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的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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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有惊无险的丰收节(一)

    每个生物群系都有在食物链顶尖的动物,这些动物往往都凶狠强大且狡猾,比如狮子,老虎,熊和鲸鱼。

    那一个圆滚滚的身形完全浮现在视线里的时候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那一轮在我眼里就像山巅的背峰。

    我感觉我的心跳几乎要炸裂胸膛,如果是真正七岁的孩子可能不会像我这般恐惧,那是一只熊吗?

    最好是这样的,尽管这个畜生的身形很像一头巨熊,但是这只熊也太过巨大,它的手掌都宛如一圈树轮,光看外形都至少接近3米,令人恐怖的是,这样的高度还是只是趴着的样子,我已经不敢再想象这个熊的体型了。

    我有过耳闻,在我五岁的时候,同样的是丰收节,我听说了隔壁村的一个可怜的猎人被山神掳走,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山神是一种动物,外形像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就是这一只吧。

    为什么会吸引到山神,身上的这一股淡淡的腥臭恐怕是原因吧,这样的腥味在我的鼻子里可能没有什么,在顶级掠食者的鼻子里恐怕就是巨大的芬芳,他是否在几十公里外就已经开始追踪我们了呢?顶级掠食者的话,说不定真会做到。

    在这一片森林当中,他大概是有意避开已经捕获的猎物,山神是一个老练的猎手,他早已知道这里猎人的规律,这一个深邃的树林,每年的丰收节都几乎要有人丧命于这个生物的手中

    它在忍耐,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它在寻找破绽,我感受到了父亲胸膛剧烈的心跳,但是他的呼吸却异常平稳,这是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战士的基本素养的吧。

    “原来,这家伙在这啊,这次算自己送上门了吧。”父亲说道,但我已经感受到他声音的颤抖,他没有准备挽弓,我想也是,这样的生物,弓箭怎么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呢?

    他低头,我明明已经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了,他却还在嘴硬。

    “你先回家,告诉你妈妈我没事。”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等我回话就立刻下马,马匹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想法,只是对视了一眼,我最后只看到了爸爸的自信的笑容,马匹就立刻的奔跑了起来。

    我紧抓缰绳,马匹飞驰,我听到了怒吼和拔剑的声音,那响彻山谷的叫声同时也撼动了我的灵魂,我感受到的只剩下恐惧了。

    我好像一直在失去,生前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所以我才习惯孤独,我的那一个老师他就这样的死掉了,那并非致命的疾病,却夺走了人类最优秀的大脑。

    我不想再失去了,那个愚蠢的人,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吗?就算是人类最优秀的肉体,怎么可能能一个人面对这般的捕食者呢?

    我拼尽全力的拉马,马匹终于被我制止住了,通人性的马匹并没有让我掉下来。

    分析一下吧,我这样直接过去就等于送死,其实战胜这样的猎物,我们两个也不行,我手上有的工具是一把弩和弓。

    弓的话我根本不可能上弦,但是这一把弩,我大概可以上弦,我前世的射击技巧还算优秀。

    难点是连续两次,两次命中眼睛,当这一只熊失去眼睛后,再使用那些驱赶猎物的香料迷惑它的嗅觉,不能保证能杀死它,但是绝对可以争取逃跑的机会,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行,我在取来了一些动物粪便和干草,燃烧后会升起浓烟,希望能借此找到其他的帮手。

    既然有了计划,而且是可行的,那绝不可坐以待毙,我立刻着手准备火焰,打火石的摩擦蹦出了火星,立刻燃烧,一会就开始有黑烟升起,今晚不算黑,应该会有人看到,我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导致出现山火。

    我立刻旋转弩的上弦轮盘,我几乎拼尽全力了,以七岁的肉体来上弩还是过于勉强,现在我开始失去一丝斗志,因为上弩对我来说速度实在是太慢,我无法保证快速的第二次上弩,不过来不及了,我更要考虑的是不是这一只弩箭能不能射中那一只眼睛。

