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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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未曾停歇过的战斗

    丹灵之镜,一个奇幻之地,也只有入镜之后才能真正感受到他的奇特之处。此镜共分为一个实镜,一个虚镜,一入实镜,便能在其对立之镜生成另外一个你,此为虚灵。而且虚灵拥有与现在的你一样的修为,但是却任何的功法武技都是没有的。最初半月,实镜动而封存虚镜,虚镜作学习之用,实镜的每一次实战的一招一式,皆会由虚镜的虚灵学会,并且融会贯通。

    第二个半月,实镜被封存,虚灵破封,开始随意厮杀,与实镜唯一的区别便是,实镜身死则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虚灵身死会在次日正式开始,也就是子正时分重生,且修为以及学习的实力依旧。被封存的实镜,是半月之后都会被传入一处禁战之地,而这半月,也非常重要。剩下的一月便是,虚实之战,实胜虚则虚入实身,虚胜实则实身死道消,而虚入丹灵之镜,化镜之生灵。

    战胜自己,超越自己,或许在此地,能够被很好的演绎,这也是为何,要知难而上。当然若是只是危险,而无任何回报,那必然不能够吸引如此多的人来到此地。丹灵之镜,一个命道境强者的存身之地,一颗命悬帝丹的委身之所,哪里又能简单得了。若不是有道钧天的那位放话,此地早已被改姓他名,帝丹,帝位强者的传承,那是多少修道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即使无那缘分,那如此环境孕育出的天才地宝,又是何等地令人心驰神往。

    ……

    “入镜。”

    随着丹谷谷主丹心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朝着那尊大鼎走去,在靠近其十步之内,衡元鼎发出一道光幕将之带入其中。不到一刻钟,这广场上的修士就已经消失了八成,剩下的依旧坐着,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后辈一个个消失在大鼎之前,忧色难掩。

    丹灵之镜,虚镜。

    黑土之中突现一个个正襟危坐的身影,双目紧闭,一眼望去,不见边际。角落处忽现一双极尽墨色的双眸,睁之即闭,未曾掀起半点波澜。凡尘尽去,不见半点留白;了无生趣,可显两三草木?

    相比之下,另一边的实镜却是:繁花锦簇,蜂蝶乱入幽幽处;依山傍水,鹿彘浅没深林中。这一眼看去,尽是自然好风景。而这般美好,却是被突然多出的陌生生灵,打破殆尽。双翅抖落的粉色迷雾,横飞的尾部黑色毒针,奔近的黄白獠牙,闷沉的尖锐头角,花儿多了笑脸,藤枝尖刺顺着地面隐而行,绿水青山在此刻撕下了那伪善的面具,山石抖落,河水奔腾……

    “啊…这些是什么东西,师兄…”

    仅是眨眼之间,便有数十人丧身于此,有的甚至是不知,敌人在何方,那睁大的双眼,满是不甘,尸体却也在顷刻之间被拖向密林深处,一步皮开肉绽,两步骨肉分离,三步鲜血隐没尘土,地上仅余枯骨,也在轻轻拍打之后化为粉末,被土壤掩埋……最终这百人小队,成为这山水之间,一草一木一生灵的,口中食。

    这样的场景,在此地各处均在上演,而每陨落一人,那虚镜端坐的身影便少却一人,那一番热血,最终都会被尘土遮掩。仅是一天,这虚镜之灵便少了两成,伤亡依旧是如此惨重,也不知,那些最终紧闭的双眼,死亡的那一刻,有没有后悔,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

    “师兄,跟紧我。”

    柳尺二人同样身处一处密林,即使爬上树梢也看不见其尽头,而此刻的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这到底有没有尽头。此地的蛇虫鼠蚁,或是有灵藤木,或是那些看着人畜无害的生灵,太多太多,都可以是将他们永远留在此地的,仇敌。

    柳尺双剑齐出,一剑身红装素裹,血煞之气弥漫,另一则是透体晶白,寒气环绕四周,再添上自身的血气环绕,仿若地狱里出来的魔神。寒光一扫,空气好像被凝结,不知该向着何处而去,那便朝着自己的前方,直到最后站着的,只有他们二人。左手执火剑焚之,右手执金金断之,就这么一步步向前而行……

    夜幕降临,众灵退却,无垠的森林里,一道身影半跪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剑也快要握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个平躺而不见生气的“尸体”搀扶着到一颗被砍倒的大树靠着,而自己也是就这么靠着,只是手中的长剑还不敢脱手……

    “咳咳…”

    “师兄,没事吧?”

    “咳咳…还活着,真好啊。咳咳…那种每一秒都感觉自己要死掉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咳咳…师弟,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到宗门吗?”

