顾顺安新,”工宫珊远远抛去荷包,“里面有十五万石币,就当还你在春花楼的茶钱。”

    往日的嬉戏打闹浮在眼前,顾顺安新接到荷包,扬起的笑颜终于有自己的色彩。

    临走,江秋未及再瞧她男人,和蔼可亲的表情维持太久,显得他面部僵硬可疑,“这就是你下了蛊的爱人?”

    “对,如果余丽当初也肯这么做,周显室也会离不开她。”

    “真的这么有用?”

    蛊婆突然弯下腰神秘微笑,堆积的褶子里透出阴恻恻的光,“以后你看上哪个小姑娘就带我这来,我能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