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的魔法史
繁体版

第一章:转生,变成女孩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如大梦初醒一般,视觉并没有立刻恢复,视线一片模糊,只能判断光亮和几个模糊的色块,我似乎听到了沉闷的声响,这样看来听觉也在逐渐恢复。

    我还心悸着之前的那种刺痛,我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死掉。头痛无比,还有一种眩晕感,不过那光也太刺眼,我只得闭上眼睛紧皱眉头,好一会身体舒服了一点后才再次睁开眼睛,我活动四肢来找回麻痹的感官。

    “我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想着,我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没有任何接地的实感,我艰难的扭动脖子,看到了一个满脸写着开心的男性,我听到了似乎是欢呼的声音,但是我无法听出这是哪一个国家的语言,一些词的发音和英语类似,但是具体的意思我丝毫不知。

    扭头一看,在床上盖着白色被子的金发女性,疲惫的眉梢带着喜悦,虽然大汗淋漓,但是难掩喜悦,干涸的红唇上扬,露出贝壳般的牙齿。

    “是谁啊她,为什么我旁边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信息太多了,我一瞬间陷入了宕机状态,我茫然的看着两个人,从头开始梳理吧。

    我叫陈小天,在这之前我实验我的理论,为了这件事情我花费了十年,我青春完全投入了其中,不过每次看到那个一分钱都不给批的经理,我都想照着他的脸上来一拳。

    也是,在那个时代,搞这些研究没什么意义,现在全民都在沉迷于虚拟现实游戏,这些人在那个小眼镜里面感受美好,还不看看现在外面都是什么样子了。

    我曾经看过香港九龙城寨的照片,我以为这种东西在现代不会出现,不过看看现在的底特律城,全是这种楼,一个小房间堆一个小房间,扭扭歪歪的在城市上,如果这只是其中一个社区还好,事实是全城乃至全美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和九龙城寨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墙壁换成了合金和塑料,线路不那么乱吧,这一种城市胶囊,大小跟一个厕所差不多,长10米宽5米高3米,这个空间足够放一个睡觉的床,放一个衣柜,还有一台虚拟现实游戏机。

    这一个小盒子,再刚推出的时候,颇受年轻人的喜爱,后来升级了模块化,这些小盒子可以跟搭积木一样搭起来。

    沉迷于vr的枉顾现实就算了,但基础科学发展受阻,我的老师死前在求我一定要完成他未完成的项目,我真讨厌他对我说这么严肃的话,那一年我好像才17,我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的我说的什么话,我只记得我老师哪一个带有哀求和一丝希望的眼睛,我可不想看一个人的死相,唯独我不想看到那个人的死相。

    可实际上,真正看到他的遗体时,我才发现人死了之后,眼睛还是有神的,那明晃晃的眼睛,我分明知道那是医院的灯光,但是我觉得是星星,是太阳。

    我就接上了这给烂摊子,可控核聚变,这一个很古老的项目,我实在没想到时至今日都没有完成,是啊,那个傻卵经理,前两年还对我们毕恭毕敬,研究费多少会出些,毕竟老师也对这个公司有些贡献。

    后来就喜闻乐见了,跟其他的理想疯子一样,十年后的今天,我这一具肉体都快被癌症折磨的死去活来了,我感觉我每呼吸一次都有几个刀片划过气管,现在我都在小心翼翼的呼吸,虽然并没有哪一种感觉,说实话,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为了老师,我恐怕早就找个楼跳下去了,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

    说起来,我看到了那一轮太阳的升起,那是在黑夜中闪耀的一轮太阳,虽然无人在乎这样的壮举,我的青春,或者说我的一辈子都留在那个光点的上面了,然后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往那个光点走,走啊走。

    直到现在回忆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样毫无疑问会被烧成灰烬。

    所以说我现在毫无疑问应该是死了,甚至和我有关的所有细胞,这样脆弱的有机物早都改荡然无存了吧,那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这毫无疑问是活着的实感,腹部和咽喉的痛觉也消失了。

    莫非,我先说明,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虽然我的老师是一个基督徒,虽然也找过传教过,我发誓我没有一次相信过任何一个神明,我自己是坚决不相信存在转世这一说的,虽然我可以接受本世纪初的一些动画片元素设定,但我也不会把虚拟代入到现实里。