    “能的。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等我恢复些体力,再给你疗伤。”

    柳尺艰难地盘坐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开始运功,森林中的灵气像是龙吸水一般,向着柳尺身体而来。之前战斗着没能注意到,如今却是发现,这丹灵之镜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数倍之多。那干涸的五脏,在此刻,贪婪地吞噬着,瞬间将这方圆数十米的灵气吸蚀殆尽。紧接着,那地上的血气也在此刻化作一条赤色长龙,由柳尺天灵灌输入体,血煞之气让祁容裔的脸色更显苍白。在两者的滋养下,柳尺的身体快速地恢复着,半刻便已经恢复了四五分,而他也并未继续疗伤,因为祁容裔的气息太微弱了。

    柳尺先是往其身上渡了些灵气,而他的五脏早已不显光华,连入体的灵气都已经不被吸收,柳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柳尺看向一处,尽管那里空无一人,抓起祁容裔的双手,将五行空间的小家伙们以这种方式送入他的体内,好在这,柳尺已经轻车熟路。五行之灵柳尺一直未将其显露出来,那是柳尺的底牌,如今也算是没了办法,此外他想不到还有何物能够将其救活。这其中的原理也很简单,代替并蕴养原来的五脏,前者保持其生气,后者让那五行圆环能够正常运转,只有那样,那天地间的灵气才会在五脏之间流转,最终运往全身。

    稳住了伤势之后,柳尺这才开始处理祁容裔身上的那些伤口。左臂被划开的一道长一尺有余,深约一寸的整齐伤口,那是鬼刀螳螂臂刀竖切而存;随着向下到手掌的位置,却是青黑一片,外为树妖鲜血所浸染,内为青源所留,那是一种碧绿透体的剧毒蛇,那两个鸡蛋大小的已溃烂的肉洞之中,骨缝之间尚且还留有一颗冒着绿光的獠牙。

    随意捡起地上的一只鬼刀螳螂,去除壁刀,将外壳剥离,内血肉置于一石锅中炖煮,外壳放入石臼之中,研磨成粉,再涂到伤口上。取下青源的皮,用来包扎好那裂开的大口子。取出蛇胆,拍成肉泥,放到那溃烂的伤口,用剩余的蛇皮包裹住。

    目光移向右臂,倒是完整的,只是颜色变为了银白色,而右手也只能像是一块长石,无力地下垂着,而作家也未曾离去,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一只拇指大小的石仙子,石仙子,以石为石,触之则石,食之化骨,取生灵一身血肉可另生一石仙。用剑挑出石仙子,断其生机,另起一锅炖煮,作石仙水,仅可外敷,接骨生血,同时也是石化后的唯一解药。

    再接着大腿,后背前胸,每一处都有各种不同的伤口,处理起来也极为棘手,比如有些伤口需要先将其内的毒尽数排出,而有的,需要内服一些汤药,更有甚的,是柳尺现在也不敢轻易动手的,一根贯穿心脏的尖刺。好在创作者都在地上躺好了,可以就地取药,不好解决,但是能解决。

    就这么一直忙碌到了半夜,柳尺终于是将除了那根尖刺外的所有伤势都处理好了,随后就是打扫战场了。此刻的疲惫其实让他已经没多少心情处理了,但是这些东西,可能能够决定他们能不能活过这段时间。还好五行空间足够大,将各类品阶的药材,某些生灵的血肉,头角,尖刺,触手啥的,凡是有用或是可能会有用的东西,全都收集起来。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之后,天地之间也多了半抹亮光,预示着这天要亮了,而战斗,好像又要开始了。

    “咳咳…咳咳…”

    “师兄,你醒了。等我一下,该吃药了。”

    柳尺将锅里炖煮好的,石臼研磨好的,原滋原味的……全部一股脑拿到了师兄的旁边,然后一样一样送入他的嘴中,每吃完一物,就得为其引导到那物的疗伤点,或是五脏六腑,或是筋骨血肉,或是穴位脉络,直到身旁的十数样东西尽皆入体。看到渐渐恢复元气的祁容裔,柳尺这时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夜,他们都很是不容易,都是在煎熬着。

    至于祁容裔身上那根尖刺,那是一只黄金刺猬身上的刺,这种尖刺上方长有两个方向的倒刺,进不得,退也不得,而他这般虚弱,柳尺若是强行取出,怕是要亲手断送他的生机,这心脏若是缺其一,光是这身实力都能要了他的命。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让恢复过来的祁容裔,控制心火将其焚至粉末,如此才能最大程度上的减少这根尖刺带来的伤害。

    “师兄,今天的战斗,就交给我了。至于你身上这根尖刺,我相信你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你能行的。”