    我快速的往回跑去,还没多久就已经听到了怒吼和挥剑的声音。

    我尽可能在阴影处的暗沟下在全身抹上些污泥,因为这样可以掩盖自己的气味,整个衣服都沾满污泥,我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样的靠近至少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只要我抵达我该在的位置即可。

    我看到了父亲右臂上一条骇人的血痕,但是也看到握着剑丝毫不动摇的双手,而另一头的山神同样身负重伤,半只鼻子和一个耳朵已经被削掉了,身上也有不少的刀痕。

    如果是比体力的话,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人类之躯的父亲,那一把剑也很优秀,连续砍击这样的怪物,剑身没有任何受损,父亲的头上在流血,他们有开始进攻,父亲不断挥剑,吃力的挡下一次又一次强力的攻击,这样下去毫无疑问会骨折。

    我没时间等待了,视线良好,距离也不过十来米,我身上是污泥和青草,在森林里无法发现我,尽可能的放轻动作,我将上好弦的弩头伸了出去。

    我不相信我的柔弱肌肉,我用一块石头垫在前端,这个时候撒娇可不会赢,或者说任何时候撒娇都不会赢,理想主义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到最后只会一事无成!!

    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需要考虑风速,不需要考虑阻力,那样的衰减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唯一的变数是使用者使用的是否得当,我前世打枪还颇有自信,我不是一位优秀的猎手,虽然这个扳机对于我来说也难以扣动,但是我必须要在最佳的时刻扣动扳机,同时不能保证弩身乱动。

    这才是我需要计算的,逃避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我不可以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在因素,目标就在前方。

    我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两者越来越难解难分,但是最先失败的一方一定是父亲,我要在这之前射出并且命中一只眼睛,然后迅速装填第二指箭来命中第二只。

    既然是我的问题,我就绝对不会失败!曾经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的不敢眨眼,盯着目标,等待最佳的时机,就算现在!

    它的手掌砸向地,左眼完全暴露了出来,这只箭矢的初速至少是每秒100米!击发,我的左手抵住了枪托,右键平横另一边,用三个手指扣除扳机,相反的力被抵消,我不能保证绝对的平稳,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射偏!

    立刻给出了反馈,那绿莹莹的眼神被射穿!

    但是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的任务就是快速离开并且再次上弦,我没有理会那怪物骇人的怒吼,就在我准备二次上弦的时候,趁着野兽在刚刚受伤的疼痛时,父亲似乎理解了我的想法,立刻挥剑攻击熊的另一只眼睛。

    我立刻将那些准备涂在箭上的香料全部的扔出,我一边奔跑一边扔香料,为了保险,我早已经将一条绳子与多个树木相互缠绕,至少在我要逃跑的路上有五条障碍,这是一根绳子,我绕在了将近20棵树木上,我不认为这些东西能挡住它,但是我只能尽我所能。

    “爸爸,这边!”我做完了所有的准备,父亲自然不会多言,立刻拾起了武器朝我这边跑来,那一只熊很快就恢复了,他牙齿摩擦的声音我听到都有些骇人,那几乎响彻山谷的怒吼令我震耳欲聋。

    我弯腰绕过那些绳子制成的简易拒马,依靠摩擦力可以有效的阻挡,理论上是这样,但我感觉那种生物的膂力,这些绳子捆着的树,都会被连根拔起。

    他如我预料的那样,失去了视觉,又被囚禁了嗅觉,现在变得六神无主,只是怒吼但是却无法找到一个明确的方向。

    我看着父亲那血淋淋的伤口,那样可怖的爪痕估计一般人已经疼昏过去了,但是父亲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连续战斗。

    父亲估计是看到我满身的污泥了,用干瘪的嘴唇微微笑一笑,看着我拿着的弩,似乎他没想到我会折返回来,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奇迹啊。”

    我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熊的怒吼,不愧是天生的猎手,他将耳朵贴在脚下,他在听我们奔跑的脚步声,他立刻确定了方向。

