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问题。”韦伯延走了几步后回头望了望店面，说，“通常店员向陌生顾客介绍自己，会使用全名吗？一般不都是小刘小王或者汤姆杰瑞吗？感觉她们特别想让咱们记住她们的全名。”

    “嗯？”章菡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停下步子应声道，“你说的是，而且她们几乎都是交替回答，回答的内容也有些做作。”

    这时，那个逃脱店的玻璃和门似乎都被蒙上了黑布，彻底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们还是直接去律所吧！两点半前必须到，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有机会改日可以再来看看！”章菡看了看表，催促道。

    “也罢。”韦伯延只得暂时放下疑虑，和章菡一起过了马路，直接奔向532路车站。

    532路是小公汽，车少站多，乘客不少。好半天才来了一辆，韦伯延跟在章菡身后准备上车。偶尔一侧头，一个熟悉的黑影映入了韦伯延的眼帘，旋即消失。

    没错，是“黑墨镜”。

    “怎么了？”章菡回了回头，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韦伯延没有说出口，示意章菡继续上车。

    车上满座，勉强有几个站的位置。韦伯延牢牢抓着吊环，随着车子的节奏而晃动，心中却总也忘不掉那个“黑墨镜”。章菡把着车座，站在韦伯延旁边，看上去心情还算放松。

    一路无话，一路颠簸以后，两人在海月广场车站下了车。律所所在的联维大厦就在广场旁边，是附近的最高建筑，共约30层。远安志瀚律师事务所在第17层。

    眼看快两点半了，韦伯延和章菡匆匆坐了电梯上了楼，生怕错过和常绍飞约定的时间。

    “不好意思，常律师下午临时出门了，走之前确定三点半左右肯定会回来。”在律所门口，前台接待员笑眯眯地说，“你们就是上午预约的辛女士和魏先生吧？”

    “哦，对，我姓辛，他是魏先生。”章菡生怕韦伯延说漏嘴，抢先说道，“我们预约是为了来咨询常律师关于合同纠纷的事。”

    “好的，辛女士。请问你们是在这里等他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常律师下午的预约不算多，只有在你们之前的姚先生，还有你们之后的吴先生。”接待员看了一眼登记簿说道。

    “那这个姚先生和吴先生都来了吗？”韦伯延立刻追问道。

    “那边那位是吴先生。”接待员指了指远处茶桌旁细细品茶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由于距离远，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出那人比较壮实，坐起来也显高，戴着眼镜，穿着西服，看起来既粗鲁又斯文。

    “你是说那是吴先生？预约在我们之后的那位？他来的这么早？”章菡觉得有点奇怪，“那姚先生呢？”

    “哦，姚先生来了一趟，听说常律师来得晚，就急匆匆地走了，说在附近有别的急事，很快就回来。”接待员回答道。

    “喂！常老师真的要三点半才能回来？我还找他有事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轻拍了一下前台桌子对接待员说道。

    “哦，孔老师，是的，常老师的确是这么说的。”接待员连忙答道。

    “那好，等他回来我再找他吧！”那人看上去不大高兴，径自走进了办公区域。

    “那位是？也是律师？”章菡看着那人的背影问道。

    “对，那位是孔潜律师，以前是常律师的助理，现在也是我们律所的正式律师。”接待员看了看表，又问道，“辛女士，请问你们是要在这稍待片刻？”

    章菡看了看韦伯延，又看了看表，有点犹豫不决。

    韦伯延想了一下，下了决断：“要不咱们先去附近的那个地方？一个小时，足够了吧？”

    “对，咱们前面还有人呢！走，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吧！”章菡微笑着同意了。

    那个地方，当然就是指位于海星路121号的海都文艺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