    看着转过身去,严阵以待的柳尺,祁容裔有些懵逼,不由心想:我啥时候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我不……不对,男人不能说不行。看着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样,他太了解昨天的他伤得有多重了,若是只有他自己,或许自己这双这么好看的眼睛,别人就再也看不见了。好处当然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境界已经松动了不少,就差一点契机,就能踏入真道境。

    再内观一下自己,发现已经好了大半了,就只剩下心脏那点致命伤了。再看见那五行之灵组成的五行圆环,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大概知道了自己为啥能活下来了,看向那个并不高大的身影,不由想到了自己之前拿的那个青榜第一,会不会是师弟让的啊,按理说不能这么弱才是啊。好歹也是先天具备五行之四,以四属性的五行之灵补齐的五行,不该这样的啊。

    看着胸口那颗尖刺,师弟竟然相信自己可以解决,那自己就一定能解决。既然不是外力,那就一定是自己本身的力量,自己的力量,那就是五行之力。金?把那些倒刺剔除吗?那怎么取出那些剔除的倒刺呢?火,焚烧成灰烬,那怎么才能保证自己心脏不会被焚烧呢?心,火之源,本身就存先天火之灵气,那为何会伤到自己呢?是了,就是这样,火气灵气包裹住尖刺,然后慢慢将其焚烧至粉末状,这无疑是最优解。

    正准备动手时,又回想了一下,还有没有其它的方法呢?先天亲五行水火,那可否用水?单纯的水,那肯定是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那化水为冰,冰可要比水脆弱许多。将尖刺冰冻起来,再震碎?风险太大。有了,祁容裔最初可是水火一起领悟的,而且有相融之势,如今却是荒废了太多,实再是不该。

    水之柔力将骨刺包裹,内火将之熔断,再借助水力从身体带出,这便是祁容裔找到的最为可行且可靠的办法。想到了就开始动手,而五行之灵由其身而出,在其周围筑起一个光环,将之包裹在内。而远处的战斗却已经开始打响,这被两人昨日打出的长达数十米的生命禁带,此刻却又重新出现了新的仇敌。

    柳尺很是不解,一来两方之间并无任何的恩怨,为何一见面便要生死相向。话虽如此,却是没有丝毫的留手,而且仅在方圆三米之内战斗,这是柳尺昨夜重演百日之战所得,三米之内,血气进入身体的速度要迅捷得多,而且今天的战斗,也要从容许多,半分力能杀死,绝不多用一分。而这两者之下,都只有一个目的:灵气与气血的双向稳定。

    除却昨日出现的那些,今天又多了很多新的对手。最值得注意的当属两大巨物,一为乾元祖象,据说为天地初开世间诞生的第一批生灵。只身站立,却像是天生四柱,通体纯白,鳞甲覆生四足,尾若悬锤,体若虬龙,背起双翅,头顶二尺金角,宛若无物,下悬三丈银牙。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生不起对抗之心,洁白之躯,如若圣兽降世,违之即衰。

    另外一只,也是大有来头,名叫鸑鷟,与青鸾,鵷雏,凤凰,鸿鹄齐名,并称为五凤。凤之象也,鸿前麟后,蛇头鱼尾,鹳颡鸳思,龙纹虎背,燕颔鸡喙。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饮砥柱,濯羽弱水,英宿风穴。鸑鷟通体为紫色,浑身更是紫气环绕,尽显华贵与圣洁,如此之物,世间难见,见之无憾矣。

    再见天地间一片震动,却又是一头乾元祖象出现了。柳尺深吸一口气,今日或许会交代于此,看了看天边,虽然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家的方向。再看了看师兄那里,看不出进展如何,想来这次,真的要独自战斗,直至力竭,或是身死。这次,双方都没有发起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柳尺,此刻竟然悠悠地开始擦剑。这还是柳尺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这两柄剑,残破的衣衫不小心将腰间的三尺素色暴露出来。三年之期已过,不惧一死,但求一死。

    “无畏。”

    棍之无畏,剑之无畏,我之无畏。这一剑,像是划破了柳尺生命之中的界限,神圣也好,凡俗也罢,皆一剑以会之。数十米之距,不过瞬间而至,这一剑,也是挑了这里嘴硬的骨头之一:乾元祖象。这一公一母,在此地实在是影响作战的心情。剑指之处,金角。那沉稳的身躯,却是未能作出任何抵抗之势,只是其金光更甚。

    两力相撞,柳尺便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撞飞出去近两百米,而乾元祖象竟是半步未退,只是那金角开始变得暗淡,那它全身最为坚硬的角,在此刻竟从角尖处往里多了一道三寸深的口子,金色血液流出,但是却被其收回。另一只乾元祖象金角与之相触碰,那道口子瞬间消失,完好如初。

    “这怎么打?”