    尽管我设置了绳子马拒,充其量也就是马奇诺防线,但是这个怪物会毫不犹豫的正面突破。

    虽然减慢了速度,绳子虽然坚韧,但是几棵被环绕绳子的树木都被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冲的东倒西歪。

    我们没时间再思考了,只好转身就跑,马匹也立刻向我们奔来,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马,这种时候一般的动物都会害怕的跑开吧。

    顺带一提,我有一个拒马绑的位置很低,似乎只到它的脚踝,这样大概率会让它绊倒,但是我还是无法确认这样的绳子是否可以做到。

    随着一声吼叫,我回头,那样的怪物甚至已经都快抵达到我这里了,距离不过10米,估计下一秒就会扑上来,那个时候父亲大概会立刻扑向我吧,虽然这样的结局大概是两个人一起被拍的稀巴烂。

    一声巨响,电光火石之间,那只怪物身后无数向我这边倾倒的树木,但是这一个低位的绳子成功的绊倒了这个怪物。

    我的心中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正在我心中窃喜有救的时候,我听到身边一阵风声,同时还带着酥麻的触电感,风声是人类迅速移动的声音,而触电感的源头可是真正的闪电。

    我朝着风声的方向回头,是父亲,这次不再右手持剑,而是左手,毕竟右手已经受伤,我绝对没有眼花,人类的眼睛确实会说慌,但那至少视觉迷惑的小把戏,眼睛看到的绝对是真的。

    父亲的剑上闪烁着电光,那样的雷电向天空跳跃,似乎是想回到天空的怀抱,却被束缚在这里,之后剑身上席卷了火焰,父亲向熊的脖颈砍去。

    熊似乎感受到了,抬头看着他来表现最后的不屈,在剑身接触脖颈的一瞬间,那跳跃的雷电迎来了结果,一条,两条,三条闪电从天而降,链接剑身。

    在这时候便是震撼人心的雷电,我原来以为熊的声音已经足够响亮,但是忽略了电荷在天空的怒吼,雷鸣声响彻山谷。

    刹那,只是一瞬间的失误,两位优秀的猎手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一个要比我身体大的熊头滚落了下来。

    而我,早已被那三声雷电震倒,我双手撑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我想张大嘴巴,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句话,甚至连叫喊声都喊不出来。

    “娜娜,给我创造的机会,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父亲回头对着在地上污泥满身的我一笑,“【爱莉·斯托尔十二段雷电式】刚才是这个名词直观的表现,是以你妈妈的名字命名的哦。”

    “刚才,那是什么?”

    “魔法,可以这么说,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

    魔法,这一个词给我的大脑一个重击,我原来以为那只是骑士小说里的名词,原来妈妈书中的那个名词不是化学吗?

    “妈妈,看到就是那些书吗?”

    “我都说了啊,你妈妈可是,校位啊。”

    父亲失血过多了,逐渐体力不支,肾上腺激素带来的增益在消退后的负面效果也是很明显的,父亲倚着一颗树滑了小去。

    看到这一幕一直在神游的我也立刻恢复清醒,在这种地方昏倒横竖也是死,至少要先生火保持温度,接着是止血,如果有可以疗伤的魔法就赶紧用啊,你还在等什么呢?

    马匹跑了过来,我才发现打火石在马匹奔跑的时候不知道掉在那了,这个先不管,要想办法止血。

    当我看到伤口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这样骇人的伤口,如果不及时的缝上,那伤口发炎导致死亡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截肢,我都没有工具截肢,更别说用我的力量切断人类的骨骼了。

    我没想到这一步,我陷入了迷茫,我讨厌茫然,没有任何办法的茫然,这种感觉我憎恶,我厌恶。

    这个时候父亲却抓住了我的手,那只手甚至还有温度,他的嘴唇煽动,似乎在说没有事,没有事,安慰其他孩子没事,安慰我只会让我更绝望罢了。

    不过我却看到那伤口竟然正在止血,那样的伤口自然止血的时候恐怕也是血流干的时候吧。

    但是这个时候,父亲的体温却是正常的,既没有那种异常的炽热,也没有那种死亡的冰凉,他并没有失血过多,反而血液还在活跃的向各各器官运输氧气。

    “【水贤高级式】,这也算入门的了,不用担心我了,娜娜。”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讲话了。

