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纸飞机和那口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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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老周又点了几串烤蒜头,就着啤酒咕咚咕咚地往下送。

    我提醒他少吃点儿蒜头,一会儿还要接孩子,见老师呢。

    “你信不信?”,他一边继续嚼着蒜头一边问我,“我吃了啥老师都闻不出来!待会儿孩子他老师要是和我说句话,那就算我输!”

    接着他似乎在问我,又像是在自问自答:“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念书的时候,你要是没念会,老师教到你会。现在的老师不这样了。首先你得花大把的钱托关系给孩子找个好学校,但你孩子真的进了好学校,老师也没多教东西。你的孩子要是不会,他们会建议你去外边儿补课。你说这是什么王八蛋逻辑?”

    我没敢接茬,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

    老周这两年混得不差。工作顺利不缺钱,还娶了年轻时候的女神当老婆(就是当年公开课朗读《春》的那位女同学),壮年生子且安排在重点学校就读。照理不会像现在这样疾世愤俗。

    看着对面已有些微醺的老周,再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年纪的我们,能接受时代大多数的改变,但对现在的教育理念,却像是半截入土的老人,一时还真适应不了。

    我抓起桌上的纸飞机,轻哈一口气,扔向了夜空中。

    记忆里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番对话。

    “代表一种希望吧。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心里面希望它能够飞得高一点远一点。心里面这样想,所以吹口气,它就真的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纸飞机渐渐飞着,烧烤摊旁想起了迪克牛仔沧桑的嗓音和应景的歌词。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得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