    这是柳尺此刻心底最真切的想法,原以为是弱点,没想到往它最为坚硬的地方砍了去。五脏六腑都被震移了位,却也是没多大问题,小伤小伤。总躺着也不是回事,借着断剑慢慢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了看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两人,逃出去的机会有些渺茫,如果仅是他一人,还是不难的,但是让他抛弃师兄,自己苟活,他做不到。一起来,便要一起回去,要么就是一起死,死亡,何惧之有?

    “碎空。”

    柳尺再次出剑,他对这断剑的锋利,很是自信。而那乾元祖象这次选择了主动发起进攻,只见四足高高跃起,而其周围方圆百米的土地向下塌陷近十米,甚至是坑杀了不少离得较近的各类生灵,于是两人交战千米之内,再无第三生灵。乾元祖象全身力量汇聚于其前右足,攻向柳尺,柳尺剑指其足心处。再快要碰撞之时,柳尺身影突然消失,出现在其后背之上,而乾元祖象虽身躯庞大,却是不显丝毫笨重,竟空中借力翻身将那聚力的前足撞击在柳尺剑身旁侧。柳尺再次被撞飞出去,脑海中想的却是,书中为何要告诉我,身躯庞大就会显得笨重,这家伙比我都灵活,而且速度之快,作战经验之丰富,令人咋舌。

    “灵活的壮汉是吧。万钧。”

    剑合为尺,柳尺放弃了武器的优势,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他许久没有体会过了,这是一个值得的对手。土之厚重,金之锐利,这是柳尺领悟的五行,合配《肃杀九棍》之万钧,那就选择在它最强的领域击败它。乾为天,坤为地,这次他踏地而行,如何抗不得天。柳尺未动,那头乾元祖象却是已攻向它,那金色汇聚的前足,势要将柳尺一脚踏为肉饼。看着那逐渐放大的金足,柳尺手中方棍已是环抱之大,就这么抡向那前足,这一棍,向死而生。

    “铮……”

    金属碰撞的声波朝着四方散去,这一击下去,这里还活着的大都是一些实力较强的了,实力弱的,这一击之下,仅剩下十之一二。而这一次,两者皆未后退,那乾元祖象眼中竟出现了震惊的神情,这甚至不如它脚趾大小的修人,竟然挡住了它全力一脚。想到这里,它还有些愤怒,于是怒吼一声,另一前足踢向柳尺,柳尺再用力向后推,手中之棍恢复原来的大小,却是变长了两倍,身躯闪动之间,长棍直接捅入其脚掌之中,仅余双手紧握长短。柳尺迅速抽出,却是发现已无法抽出,而另一金色前足向着它踩踏而来,柳尺右手变得金黄,就这么出拳,有一种米粒之光妄想与皓月争辉之感。

    这一次,拳头带着整个身躯撞进乾元祖象金足之中,原来站立的位置已是一个方圆近五米的深坑。只听见一声剧烈的嘶吼声,乾元祖象吃痛将两前足抬起,柳尺顺势而出,退走不远处就这么静静看着它,虽然此刻只能算作平局,它受伤了,而他丢了武器。柳尺突然想到,若是这次能活着回去的话,他应该去练练力气,再练练拳法。一来,这道源大陆庞大之物何其之多,总要有应对之策。二来,他有些过于依赖武器了,尤其是父亲留下的衡尺,断剑。这一次,他借助大地之力,而非他本身的力量,若是以后离了地面,那又该如何。再者就是,此借力弊端太大,一来脚不能离地,对于很多来自非正面的攻击显得很乏力。二来就是,身体会显得很笨重,除了应对这种傻大个,对于其余的多半要失效。

    忽然,一根棍子朝着柳尺飞来,柳尺接住,顺势向后退走数十米,那大笨象居然把他的武器还给了他,柳尺瞬间不太想打下去了。毕竟再往下,就要拼命了,似乎对方也知道。只是浅浅地交了手,那头大笨象居然退走了。而周围的却是在慢慢靠近,而且那另外一头乾元祖象竟也未退走,与那只鸑鷟向着柳尺逼近。

    “师兄,你要是再不好,我就只得带着你跑路了。”

    “问得好,下次不许问了,下次直接带着我跑路就好了,好不容易才恢复点实力啊。”

    “小风,露露,小天,小青,小白,师兄,这一次,我身后站着的是你们,我将战无不胜。”

    身躯环绕着的五色圆环,这次外显而非内藏,两个并肩的身影,向着前方那刀山火海前进,坚定而勇敢。两柄长剑,一柄玄钺,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