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晚自习，大雪早就停了。

    莫凡回到徐榕区，意外的发现自家客厅还亮着灯。

    “滴！”

    莫凡输入密码，密码锁解锁。

    莫凡开门，刘正光和季锦正回头看他。

    一人一猫并排坐在沙发上。

    “喵。”

    客厅的布置有些变化，沙发换了位置。

    沙发对面多了一台电视，还是液晶的，挂在墙上。

    这是昨天刘爱玲给买的。

    电视画面上，聪明伶俐、胆大包天的小老鼠正拿着高压水龙头对着一只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在靠近的蠢猫屁股喷射。

    直接把蠢猫给喷成了窜天猴。

    “哥，你回来了。”刘正光有些不安。

    看到莫凡回来，他才惊觉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他还沉迷在看电视中。

    突然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当场的局促不安。

    “嗯。”莫凡转身关门，把伞放在门后角落，在沙发上坐下，他和刘正光中间隔着季锦。

    莫凡目光落在季锦身上，季锦蹲坐在沙发上，依旧专注于看电视。

    今晚放学季锦没去接他。

    没看到季锦，他还以为季锦出事了，没想到是和刘正光一起在家看电视。

    一只沉迷于看电视的猫？

    “两寸的大头照有吗？”

    莫凡这样问，刘正光不明所以，但只要不是责怪他看电视就好。

    刘正光立即老实道：“有的。”

    “去拿来。”

    刘正光小跑进卧室，很快又跑出来，把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递给莫凡。

    莫凡接过看一眼，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剩下的递还给他：“明天我给你弄一张高中部教职工家属出入证。

    以后你早中晚三餐都去高中部的大食堂吃，不用在外面买着吃了。”

    “真的吗？”刘正光惊喜的叫出声。

    对于街对面的高中部，他向往已久。

    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后的高中应该会是在清江中学高中部上。

    早就想去看看自己未来上学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去看看自己哥哥上学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初中老师总是把高中描绘成圣地，仿佛只要考上高中，就能从初中的苦海中解脱一样。

    而且高中部的大食堂名声在外，刘正光也想去尝尝。

    总是一个人在外面吃，饭都没滋没味。

    莫凡没有斥责刘正光看电视，检查了他的学习。

    作业做了，知识掌握的也还不错，便没说什么，赶他去睡觉。

    莫凡想关掉电视，他对那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不太感兴趣。

    可他才刚站在电视前面，挡住了季锦的视线，就惹来季锦不满的叫：“喵喵······”

    等到他拿过遥控器，真的关掉了电视，季锦更急了。

    从沙发跳到地上，到电视下面，人立而起，前爪扒着墙，冲莫凡焦急的叫。

    “喵喵······”

    莫凡：“······”

    刘正光从卧室里探出头来：“我先前也是，不给它看，它就一直朝我叫。

    还‘呜呜’的威胁我。”

    莫非不是刘正光带着季锦看电视到现在，而是季锦带着刘正光看电视到现在？

    “喵喵······”

    莫凡按开电视，猫和老鼠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电视上，季锦欣喜的冲莫凡叫一声，快步跑到沙发上坐好盯着电视，一副忠实剧迷的模样。

    刘正光把脑袋缩了回去。

    莫凡把电视静音，季锦没有反应。

    看来它只关注电视画面，不管里面的声音。

    不久，刘正光睡着了。

    然后，猫和老鼠的画面消失，季锦等了三分钟都没有再出现。

    这才意犹未尽的跳下沙发去它的猫窝里睡觉。

    别问莫凡怎么知道它意犹未尽的，直觉。

    莫凡抓住时机关掉电视，他刚才注意到了，这是插播广告，广告放完了，还是会继续放《猫和老鼠》。

    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莫凡抓紧时间修炼。

    ······

    丁清办事效率很高，上午拿到莫凡给她的刘正光大头照，一个小时后就把有刘正光名字和照片的教职工家属出入证给莫凡送来了。

    这些证件其实都是现成的，只要填上名字，贴上照片，压盖钢印，几分钟的事。

    清江中学高中部对学生管理甚严，对教职工家属却十分的宽松。

    都没有去核对事实，丁清一申请，直接就很利索的给发了证件。

    莫凡信守承诺，上午就分别用灵力给丁清和陆晴去了冻疮的根，只是用按摩掩饰，实际他也只是在对方手上的几个穴位装模作样的捏了几下而已。

    上午最后一节课，最后十分钟，莫凡举手去上厕所，然后直到放学都没有回来。

    他的学生出入证只能在固定的上放学期间才能自由出入大门，其他时段出入需要老班的签字证明。

    相比之下，刘正光的教职工家属出入证要比他的更好使。

    持教职工家属出入证，全天候各时段都可以自由出入教师宿舍那边的大门。

    教师家属一般是不走学校正门和后门的。

    莫凡翻墙出了高中部，然后又翻墙进入了初中部。

    找到刘正光的班级，没怎么等，下课铃声响起，清江中学高中部和初中部中午同步放学了。

    在涌出的人群中找到刘正光：“正光，这里，过来。”

    “哥？”刘正光惊喜喊了一声。

    他身边不少人下意识顺着他视线望过来，好奇打量。

    刘正光的哥哥？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穿着高中部的校服，对面高中部的？

    刘正光跑近。

    莫凡拉着他走，边把教职工出入证递给他：“这是高中部那边的教职工出入证。

    在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有这张证可以随意进出高中部的所有大门。

    在其他的时间里，只能走高中部后面教师宿舍楼那边的大门进出。

    这些注意事项在证件背后都有写，你自己记住。

    别人问起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证，你就说你是高中部那边体育老师丁清丁老师的侄子。”

    莫凡并不怕别人知道刘正光实际并不借助在丁清家里。

    这是默许的潜规则，丁清给他证件时候告诉他的，很多人都知道。

    高中部不少有教师受亲戚所托，给正在初中部上学的亲戚家孩子办理这种证件，方便其在大食堂用餐。

    校领导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也算是教师们的一种隐形福利吧。

    莫凡叮嘱刘正光：“平时不要把证件拿出来炫耀，少给人家丁老师招惹麻烦。”

    刘正光是单纯善良，但不是傻。

    道理是懂得，老实应道：“知道了，哥。”

    接着他又好奇问莫凡：“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莫凡干咳一声：“翻墙进来的。”

    大抵是所有老实孩子对敢于挑战规则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哥，你真厉害。”

    对于这位哥哥，就算没有陈爱玲和刘晋升的千叮嘱万嘱咐，刘正光也是满意得不得了。

    学习成绩自不必说，武力值在同龄人中也是绝对拔尖的。

    莫凡见义勇为受到市里褒奖的事在这边初中部也有很多人知道。

    大家不是羡慕莫凡受到褒奖，而是崇拜他可以一个打三个成年人，听说还是一边倒的完虐。

    莫凡十分大方，零花钱给的多，而且从不唠叨。

    陈爱玲总是让他做乖宝宝，而莫凡，只会告诉他，他是一个男人。

    十几岁的男孩，正是向往成长的年纪。

    突然的被人称作是男人，有种被肯定认可的感觉。

    刘正光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