    我看着那伤口在不断愈合,他刚才在一直抵挡那般的撞击也是在使用魔法吗?一边修复骨骼损伤,一边战斗吗?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我看到有火光朝我这边走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种声音带着慌张和期待,慌张是对可能遭遇不测的猜疑,期待是找到迷失之人的希望,不管怎样,都是能令我彻底放心的声音。

    狼烟,大概有效了。

    “亚当!娜娜!”一个女人带头喊叫,剩下的小伙子和男人跟着喊叫。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我发誓要用最大声回应。

    “我在这,妈妈!!”

    ......

    那样的伤竟然只用了一晚上就痊愈了,所谓超自然现象竟然是如此的神奇,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感觉十分的惊讶,那毫无疑问是真正的落雷,反掌之间竟然就可以创造此的伟业。

    我因为弄的全是是泥,少不了一顿数落,因为这一件衣服是最近刚买的新衣服,不过不是丰收节要穿的衣服。

    这里的丰收节要我说的话,感觉跟过年差不多,第三天每家每户都要在门前挂上一捆金色的稻草,这样的习俗是希望农神进入自己的家里。

    从第一天开始,就开始在城郊的周围出现一些小小的集市,出现这样的集市自然是因为城市要表演盛大的烟火会展。

    这十天可以说是真正的不眠之夜,一些旅行的剧团也会在最近的城市暂居,表演一些剧目。

    在第七天的白天,需要几个七岁的孩子去邻村的农神祭坛送去本地的农作物,一般来说的所有的七岁孩子,不过就我观察,好像没有和我同一年出生的孩子,看来今年的孩子是我了。

    其他的猎物姑且不计,这一头熊别看外观很丑,但是身上的肉从最优质的里脊肉开始,到身上的各个运动肌肉,这不同的部位的肉,让优秀的厨师过来至少能做出二十道风格各异的饭菜,这算是第三日的压轴大餐之一了。

    今天晚上父亲母亲要带我进城,一方面是父亲去领取丰收节的奖金,我才知道母亲还是一位勋爵,有名为新月勋带的荣誉;父亲的在丰收节的奖金额外计算,他虽然不收税,但是可以获取本城连同附属所有税收的百分之二作为奖金,工资是每月100奥多兰币。

    奥多兰币可以在银行换取一种代币,用这一种代币存在银行或者换取其他国家的货币,这种卑鄙的银行家手段,一般来说就算依靠这个中间商赚些差价。

    不过本地银行家和父亲似乎关系很好,他每次领到工资都会拿50来换取代币,这种代币叫奥尔辛维,奥尔辛维也是奥多兰帝国唯一承认的银行,汇率由奥多兰帝国制定。

    奥尔辛维银行的总部设在奥多兰都城水晶宫,在世界各地都有分行,也是当今三大银行之一。

    不知为何奥尔辛维本人和父亲交好,奥尔辛维本人会很多次亲自莅临这个小城市,小城市名叫列辛基,出名的地方可以说没有,硬要说可能是有一些矿产资源,港口资源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特别的点。

    像之前一样,我和母亲在市政府的大门外,倚着靠着墙。

    “妈妈,爸爸说你是校位,那是什么?”

    “哦,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看我的书已经知道了呢。”妈妈看着我,指出食指,说道,“校位其实是一种评级,大家约定俗成在自己的水平达到规定标准的称号,而这个称号其实只用于对魔法学者的评价,评价一个魔法师到了何种程度,评价由低到高一般是初阶、次阶、亚阶、新位、旗位、校位、礼位、师位、贤位。想要当宫廷术士至少要是校位哦。”

    这不就是类似学位的评价吗?但评判标准是什么呢?我带着不解问道:“那妈妈是校位的话,不是已经到了可以当宫廷术士的机会了吗?妈妈的魔法很强吗?”

