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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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三:马与狗 (二)

    “叔叔阿姨,你们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莹的朋友,叔叔阿姨近来可好?”

    “哦哦,小伙子,上次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了,我们小莹只身一人在国外,我们不来也是真不知她受到那种欺负,没想到她能有你这朋友,真是荣幸,真是感谢啊小伙子。”老许不善言辞,不太会说话,只是这满腔的谢意在嗓子眼里,只想把这些个感谢全部吐出来,又不知怎么个说法,只是拉着陆象的手些个不听,笑起来真挚质朴,上次之事又不愿提及,就快老泪纵横了,刘心静在旁边揉了揉老许后背,刚要开口说什么陆象先开口了,

    “没事的叔叔阿姨,这都是应该做的,本身只身海外大家都是同胞,还是朋友,朋友有难,挺身而出是应该的,以后小莹有任何事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嘻嘻嘻嘻。”这傻小子说着说着那仗义执言,自己傻笑起来了,那刘心静和许不悔看这少年意气风发的很,灿烂的很,也都露出那好看的质朴笑容。

    “叔叔阿姨,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聊天,我爸爸在三楼看台上,那没什么人,跟我一起上去吧,那有茶水,咱们上去边看赛马边聊天如何。”

    “额。。这这,小伙子啊,上次就已经太麻烦你了,给你也带去麻烦了吧,我们一家在这里看就好了,可不敢在叨扰你父亲了啊。”

    “哎呀叔叔阿姨,您二老就别推辞,您看我和小莹也是朋友,见外了不是,我爸他一个人在上面无聊的很,多几个人聊聊天,热闹!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老许一家也不懂推辞,也不想给这孩子的热情泼冷水了,人家帮那么多忙,都是一番好意,也没再说什么,随这热情的陆象穿过拥挤人群,往那西草坪右侧的三楼观赛台走去,一路上听陆象娓娓道来那墨尔本杯赛马的历史,给老两口听得心中不禁对这少年又多一份赞许,不仅知道的多,讲解起来,不拖泥带水,头头是道,让听者很是舒服,后面跟着的许笑莹,一路低头搓着小手,偶尔那俏脸上的秋水眸子偶尔也会抬头看一眼前方高谈阔论的帅气男生,脸一红,又低下头去了。

    观赛台,梨形赛场以外的观赛区就是一片很大的草坪,那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这里是大众今日来到这里免费观赛的位置,人群密集度也就相对的高,都是多数来凑热闹的,稍有一些真和同事朋友花钱赌马的,要么挤出一条路来凑到前面看,人太多实在挤不进去的那就只好盯着上方大屏幕实时紧跟赛事了,在大众观赛区正后方,是二层露天的观景台,有座位,就像足球赛的观众席一样,座位就是一层层台阶,多是一些网络购票的有些钱的人,真心过来一睹奔腾跑马比赛的人,紧邻这两层楼的观景看台左侧一三层建筑,右侧一三层建筑,都是为一些来看赛马的大人物准备的休息观赛区,有独自的阳台和小房间,像个临时酒店,多是给明星政要之类的提供预约准备,远看整个观赛区成一个凹字状,陆象的父亲陆清河,与老许一家都在右侧观景楼三楼阳台,陆清河身为一名阿德莱德知名的大法官,却没什么架子,和老许一家闲话一些家常,老许多显局促,陆法官没多说什么,只是与白发老许一起看向那跑马比赛。

    西草坪左侧的三层建筑,三楼,一透亮落地窗前,一个身穿黄色马褂的瘦削男子立于窗前,其面部颧骨很高,脸很长,看上去显得有点嘬腮,单眼皮小眼睛,眼睛里藏不住的锐利眼神,整间观赛屋子不算太大,但很宽敞,有些简易的布置,有张大木桌子和一把可调节靠背的黑椅子,一席长墨绿沙发,一进门就看得到,此时屋内有四人,站在窗前身穿黄色马褂的阿德莱德华人议员,黄自如,沙发上一14岁大眼睛黑卷发的混血男孩,大眼转来转去,漫无目的环顾四周,一个光头老者,眉毛胡子都白了,脸上皮肤光滑白净,有一颗不显眼的黑痣在脸颊,身着中山装站在黄自如背后的大木桌旁,也望向窗外,房门口站一男子双手背后,站的笔挺,一身黑色西服,望着墙上挂着的一把灰色刀鞘刀柄的仪刀。