    但现在,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确认——我伸出双手,引入眼帘的小小的,短短的,带着红润和婴儿肥的小手,眼前的女人还觉得我的伸手是想和她握手呢。

    那么似乎可以确认了,我已经变成小孩了,确确实实的转生了。

    有什么感想呢?说实话,没有什么感想,可以确认的是,我还记得死前发生的事情,包括记忆,由于大脑重启和小孩子充沛的脑细胞含量,导致我一些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忆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不过我现在可以放心的呼吸了,之前我甚至呼吸都小心翼翼。

    这么说来也是,前世的我好像没有为自己好好的干一件事,那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实也不过是继承其他人的意志,那个时候老师都快完成了。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给了一次全新的机会,我听着似乎是双亲的欢声笑语,看着两张幸福的脸,我的一握甚至都没法握住爸爸的食指,确实是新生,不过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接下来的这一眼再次被收录到“不想回忆”记忆合计中,如果有后悔药,我绝对不会做这一个无聊的举动,我怀揣着炽热的心跳向跨间看去,一时间涌入的感情实在是太多,先是一分惊讶,再来四分无奈,最后五分留给羞愤。

    如果说转世让处于理性层面的唯物主义模块感到震撼,那么变成女孩子则是让我的感性模块当场宕机。

    我感受到脸上发烫,感觉身体有些飘飘然,像喝了酒一样晕乎乎的,明明前世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福,但是在自己身上看到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为好。

    不过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反正上辈子也没什么遗憾,那这一辈子也要尽力找一些自己的价值把!我带着一份豪迈的向自己宣告。

    不过变成女孩子这种事情,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吧。

    ......

    由于七岁前的经历没什么必要复述,一般来说小孩子都不会记得这个年龄段的事情,我就假装不记得留给父母作为两人的小回忆吧。

    我的父亲是有阶级的骑士,这一个村庄可以说是封地,虽然是封建主,但是其实在本国,奥多兰帝国的政策下,只是作为一个村长,没有定税和收税的权利,父亲在村中颇有威望,作为骑士阶级,身上的伤疤可以说并非花瓶。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不算高,实际上让我看,科技水平顶多是文艺复兴时期,可能沾了一点第一次工业革命时的技术。

    虽然父亲给人的形象是威武严肃,但是对我却是无微不至,在我面前完全没有架子,就像是一个老顽童一样,企图教会还在爬的我爬树,企图教会刚刚会走路的我用剑。

    在城市里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把剑,美名其曰是送给我的,但实际上是他给自己找了个买剑的借口罢了,以及正在连载的骑士小说。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挺对不起我的父亲亚当的,如果是其他的小孩一定会被你逗的很开心罢,很不幸我是一个有了27年人生阅历的社畜了,实在没办法被那些东西逗开心。

    顺便一提,我的名字叫“雅希娜·普罗斯”,雅希娜是名字,普罗斯是姓氏,是我的母亲爱莉起的名字。

    原本我的父亲想给我起的名字是蕾特丽娜,被母亲坚决否决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名字是一本风靡一时的骑士小说当中的女主角,谢谢你妈妈,我不想成为中二病父亲起名的牺牲品。

    “娜娜!”一个爽朗的男性声音响起,毫无疑问是爸爸亚当回来了,裸露上半身,沟壑分明的腹肌,强壮的肱二头肌和三头肌,以及一块一块的背部肌肉,和几条骇人的长条疤痕。

    这样的完美的身材说明了自己的锻炼没有造假,身上的剑痕则是亲历战场的象征。

    “我在。”我家里人一般叫我娜娜,我其实是不太喜欢汗臭味的,他像流氓一样贴近正在做家务的爱莉,夫妻间的调情请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再做,现在,我的好妈妈快给他点颜色看看!!