    “这个评价并不是完全看魔法强弱的,虽然阶位越高实力越强这一点不会有错,但魔法实力再强也休想比过精灵的初代贤者,开创【日月史诗】的魔法师,我们的等级评价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他被我们单方面称为贤位,被评为贤位也是因为我们最高的评价是贤位,我们一般叫评价到贤位的人叫贤者。魔法的评级一般是看对魔法发展的贡献,现在不少的工厂内都需要魔法师来进行生产。”

    “那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少吗?”

    “很少,魔法是一种天赋,生来就注定了,数量的话,大概十不存一,不过发展魔法并不需要一定自己是魔法师,也有普通人考入魔法大学的。”

    “那,我可以当魔法师吗?”

    “不知道,不过你想试试吗?”

    说实话,我还挺想当魔法师呢,而现在我也开始担心了,如果我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能力,我恐怕会很失落,而且这种失落是注定,说实话,我讨厌这种注定到我无法更改的事情。

    “娜娜是初学者,就从简单咏唱来召唤吧。”妈妈托住腮帮子,想了一会,“想到了,精灵贤者曾说魔法来自世界的大源,只要和大源能成功联系,就可以获取魔力,而这个过程可以用这一段咏唱来抵达。”

    “怎样的咏唱?”

    “这是古精灵语,你知道巴别塔吗?那个时候的语言,唯一带有神性的语言,跟我念,‘AncientmysteriesAncientroots,Hearmycall,letmeback.’”

    我照念,我从读音上感觉是英语,但是我不敢确认,我跟着照念。

    “AncientmysteriesAncientroots,Hearmycall,letmeback.”

    是奇妙的感觉,我只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再我的身体里游走,我想他取出来,但是我只可以简单的逼出一点来,就从这一点开始吧。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那一块大源中跑了出来,沿着手臂前进,感受到此,我将右手伸出,让他从这里逃逸,那种感觉就像游丝从身体里划过,之后我看到我的手掌处突然一闪,蹦出了一团火苗,但我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

    妈妈的脸上写满了开心,她似乎很惊讶。

    “只是第一次就可以把初源表现的这么具体,好厉害!”她看着我掌心的那一团火苗兴奋的拍起了手。

    我长舒一口气,火苗却渐渐暗淡下去了,直到听到一声怒吼。

    “你们是谁!这里禁止使用魔法!”好像是警卫,他看到这样的火焰立马冲了过来,出现这种事情,吓我一跳,本来就如风中残烛的火苗彻底熄灭。

    穿着制服的警卫火速的跑来,我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妈妈爱莉抓住我的手:“你在等什么呢?快跑啊?”

    她面带微笑,和那一个充满自信的眼神立刻把我拽到往暗巷跑,警卫自然不甘示弱,立刻追赶我们。

    现在我正在被我的母亲拉着手,公然干着违法乱纪的事情,她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不过说过来我妈妈好像也跟我前世差不多大小来着,可还是真是年轻。

    处境不算乐观,因为警卫的反应很快,这场追逐戏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但是妈妈却没有一丝的担心。

    只是在一瞬间,我看到她微微一笑,我感到了重力的消失,我向下看,自己的双脚正在离开地面,地面离我越来越远,但我没有感受到恐惧,因为看着妈妈享受的失重的感觉,我也不再恐惧高空。

    这自然是魔法,我看着在地面上破口大骂的警卫,他的拿我们没办法,我们跳上就近的屋檐。

    城市的建筑要比乡下的高的多,我很久没有到过这样高的一个地方了,母亲就这样虽然穿着裙子,但是依旧在屋檐上奔跑,在月亮之下显得那样美好。

    不知过来多久,我们在一栋建筑上停了下来,坐在屋檐上,看着地上的车水马龙。

    “娜娜,你害怕吗?”妈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对女儿来说实在有点危险,有些不好意思,月光洒下,映在妈妈的脸上,但她的眼睛却映着地上的绚烂灯光,脸上泛出一点红晕,歪着头像一个少女一样俏皮。

