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五星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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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狼盯上羊

    雷丰收抵至斗笠姑娘落水之处。

    斗笠姑娘即便在河水里,斗笠依然没被冲走,甚至面纱都在。

    她的面部表情,雷丰收依然看不到。

    雷丰收站在河边,抓起鱼竿,探到河里。

    他急喊:“抓住,我拉你上来。”

    斗笠姑娘惊慌地说:“鱼竿太细了,撑不住,你下来救我啊!”

    雷丰收万般无奈的神情,说:“我也是旱鸭子。”

    斗笠姑娘的表情一呆,随之又一喜。

    这表情,幸好有面纱遮挡,否则,就会被雷丰收察觉。

    斗笠姑娘依然在水里沉浮,她的脑袋沉入水里,只留着那斗笠漂在水面上。

    雷丰收焦急万分,不知该不该搏一把,跳入水里救人。

    斗笠姑娘的脑袋又浮出水面,她浑浊不清的声音,她奄奄一息的声音,“救命,救命……”

    话音未落,她又沉入水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雷丰收,一向有侠义之心的雷丰收,牙一咬,衣服都没脱,扑通一声,跳入河里。

    夏末秋初,水有些凉。

    雷丰收呼喊着,“妹子,我来了,哥哥我来救你了。”

    斗笠姑娘又浮出水面,她的目光流出一分狡黠,还有九分恨意。

    她探手抓住雷丰收的脑袋,嘟囔着:“救命啊救命啊……我快死了,我喝一肚子水……”

    雷丰收的脑袋被压入水里。

    他惊慌失措,双手抱住斗笠姑娘,奋力挣扎,想挣脱对方的手。

    在水里,他用不上气力。

    他咕嘟咕嘟灌河水,很快,便把肚子撑成了弥勒佛。

    情急之下,雷丰收推攘斗笠姑娘。

    推攘时,他的双手没有规矩,更没什么方圆,管它是脑袋,还是胸部!

    而斗笠姑娘,胸部一再受到抓挠和撞击,除了羞愤和恼怒,更多的是逃脱。虽然在水里,虽然无人看见,可自己是黄花大姑娘啊,岂能让人肆意胡作非为?

    她松开雷丰收,迅疾游向岸边。

    如此,雷丰收略微好了一些,他双脚踩在河底。

    河水,刚刚漫过脖颈。

    雷丰收,在河水的冲击下,身躯摇摇晃晃,偶尔还会灌几口脏水,但却能顺畅呼吸了。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望向爬上岸的斗笠姑娘。

    斗笠姑娘正在收拾渔具。

    雷丰收顿时明白,对方不但是游泳高手,还故意给自己下套。

    雷丰收气愤不已,质问:“我救你,你为何往死里整我?”

    斗笠姑娘瞟一眼他,冷冷而言:“谁让你调戏我?你个臭流氓!今儿没弄死你,算你幸运。”

    雷丰收大呼冤枉:“我比窦娥她姥姥还冤啊,我就看上你钓鱼的那个鱼窝——就算我说几句不上道的话,也罪不至死啊!”

    斗笠姑娘正在查鱼篓里的鱼,寥寥无几的鱼。

    她把气撒在雷丰收身上:“都怪你,我辛辛苦苦钓的鱼,全跑了。”

    气愤至极,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雷丰收。

    雷丰收急忙躲闪,脚下一个趔趄,摔入水里,又咕嘟咕嘟灌水。

    斗笠姑娘又砸石头,砸了一块又一块。

    雷丰收不断躲闪,然后,时而沉入水底,时而冒出泛着白眼的脑袋……

    他的倒霉样儿,让斗笠姑娘很兴奋,还嘻嘻哈哈地笑。

    “我要去你单位告你……我要去居委会告你……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雷丰收不断威胁。

    威胁无用。

    斗笠姑娘置若罔闻,依然投掷石块。

    雷丰收急了,也是慌不择言,说了一句,“我去家里告诉你爸爸。”

    爸爸?

    斗笠姑娘一呆,举起来的石块凝滞在空中。

    她暗自心道:坏菜了,一门心思修理臭流氓,忘记重要事情了。

    而雷丰收,见她住手,明白抓住了她的软肋,便又补充:“我真的会告诉你爸爸,我还会让派出所抓你爸爸,让你爸爸的单位处分你爸爸——”

    斗笠姑娘,正准备丢弃石块的斗笠姑娘,闻言,恨恨地把石块砸向雷丰收。

    雷丰收避之不及,被砸中脑袋。

    血,刹那就冒出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

    斗笠姑娘尖叫一声,拎起渔具,撒开脚丫子,逃之夭夭。

    雷丰收,强忍疼痛,缓缓爬上岸。

    幸好,他是专业的,自行把脑袋包扎好。

    虽然是专业的,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纱布,没医药,没消毒水,没……什么都没有。他就用一块破布包扎。

    担心发炎溃脓,雷丰收骑车回家。

    “我是流氓吗?我调戏她了吗?”

    路上,他扪心自问。

    他自己给自己的结论是:我是好人。

    好人雷丰收,拐过一个弯后,眼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物件,斗笠。

    斗笠,在一丛芦苇中,晃来晃去。

    他刹车,脚点地,远眺而去——

    斗笠姑娘!

    一时间,雷丰收五味杂陈,心里冒出几个问题,“我是流氓吗?凭什么往死里弄死我?我难道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吗?”

    鬼使神差的,他藏在了附近,盯着斗笠姑娘。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时而,他把自己想象成狼,而斗笠姑娘是羊,然后,狼爪子轻轻抚摸羊,情不自禁,说,“我们去你的草原,尽情打滚儿晒太阳……”

    时而,他把自己想象成孙悟空,而斗笠姑娘是白骨精,然后,双手奉上金箍棒,情深意长,说:“从此,我做你的‘棒一大哥’……”

    时而,他把自己想象成司马相如,而斗笠姑娘是卓文君,然后,写一篇妙笔生花的爱情诗,博学多才,说:“你卖酒,我吹牛,直到耄耋共白头……”

    时而……

    雷丰收,盯着斗笠姑娘,雄虫嗷嗷,竟然“时而”了许多。

    众多“时而”里,他尤其喜欢狼与羊的想象,喜欢着喜欢着,他流出了口水。

    无耻!

    雷丰收扇自己一个耳光,不但无耻,还龌龊。

    一个耳光后,他清醒多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非就是想讨要一个说法。

    平白无故被人开了瓢,必须有个说法。

    斗笠姑娘不是害怕爸爸吗?

    雷丰收决定,跟着她回家,去见她的爸爸。

    他坚信,斗笠姑娘的爸爸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于是,他便耐心等候,等候斗笠姑娘钓鱼结束后回家。

    斗笠姑娘没察觉到背后有狼。

    她哼着小曲儿,全神贯注地钓鱼。

    傍晚,鱼篓满了。

    硕果累累,让斗笠姑娘很兴奋。

    一兴奋,她便摘去斗笠,拿下面纱。

    藏在暗处的雷丰收,体内的雄虫顿时嗷嗷狂吼,“美女,打个啵儿吧……美女,打个啵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