    果然,母亲果然善解人意,立刻用手里的扫工具给父亲的头上来一棒,很好,成功击退了这个男人,毕竟他刚才的行为算得上是街边的流氓,在女儿面前这样,潜台词大概就是“闺女,长大了在外碰到这样的男人不要手下留情!”,以身作则的家庭教育,谢谢你妈妈,今天的教训我比如铭记在心。

    像一只丧家之犬的爸爸灰溜溜的跑到我身边,虽然作为前世男生的我很想安慰一下他,但是对不起亚当,并不是兄弟我不善解人意,是因为我不能让雅希娜蒙羞啊。

    他摆出一个夸张的哭丧脸,那一双真诚的眼睛实在是令我心生怜悯,没事,我理解你呢,男人是这样,懂得都懂。他捂着头半跪着可怜楚楚的对我说道:“妈妈打疼我了,要娜娜摸摸才能好。”

    我很想钩住他的脖子说:“没事的兄弟,大不了找其他妹子!”

    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这样,希望我的心意可以传达过去把。

    “好臭啊爸爸,你快去洗洗澡吧。”我挤出几条黑线一脸嫌弃的说道,同时战术性的后撤半步,手臂微微抬起做临时防御状。

    “看吧!你别在女儿面前丢人了,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去换洗一下吧!”妈妈转过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两手插在腰间。

    在这一瞬间,爸爸的眼神已经湿润了起来,像只摇尾巴乞求的小狗一样,泪汪汪的双眼再次激起了我的怜悯。

    “娜娜真的,真的,讨厌爸爸吗?”他竟然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感觉如果这个时候我回答一个否定就会立马的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千万别这样啊亚当,你可是骑士啊,不至于不至于,一个身高一米八的肌肉壮汉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啊!兄弟别这样。

    我上前去抱着他的头,原谅我只抱住他的头,因为我的身高似乎还没他的手臂长,抱着他跟抱一头百年古树一样,兄弟,没事的!

    “我只是不喜欢汗味,不讨厌爸爸的。”现在轮到我娇羞了,不过没关系,我的肉体允许我娇羞,现在我已经可以毫无道德压力的说出这样的话了,看来马上就彻底变成姑娘了。

    不愧是影帝,刚才的可怜的眼神全是装出来的,他用这样的眼神同样没有羞耻,他的脸上立刻挂上了得意的笑容,我被像一只小猫抱起,在他的欢呼声中被高高抛起,享受片刻悬空的状态后,我被稳稳的接住,这个时候我必须要代表雅希娜给你的脸来一拳了!

    不过这种攻击怎么可能会又效果呢?这般轻浮实际上也只存在与家里,他在市集里的谈吐之优雅,行为之端正都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而刚才,他正在玩着要送给我的一把崭新的武器,这把武器确实漂亮,剑身上的花纹是折叠捶打的象征,剑身上镶嵌了一块蓝色的宝石,为这把剑增添华丽,如果是我的话自然会接受这样的艺术品,但是现在的我一握甚至都握不住剑柄,更别说这一把一米五的长剑要比我高一头了。

    父亲也在这个时候去洗澡了,我一直很好奇父亲是怎么和母亲走在一起的,我的母亲可以说算是温文尔雅,家里的藏书九成都是母亲带来的,而且这些书并非小说,而是实实在在的科学类书籍,母亲每天都会抽出来时间去看书,同时在纸上记个不停。

    而且很她聪明,还有一点比前世的我更强的就是,她不是一个会忍耐的人,或许是天才与生俱来的骄傲,她给自己的底线很高,一般来说,如果有侵犯到她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的出去和人辩论,我前世可没这样的勇气,或者说我已经开始摆烂了,这样积极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拥有活力的样子。

    “妈妈,你是怎么和爸爸结婚的啊?”我凑上前拽住她的围裙。

    爱莉显然很吃惊,她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我的母亲年纪并不大,或许还没前世的我年纪大,虽然实际上我有十年的时间约等于没有积累任何经验,总不可能是看对眼了就走在了一起吧。

    “啊,你想知道吗?小娜娜?”她微微一笑,似乎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你爸爸当时可是很帅的,当时我们可是一起经历的还多时期哦,不过虽然这样,你可千万不要找你爸爸的这样的男人哦。”

    “我还小呢!妈妈在说什么。”可我,我竟然害羞了!!果然女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吗?混蛋你在干什么啊!!