    “有妈妈在就不怕。”

    “啊,你的嘴还真是甜,对不起啦。”母亲双手合十,闭着一只眼睛歪着身子向我靠来,长长的金色卷发在夜幕中的本应该耀眼,但是却和地上柔和的照明相衬,在夜幕中也显得流畅自然。

    “没关系了,妈妈没必要道歉,只是刚才我们这样跑开不太好吧。”

    “所以说,不要告诉爸爸哦。”妈妈真的还像是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学生一样呢,“你有兴趣考大学吗?当然,我这只是问问,娜娜还是遵守自己的想法最好了。”

    “大学,怎样的大学?”

    “学习和研究魔法的大学哦,如果要考大学的话,我建议去考世上最优秀的魔法大学,亚特兰学院!”

    妈妈眼里闪烁着光,我自然知道这是地上和天上光源的反射,但那种表情无异于是在回忆美好的记忆。

    “哪里很厉害吗?”

    “当然,哪里有最优秀的老师,有最多的藏书,妈妈以前可以是在哪里读书的哦,我以前是风院和星院的学生。”

    “那一定很厉害吧,妈妈已经到校位了,我肯定考不进去吧。”

    “别担心,娜娜可是个天才,亚特兰学院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轻松的考进去吧,你可比我聪明多了。”

    “妈妈为什么要考亚特兰魔法学院啊,魔法难道很重要吗?”在我那个世界可没有魔法这种东西,所有的技术的都是科学家们前仆后继发现的,就这样构成了一个还算美妙的世界。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目标,那研究物理就好了,何必研究魔法呢?

    “你怎么跟那些学者一样啊?”妈妈长叹了一声,“那些学者研究的虽然也是世界的一些规则,比如什么重力啊,浮力啊,这些我原先根本不会在意的事情,他们却可以给出解释,不过研究魔法的原因很简单啊,因为它就在那,我当然想一探究竟了!”

    这个世界原来也有物理学家吗?魔法世界研究科学的话估计会很痛苦。

    “其实那些学者大多数也是魔法师了,有一个叫牛顿的人,他可是评价为师位的魔法师啊,之前在亚特兰的日院作为讲师,后来就去研究力学了。”

    师位仅次于贤位,评价到师位的话在我那边恐怕至少是博士了吧,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他放弃了超自然而转去研究基础科学,:“那他为什么不研究魔法了?”

    “这种事情很简单,因为魔法大有人研究,自己转向另一个未知也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魔法,那些没有魔法的人也需要生活,太依赖魔法的话社会会运作不下去的,这样的魔法师不在少数,所以现在这些非魔法的学科发展的也很迅速。”

    说的在理,本身作为一个科学从事者就算一种理想主义了,我当时有很多的选择,但我却依旧选择了这一条路,就算我如何对自己狡辩,最后的事实依然是我选择了探索人类的未知。

    “妈妈,你喜欢魔法吗?”

    “当然喜欢了,所以我才在从风院毕业后进星院的啊,魔法是很奇妙的东西,我与其说喜欢它的表现,不如说我喜欢的是它的神秘,大源就在哪里,哪里究竟是什么难道你不好奇吗?我们所有的魔法都是来自大源,大源就在这个星球上啊!当我们开发所有的魔法公式之后,那大源的真相依靠这些就可以拼凑出来了!为什么可以组成咒语,为什么这样组合可以行得通,为什么这样的组合却行不通,为什么有的魔法式如此的相似,为什么这两个魔法式所处的环境却差异这么巨大?这些都是大源给我们的秘密啊,它就在那,我肯定要去啊。”

    聊魔法的时候母亲变的神采飞扬,她这样激动也触动了我,没错啊,明明万有引力公式和库伦公式如此的相似,但他们所适用的环境为什么如此的巨大呢?这之间恐怕肯定有些联系吧,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也是前世的一个课题。

