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人仙:从边军小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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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杀戮破局(求追读哇!)

    下一刻,

    乱箭如滚潮!

    寨口,不论穿白衣的,黄衣的,甚至木晚凝都覆于箭幕之下,许多匪士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噗嗤噗嗤的沉闷肉声响起,一个个草桩子似的,被扎成箭人。

    “只是针对自己?”

    这是内斗!是清算。

    陈清长刀高接抵挡,饶是寒蝉刀法的灵敏、迅捷也难以从容招架,利箭铮鸣的尖锐声让他齿酸。

    木晚凝不知卸了哪家的门板,泼了水,两块厚重叠在一起,堪堪搬得动。

    可越是这样,安全感就越足。

    门板树在身前不久,余音袅袅的铮鸣断绝。

    取而代之的是凌乱、厚重的脚步,可以的话,陈清毫不怀疑他们会将寨子踏平。

    “躲在后面的黑衫男就是陈清!”

    陈清耳朵一动,脚面一压碎冰,身似鹰隼腾空而起,直面袭来的人潮,冲在最前方的,是最能咋呼的,双目瞪圆的刘八。

    刘八瞳孔晃动,一小段残缺的前臂不自觉得抬起,陈清手中的刀直奔着他的心口砍了下去!

    没有寒霜覆刃,只是最原始的凡铁之身,硬生生地将刘八劈成两截,砍得极不规则,一大半能立着,剩下一小半耷拉下来。

    手中长刀铮鸣,原本便有些卷刃的索命之物,此刻钝得更甚,陈清脚面一踢,刘八飞到地上,带起一片怒吼和惨呼。

    他对着飞扬的尸体,嘴唇微张:

    “我没躲。”

    突如其来的冲杀,令白潮里虚张声势之人,面面相觑,所有人的心都抵住喉咙,停在陈清五步之外,再吐不出一句话来。

    气氛一时间降至冰点,没了声息的空气里,闪烁着一双血红的眼。

    下一瞬,血汁崩射,被挤到最前方的匪兵瞳孔逐渐涣散,在其身后,白潮涌去的速度比他无力的躯体倒地都快!

    两滩肉眼可见的血沫喷溅,彻底粉碎了匪兵仅有的血性,他们张惶地逃,弓、箭乱抛,所有拿着的物体都变了作用。

    不是杀伤,而是阻挠。

    阻挠身旁的同行之人,让他们落在自己身后,替自己挡住那个——一人追着百人跑的凶煞。

    “有贼心没贼胆!”

    木晚凝追在陈清身后补枪,自楚生怜消失之后,东房的咄咄逼人让她十分不快。长时间的压迫,令木晚凝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快感频传,优美的血花于枪头绽放。

    木晚凝望着陈清伟岸的身影,遥遥在前,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在未经人事的芳心里猖獗。

    “他真的把我保护的很好。”

    下一秒,白皙的俏脸精彩起来。

    咻!

    陈清猛地后仰,双腿掠出残影,终于站稳不住,仰天而倒。

    他伸手抓住一支包铁杆的长箭,箭尖擦过鼻头,尾羽犹自颤抖,“滋滋”作响的箭头被涂抹上一层无味的液体。

    蓦地,拉起一丝长线直落地面,早已被踩实的碎冰悄然融化,如涟漪般层层向外。

    陈清屏气抬眸,远处的树顶上猫着一张脸,渐渐地,面色黝黑,胸口敞开疤痕交错的身体裸露出来。

    丑陋,冷峻,危险。

    二人岿然不动,陈清止住上前的木晚凝,高壮汉子砍杀了几个逃溃的匪兵泻火。

    高悬红日闪过巨大的鹰翼之影,

    山寨上空,绵长的鹰啼声振林木。

    两道身影飒踏流星向前,刀剑相会!

    “啪!”

    一个精美的茶杯破碎,胎体薄如蝉翼,杯身覆盖着一层细腻如玉的釉质。

    “老二,你不要不识好歹!宝山的分成咱可是事先商量好的,现在你个老小子还想再吞一成?”

    “只留两成给东房,你让我东房去喝马尿?”

    山风把始作俑者的头巾吹开,青冉冉的头皮锃亮,标准劳改犯的模样。

    “哒哒哒哒。”

    他细长的手指不断敲击桌面,等待对面肥胖的西房魁首回音,颇为不耐。

    “老三呐,以前让你东房骑在我头上拉屎,那是虚与委蛇!你真当我西房是茅坑,你想上就上?“

    “我告诉你,现在时机到了,宝山哪怕是块骨头,磕掉了我的牙,我都舍不得吐!更别说他是肥的流油的一块肉!”

    “你甭想把它从我嘴里抠了去!”

    沈听涛顿了顿,竖着白花的眉毛,一把将桌子掀翻,滚热的茶水洒的四散,惊得刘老三闪躲不停。

    他这次破天荒的同东房合作,把辽人放进来,不惜牺牲掉许多西房弟兄甚至是陈清、木晚凝,就是为了把宝山这块肥肉揽进自己碗里。

    现在,肉到嘴边不趁机再咬一口,哪有将它送出去的理?

    眼见沈听涛气势如澜,刘老三艰难咽下口气,竟试图讲起道理。

    “咱不是早说好的,沟通辽人把那群赔钱货抢走,把通敌的屎盆子扣在那黑衫愣头青身上,既除了木晚凝这个寨主候选人,又替侄子报仇。

    为了让您高抬贵手,咱才愿意把宝山每月分割的肉多分您两成,现在您怎得变卦?”

    “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刘老三夹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腔调变得没那么惹人嫌。

    沈听涛一听他要讲道理,立马打岔,扯来大当家的这层虎皮,他要彻底将刘老三憋死!

    “规矩?”

    “你东房主张投敌,分裂寨子的时候,可没想过大当家立下的规矩!”

    刘老三一听胖子将大当家的扯出来,当即也来了劲,咄咄逼人道:

    “大当家可就木晚凝一个义女,她的命可是你跟我一起做掉的,你也有脸提大当家?”

    沈听涛立刻红了脖子,青筋显现,用头顶住刘老三额头,面色阴沉道:“我没脸提!所以我才要和你一起把她做了,她已经死了。”

    “死了!”

    说完,他还使劲捶打桌子,好像在安慰自己,极力保持冷静。

    刘老三以为自己捉住沈听涛的软肋,悠悠转过身去,故作深沉地说:“那咱就不如您的意咯,我特意吩咐侄子留着木晚凝的小命,就是为了拿捏你。”

    “你还不把那几成吐出来?”

    谁知沈听涛听闻之后,松开把木桌攥得咯咯作响的手,疯狂大笑,房里圈养的鹦鹉惊得扑腾不停,最后竟吓死于笼中。

    “老五昨个从山下归来,带剑的。”

    他拍了拍刘老三的脸,从地上捻起几颗茶叶,放在口中咀嚼。

    “双重保险。”

    他眯眼享受茶叶里挤压出来的汁水,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刘老三睁着死鱼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沈听涛露出瘆人的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早晚轮到你。”

    沈听涛将手背在身后,大声嘲讽,踏出门去,他已经能看见西房的未来,就如天上的太阳一样。

    璀璨、高悬!

    右转,一张沈听涛无比熟悉的脸,孤零零悬在空中,鼻骨粉碎,眼眶空洞。

    地上,胳膊被黑红的液体包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僵直,胸膛前巨大的凹陷让人难以想象其生前的痛苦。

    一把钝得不能再钝的长刀出现在沈听涛身后,落下黑影,耸动着,要将他肥腻的脖颈榨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