    她拿起了一个木制的梳子,在我的头上拂过,这可是在为女儿梳头啊。

    “嘿,娜娜,去换一下衣服,我带你去打猎吧!”父亲已经冲凉完毕,穿着一身轻便的行装,不过似乎也注意到了母亲凌厉的眼神,那种眼神显然是一种拒绝,不过父亲就很快的认清形势,立即打圆场:“没事的,我只让她在一边看着了。”

    先说一下,这几天的丰收节的活动,从今天开始,要举办为期十天的丰收节,民以食为天,有这样的节日是对食物的崇拜,丰收节的第三天,第五天,和第十天都会有全村性质的大宴会,不过餐桌上的食物却不太相同;

    第三日是为犒劳丰收的诸位,食物也是野生动物,这几天总会有些猎手去捕猎,一般来说,不会出现猎手死在捕猎途中的时期;

    第五天的诸位对稻草的谷物进行了注入去壳等一系列措施,制作出的面包作为主食,用以品尝收获的第一谷物,而村中也要进行祭拜,等待舞女跳完献给神明的舞蹈后,宴会才算开始,这一天大家都是少有的农闲时期,大人小孩往往白天就已经开始进行一天的庆祝,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第十日则就算简单的聚会罢了。

    第三日的食物从今天就可以开始准备了,所以才有了父亲邀请这一说,其实我还挺感兴趣的,一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动植物知识了解程度几乎为令零,要是这个世界的信息获取方式和21世纪相差无几的话,我也没必要跑出去,因为这样的效率极其低下;二是一直呆在家里导致我现在对村子的线路了解同样是一片空白。

    “妈妈,我可以去吗?”我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母亲。

    母亲看了一眼父亲,自然是带着满脸黑线的表情,不过到我这里就是如沐春光了,虽然眼神中有些不舍,但还是答应了。

    我立刻带着欢呼向卧室跑去,这个世界的语言我早就掌握了,只是一些名词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意思罢了,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小说也有剑与魔法之类的,我之后要不要也写一本《堂吉诃德》呢。

    衣服很快就换好了,裤子是宽松的运动类服饰,虽然颜色一般,但是确实实用,上衣是亚麻色外套配合保暖的白色毛衣,头发虽然不长,但是还是很麻烦,我绑成了一个单马尾,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身体的运动。

    不过父亲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件长筒靴,几乎囊括了整个小腿,穿上后鞋带绑死,后才我才明白,山地运动还是需要这样的靴子最好,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户外走走,看来是动真格了。

    父亲带好弓和弩,还有那一把本来要送给我的剑,果然是自己拿去用了吧,我们骑着马朝那一片我从未涉足的山间走去。

    我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生物组成,但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个世界绝对不是我的那个宇宙,这个世界的植物,有会在夜晚发光的,种子像蒲公英一眼,但是可以发光,这种植物的名字叫“爱尔奎花”据说会在夜间开花,是一朵白色的花朵,五瓣或者六瓣组成完美的对称。

    虽然已经是秋季,不少植物已经枯萎,但这些树是常青树类,有一种树会在这个时候结果,这种果实通体是黄色,据说是精灵酿酒的原料,只有在精灵的秘泉水下才能将其酿为美酒,这种果实很酸。

    顺带一题,这个世界存在精灵,日常所称的精灵泛指“埃尔精灵族”,苍白的脸和金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球是这个种族的特征,与人类不同,精灵的寿命很长,他们行于世间,嘲笑任何一种生物,包括他们自己。

    我妈妈曾夸奖我的眼睛很像精灵,毕竟我的眼球是绿色的,这样的瞳孔在人类中并不常见,因此我并不是很受待见,我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和那一群小孩子一块玩。

    路过河水,看到了水中的倒影,简单的叙述一下外貌吧,我的眼睛是绿色的,但实际上我不讨厌这个眼睛,这个眼睛像祖母绿宝石一样,其次是淡黄色的头发,柔软流畅的直发,不带一点天然卷,不过和精灵那宛如黄金般鲜艳的头发差远了,这一点不会有人分辨错误,而且我的脸色和精灵那种好像得了几年病一样苍白且骨骼分明的脸完全不一样,硬要说可能和生前的我形象像………