    如果成功,毫无疑问就可以将两个毫不相关的世界大一统。

    “妈妈,那个风院星院和日院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亚特兰学院为了更有效的教学各各魔法适应性的学生,做出了分院的决定,娜娜的话,最初具现的火,火代表的文明,娜娜的话会进火院吧,除此之外还有代表生命的水,水院;代表大地的土,土院;代表天空的风,风院,是我上过的院校哦;接着是日月星三院,日月星的话大多数人都是后天习得,极少数的优质天赋者可以在大源中抽离这三种元素,娜娜应该感觉到了吧,自己在咏唱的时候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自己虽然想整体的拿出来,可能想图方便先抽出来一点,而你图方便抽出的这一点就算你的魔法适应性,娜娜抽出的是火焰,那就是代表文明的,火院的学生可都为文明进展有巨大的贡献,曾经提出日心说的露娜·哥白尼就曾经是火院的学生,后来转入月院了。”

    看来我没有抽出日月星三类,不算天赋异禀啊。

    “可以后天习得,那我现在可以开始练习抽出日月星了吗?”

    “娜娜还是老老实实的练习火吧,如果不了解这东西别想抽出除火之外的本源了,只有理解魔法到一定程度了才可以考虑自己操纵体内的大源,不过没关系,从火水土风四院毕业就可以到新位了,能进入日月星三院的恐怕都是直接评级为旗位了,评价到新位的话就已经可以在生活上独当一面了。”

    “为什么只是抽出这三种就可以直接评价成旗位了呢?这个很显然是个概率问题吧。”

    “不是,如果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直接抽离出日月星,原因很简单,大源来自地球,火水土风都是来自地球的,而日月星三者却不是,初学者能够抽出这些,就已经说明了他已经对大源有了自己的认知了解,这种认知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很简单,或许就他们自己是说的,‘大源是一个球,上面的颜色好像比较好看’,于是就抽离出了日月星,这是他们对自己理解的自述,认知不同,这就是天赋的差异。”

    确实,有的天才对数字很敏感,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发现了负数,和我们通过学习了解负数是有本质的差异的,天赋真的是很强大的加分项。

    我虽然也感觉大源是一个球,但我看来只是一团浑浊的污泥,我只想感觉把这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

    “妈妈,可以教我怎么用魔法吗?”

    母亲显得很惊讶,但是随后便是开心,激动的抱住我,害得我差点失去平衡,感受到即将坠落的心悸,她激动的说道:“我还担心你刚才说出了那样的话不喜欢魔法呢!”

    她放开我,就立刻拉着我的手向房子下跳去,落地只是激起了一阵旋风,母亲用手压住裙子,似乎是经典的玛丽莲梦露招牌动作,平安的落地。

    “爸爸!”爸爸已经出来了,这时我才发现这里奥尔辛维银行的楼上,原来妈妈并不是随便找了一栋屋子。

    “娜娜,你们在这啊,我刚出来还行找你们呢,我们去买衣服和丰收节要用的物品把。”他穿着礼服,只看外貌无论是谁都觉得是一位优雅的绅士,他向母亲伸手,母亲也很淑女的将手搭在父亲的手上。

    “爱莉,刚才我听到警卫说有一个人用魔法带着一个小女孩逃跑了,最后还飞了起来,不会是你吧。”

    妈妈听到后,如触电一般将手伸回来,眼神迷离,长长的睫毛飘忽不定,脸上泛起了红晕,好一会的沉默,妈妈才将手指伸出去做“嘘”状,歪着脑袋闭着一只眼睛。

    “真是的,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带着娜娜了。”男人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母亲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说道:“不知道是谁被熊袭击了,还带着女儿。”

    “这…那不一样!”

    于是在父亲母亲的争吵下,看了剧团的演出,悲剧过于生硬,喜剧实在一般,烟火还算不错,附近售卖的美食各式各样,总的来说是一个美好的夜晚。