    “前几日咱们看了阿德莱德德国村的赛狗,也有些意思,赛狗比赛的距离又比较短,所以基本上,赛狗比赛中,只要闸门一打开,这些赛狗们就会撒丫子狂奔,并且保持高速直到终点。比赛的时候前面会有一个兔子或袋子做诱饵,术语Lure,赛狗们稍微经过训练就知道跟着这个东西狂奔,所以狗的体能品种,还有扑向渴望诱饵的欲望程度,大部分统御比赛结果,到是容易,饵得活,味要足,想要热闹起来也就不难了。”

    “议员,说的没错。”老光头回答道

    “提修先生可知这赛马,又精彩在何处呢?”

    “老衲猜测,是骑师如何分配马匹的体力吧。”

    “呵呵,你看看,你看看,那匹通体棕红色的“流星”,说是今年的种子后上马,骑士把控距离甘心跟在那白色前领马后面,这是为何?先生可知道?”黄自如再次发问。

    “阿弥陀佛,老衲不知。”

    “哈哈哈哈哈”黄自如朗声一笑,“先生可能对着国外的马匹比赛还了解不多,让我给先生您,小显摆两句,区别简单来说就是喜欢跑前面的叫前领马,而后上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在比赛早段的时候,前面一定要有别的马挡在他的前面跑,术语叫遮挡,如果没有的话,这些马一旦到了前面,一看前面一马平川了,俗称望空,就会撒丫子狂奔,最后到冲刺的时候就会后劲不足,基本就输了。所以需要骑士之间互相配合,保存后上马体力,最终冲刺之时,离开前面的前领马阻挡,后上马来一次望空冲刺,才能赢了比赛。”

    “阿弥陀佛,还是议员博学,这赛马竟然有这么多门道。”

    “赛狗或赛马,其实原理差不多,这是一物一用,最后还是都要看骑师如何运作,咱们倒也握有一些良犬,可宝驹却已批没有找到啊,狗终究是狗,会咬就行,懂得亮牙即可,得一匹宝驹才能一日千里啊,提休先生,气脉那边可有变动?”

    “气脉近日反倒比之以前,多了一份舒缓,前段时间那天降一雷,一人被莫名劈死之后,老衲便感知到这气脉变化。”

    听了这句话,黄自如微眯了一下眼睛,眼神中的锐利不减。

    “唉,本想等天时人意顺其自然破那气脉,心中便也无愧感,可现在或许需要放些犬牙出来啦。”黄自如目光依旧盯着那紧张刺激的赛马场。

    “看,我就说那后上马输了吧,今年看新闻赌“流星”的可就都赔本喽,唉,这骑师蠢啊,不懂的适当时候抬起屁股,适当的时候,坐的比谁都稳。”

    老和尚提修冷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黄自如对着在门口笔挺站立的男子说道,“曹青啊,文的不玩了,尖棋下的差不多了,武的准备一下,我要下颗顶棋。”

    西草坪右侧,“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今年这种子后上马竟然输了,不过这几场跑的真惊心动魄啊,许老哥听说明天就要从墨尔本飞走了?”陆清河问道,

    “是啊,今天感谢您,也感谢您家陆公子让我们到这么好的地方来观马。”许不悔笑着谢道

    “没事没事,小莹和陆象是好朋友嘛,孩子之间互相帮助,不必说谢,这次你们行程仓促,下次,下次一定再来阿德莱德到家里做客啊哈哈哈哈。”

    陆清河与许家老两口这边互相聊着天,另一侧阳台上,

    “还有你联系方式呢”阳光下陆象白皙皮肤更显透亮,问许笑莹道

    “嗯,现在加。”许笑莹还是很害羞,但被自来熟的陆象刚刚一顿东扯西聊的,现在也算熟络一些了。

    “回去之后联系,出来吃饭。”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