    这里生物的形象意外的和生前世界相差无几,我虽然已经做好了看到不对称眼睛可怕猎奇怪物的心理准备了,但这个世界的生物延续的是碳基生物的生长规律,对称的身体外形,这样对运动很有帮助。

    不过这个世界似乎存在这像龙那样的幻想生物,对此我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将来看到些不可名状的生物做一些准备吧。

    捕猎过程堪称枯燥乏味,父亲确实是身经百战,一个强弓的每一次击发都必然命中一个目标,父亲每一次都会在动物的尸体上留下一个特殊的箭矢,应该是驱逐其他野兽靠近,别让这些野兽把自己辛苦捕到的猎物吃掉。

    顺带一提,这样的打猎是有人负责把尸体收回的,由于这些生物的长相并不算猎奇,实际上和野猪野兔很像,所以我还是很有食欲的。

    在捕杀了将近30个猎物后,这个男人带我来到了一处河边,这里似乎是早就设好的营地,一个建议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避风港,是作为丰收节猎人的歇脚处,很轻易的就升起了火。

    现在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今天可真是一个好天气,眼前的一切都十分清晰,就算是月光也能照亮大地,我仰头看着天上灿烂的星辰。

    这里的星星也有固定方向的星座,而我在猜测那一个是地球,我只在NASA的高清太空图上见过这样的星空,这时我才知道繁星不是童话,而是古人最精确简单的描述,都算不上形容。

    父亲坐在我的身边,仰望着天空,吹着晚风,疲劳也似乎一起吹散了。

    “你不害怕尸体吗?我还担心你会被吓到呢。”父亲扭头问我。

    我看着天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不用担心我了。”

    “你真的好聪明啊,如果你走你妈妈那一条路,说不定会评到旗位呢。”

    “旗位是什么啊?”我回过头看着父亲,我对这个世界还没了解到什么都知道的程度呢。

    “哦,原来也有你不知道啊,哈哈哈。”父亲大笑,好像在挖苦我一样,请不要对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在知识储备方面上嘲笑啊!!!

    “你知道吗,你对我和爱莉来说都是一个奇迹啊。”他再次仰望星空,看着无垠的银河,“我真的,很爱你啊。”

    冷不丁的来这一句的话,让我一瞬间没想到如何回答,只好赶紧将头扭过去,假装仰望天空,之后想了想还是这样的回答为好。

    “天底下的父母,都爱孩子吧。”想到生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们或许对我来说也是奇迹。”

    确实啊,我能有第二次生命确实是奇迹啊。

    谁知道亚当再次大笑,别大笑边摆手:“娜娜你还是真可爱啊…我们回家吧!”

    他马上站起,伸开双手,以缓解常坐带来的僵硬,我也站了起来,低着头,这家伙竟然敢这样的嘲笑我。

    我只是感觉天空好像有些暗了,我感到一阵寒风,身体不走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甚至感觉空气中带着腥臭,可能是见的动物尸体太多了吧,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

    似乎是过于劳累,我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我的头也晕乎乎的,确实,其实刚才一直在徒步行走,我的生物钟还是白天活动晚上活动的,到这个点再加上长途跋涉的劳累,自然会更感到困倦。

    一阵冷风吹过,给我打了给机灵,肌肉颤抖导致我立刻清醒,我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这一动作正好被父亲看到,二话不说脱掉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这份沉重的衣服上还有父亲的体温,这个人还挺会照顾人呢,或许是我前世习惯孤独了吧,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这样的关心确实令人感动,如果这个时候太推辞就显得太见外和矫情了。

    我似乎在恍惚之间看到了森林深处如同鬼火一般忽然闪烁一些的光点,似乎是我本能的预警,我尽管披着披风的也感到无比的寒意,无论包括的再严实仍然有无比的寒意无情的钻入身体。

    我长舒了一口气,咽下一口吐沫。

    父亲突然驻足,马匹也立刻立着,这一只身经百战的马匹立刻就发现了危险的到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碧绿的眼睛是动物在月光下的反射,伴随着沉闷的呼吸,一只巨大的身形逐渐从阴影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