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人间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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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不喜欢瘸子

    被吻住的瞬间,闻笙有些心悸。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砚临,只见他闭着眼,睫毛很长,眉毛很浓,神色忘情。

    闻笙心头一软,竟忘记了抗拒,任由傅砚临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吻着吻着,傅砚临气息加重,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急切慌乱,语气更是沉沉的,“回酒店。”

    说罢,傅砚临拉着闻笙的手,急匆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闻笙下榻的酒店去。

    在车上,傅砚临一直牵着闻笙的手,不曾松开。

    闻笙的掌心被他的大手包裹,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悸动。

    她是有所准备的。

    到酒店后,两人直奔房间,刷卡开门后,她没来得及插卡取电,就被傅砚临摁在墙上亲吻。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闻笙很快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一惊。

    她已经清楚那是什么。

    闻笙脑袋顿了顿。

    就在这一秒空荡的时候,傅砚临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沉练而诱惑,“闻小姐,你专心点。”

    门廊上的感应灯亮着,从上至下洒落,照亮了闻笙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傅砚临凝着她白皙的脸蛋和殷红的唇,浑身燥得很。

    急切的吻如数落下。

    闻笙后知后觉地搂着他的腰,抓紧了衣料。

    傅砚临心痒难耐,抱着她去了里间卧室。

    窗外已是深夜。

    月亮羞得隐入云层。

    大约是两人都沉溺其中,这一场碰撞游戏特别融洽。

    闻笙有了一次极致的体验。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幽幽地问,“满意吗?”

    闻笙羞于回答,不吭声。

    傅砚临把玩着她的发丝,只觉得闻笙的头发又顺又滑,爱不释手。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

    闻笙体力恢复后,转过身来,看着傅砚临的脸。

    房间里灯没开,他半张脸都在昏暗中,但也因此显得清峻。

    “喂……”

    傅砚临撑起手肘看她,神色餍足。

    闻笙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临云给的资料上,是你的英文名。”

    傅砚临顿时脸黑了下去,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肃冷和失望。

    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他定定地锁着闻笙,“你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闻笙点点头。

    随即,傅砚临一声冷哼,裹挟着昭然的嘲讽。

    闻笙虽然性子比较冷淡,但做风投这些年,早就会看人眼色了,此时,她看出来傅砚临生气了。

    但她有些迷惑,他为什么生气?

    她的确没有途径知道他的名字呀?

    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宋毓恩吧?

    闻笙很是直女的问,“你怎么了?”

    傅砚临脸色冰冷极了,他抽走肃冷的目光,赤身下床裹了浴袍,随后点了一根烟,吸完两口才嘲讽闻笙,“你挺会气人的哈。”

    闻笙裹着被子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房间里迅速有了烟味,闻笙不是很喜欢这股味道,就扇了扇空气。

    傅砚临烦躁不已,掐了烟,“我说的不是人话?”

    闻笙拧眉。

    方才还好端端的,缠绵着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

    傅砚临转身去了浴室,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一脸怒气压不住,“和一个男人睡了几次,还不知道对方名字,闻笙,你可真行。”

    闻笙不解地看着他,脸色沉了几分。

    傅砚临冷笑,“你的脑袋除了会读书,还能干什么?”

    说罢,傅砚临进了浴室,摔上门,特别用力的那种。

    闻笙一脸懵圈地坐在床头。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闻笙下床穿好衣服,拧开一瓶矿泉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复盘思索自己刚才和他的对话,究竟哪里说错了,惹得他发火。

    可复盘完毕,闻笙表示,自己没错。

    是他火气旺盛,是他太过小心眼。

    但看在今天他做英雄的份上,闻笙决定主动哄一哄他。

    十几分钟后,傅砚临洗完澡出来,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沐浴露的清香,特别有张力。

    他并不理会闻笙,坐在床的另一边闷声不吭。

    闻笙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去,手指戳了戳他胳膊,递上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声音软糯糯的,“喂,你要不要喝点水,消消气呀……”

    傅砚临深眸不耐地看着她,一脸无辜求饶的样子,像是受委屈的人是她。

    傅砚临心里顿时泄了气,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肃冷,语气像个怨妇似的,“傅砚临。”

    闻笙,“嗯?”

    他喉间滚了滚,眼神变得坚定而热烈,“鱼潜洗砚池,涵泳吞墨溪。临到化龙时,腾跃自有期。”

    酒店的灯光折射在他眼底,迸发出一缕缕灼人的光,他在那束光影里,墨色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佛要看进闻笙心底。

    他一字一句的说,“闻笙,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傅砚临。”

    闻笙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半晌,她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砚临自嘲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闻笙小小的脑瓜子里有大大的疑惑,不就是个名字么?她肯定记得住。

    但她还是耐心应答,“嗯,你叫傅砚临,砚临——”

    闻笙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柔软和清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尾音轻扬萦绕,动听得很。

    傅砚临喉间一紧,他忽然丢下手机,掐着闻笙的腰把人压到宽阔的大床上,黑眸里燃着不甘的火光和万分的坚定,“闻笙,我一定让你再也忘不掉。”

    闻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小鹿眼,不解地看着他,眨了眨长睫毛。

    傅砚临扫着她这张又纯又欲的脸,看见她眼底的简单和不解,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输得彻底。

    这一晚,闻笙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被傅砚临折腾个惨不忍睹。

    她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傅砚临还一遍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闻笙觉得,她这辈子就算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傅砚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